既然是个熊孩子,干了坏事,心理负担也不用太重。
这天,童延窝在聂铮怀里装傻卖了会儿痴,才把被他毁了一半的兰花图拿起来,问:“这画真没法补救了?”
聂铮说:“也不是,等我休息再教你。”
看,这就是跟成熟男人在一起的好处,他总是懂那么多你不会的东西,随时都能拉着你一块儿往前走。童延顿时就想不通自己以前为什么非犟着单枪匹马把自己弄出个人样,让别人觉着他配得起聂铮。
2013年7月,聂铮离开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机会来了。
他在自己突如其来的却又近乎偏执的自尊心面前执迷不悟,这一迷就是三年。
可事实上,别人怎么想干他屁事?他傍着聂铮的势上位本来就是真的,能拉住聂铮递给他的这双手,一步不停地随着男人走,一直到他足以跟男人比肩,这才是正道。
这三年,好与不好,最大的庆幸,他没把聂铮弄丢。
可他那偏执的自尊心到底从哪来啊?以前,他分明怎样不要脸的贱货行径都干过。
童延头靠着男人颈窝,一边思索,手一边贴着聂铮的胸脯往肩上攀。
本来端肃的男人,望向他的眼光纵容里头又透着些宠溺,“以后在外边,诓人之前,务必把功课做全。”
不是取笑,是正儿八经地教他。童延笑眯眯地应:“行,我记住了。”心里却也惭愧自己下午做事太没脑子,差点就把聂铮给他勾的白描给糟蹋了。
他这一自惭就足足自惭了好几分钟,情绪类似,前一阵演不好戏时恨自己没给聂铮争气。
几分钟后,顿时又想到郑昭华下午说他钻牛角尖,这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能正因为喜欢,跟聂铮有关的事,他才格外爱较劲。
原来,那么早,他就喜欢上聂铮了。
童延手指捏住聂铮胸前的衬衣扣子转着玩儿,眼睛忍不住朝男人线条深刻的侧脸看。男人混血儿的俊挺面容真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点起伏都无可挑剔,高鼻深目,该精致处精致,坚定的下颌线条完美到让人觉得傲岸,浑厚的男人味儿半点没折损。
就算聂铮没现在这身份,往人堆一站,也是让人争着抢着往上贴的待遇。毕竟,跟聂铮一比,大多数男人也就算坨咸干菜。童延都快把自己看硬了,心里想着他可得把聂铮抓紧,曾经沧海那种事可不能发生在他身上。
“笃笃——”又是几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聂铮应了声,隔着一扇门,外头传来卢伯的声音,“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聂铮拍拍童延的背,“走,去吃饭。”
童延却没起身,反而把胳膊圈上聂铮的脖子,软软嘟哝:“我没力气,你抱我去。”别问他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看男人纵他能纵到什么地步。
聂铮目光跟他对视一秒,眉头压低,深邃的双眼却晕出丝笑意,薄唇抿出的弧度非常迷人。
童延又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睛。
很快,聂铮动了,拉开他的胳膊,起身,又俯下身子,托住他腿弯和背,用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童延忍不住笑,手再次环住男人的脖颈。嗅着男人身上熟悉好闻的气味,心潮汹涌得只想呻吟。而他也的确呻吟出声了,喉间漫出一声悠长低叹,缠绵香艳。
而后,他看见聂铮眼色似沉了些。
聂铮步子没停,眼睛依然望着前方,只是脸朝他微微侧了下,压低声音说:“无缘无故,活色生香。”
童延轻笑一声,那你还等什么呢?到门口,见男人空不出手,他胳膊伸过去,打开门。
出了走廊,聂铮就这样抱着他到客厅。此时,卢伯在客厅候着,餐厅那边还有两个忙着上菜的女人,眼神瞟到这幅情形,都有一刻的怔愣,但也只是一刻,两个女人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把眼光转开了。
卢伯则是状若无事地跟他们打了个声招呼,“聂先生,童先生。”
聂铮也像平常一样从容,“嗯。”
饶是如此,童延望着男人平静的眼神,还是在心里愉快地叹息一声,哎,今天他这孽可作大了。
而在他们身后,卢伯大惊大愕之后才沉沉叹出一口气。他在聂铮身边待了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聂铮为人有多端严。而如今,聂铮带个男人回来也就罢了,还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跟童延做如此亲密的行径,着实让人意外。说这是聂铮自发,他不相信。
可要是童延要求的,聂铮居然照着办了,那也只能说,聂铮对这孩子也确实是……宠无度。
童延吃饭前就把聂铮撩拨了,今天晚上显然是想做点什么的。而且他不信聂铮不想做点什么,活色生香那四个字他可听得清清楚楚。
晚餐之后,有两个男人来见聂铮,见聂铮在客厅跟人说话,童延自己先上楼回房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出浴室时,他只给自己裹了件和服式的丝绸睡袍。睡袍下面,什么也没有。
此时,聂铮已经回房,正坐在靠露台的宽大罗汉椅上接电话。男人衬衣领口拉开了,胳膊搭在扶手,身子靠着椅背软枕,“明天晚上直接过去,你记得把我的礼服直接带到办公室。”
露台的四扇门全开了,房间对着外边已经落下的暮色大敞。也不对,屋外与其说是露台,倒不如说是走廊,贴墙有楼梯下去通往卧室的小庭院,庭院另一边是个四面开敞的亭阁,最远处,是夜色下黑黝黝的丛林和延绵的山脉。
夜晚的天幕是清透的靛蓝色,童延走过这靛蓝的背景,一直到聂铮面前。露台边的墙刚好把他们和外边的视野隔开,罗汉椅面对大床斜放着,童延两膝挨个落上去,跨坐在聂铮身上,问:“明晚你要去干嘛?”
聂铮把电话放一边,手扶到他的腰侧,“有个舞会,我尽量早点回。”
这种场合,不用聂铮说,眼下童延也是不会跟着去的,但舞会哎,舞会就得有舞伴是不是?
童延手伸下去,到男人腰间打开皮带的卡扣,“那你的舞伴是谁?”
聂铮依然姿态闲适地靠坐着,掌心的温热从他腰游移到臀,目光跟他对视,“你觉得呢?”
童延脑子转了几个弯,以前,聂铮不是他的,要有个什么女人出现,他没法置喙,但现在就不同了,跟他说了一辈子的人在外边跟人逢场作戏,他可容不得。
而且,正式舞会的舞伴,可不是跳舞那么简单,身为一个有教养的男人,必须提前去接女士,舞会后,还得一直把人送到家。送回家干什么,问要不要上去坐坐吗?
因此,即使觉得自己的要求无理,童延还是微微笑地说:“我觉得,就别有了吧。”
聂铮本来也没打算有舞伴,但瞧着小妖孽这醋坛子样儿,又起了点别的心思。此时,他裤扣已经被解开,而童延那一双桃花眼漾着春水无限旖旎,说不出的勾人,这是他的人,万种风情都是他的,要不是童延职业特殊,他也是不高兴小妖孽被人碰一个手指头。
于是,他手抚到睡袍衣角,伸进去,向上,摩挲那细滑不逊丝绸的年轻皮肤,“可以,但你用什么换?”
童延立刻会意,把聂铮裤腰往下扒的动作没停,“我绝不搞绯闻,吻戏都借位。”
眼神往下瞟,他看见聂铮已经硬了,黑色内裤前方正中隆起鼓囊囊一包,相较男人此时神色的淡定,这层布料下头那生龙活虎的东西看起来很激动,激动得兜不住似的,把内裤边缘都顶了起来。
童延身子发热,身下不老实的东西也抵开了睡袍一角,他手探进聂铮的内裤,握住男人火热粗壮的**,指腹感受到血管的突跳,不一会儿,手心就被饱满圆头顶端渗出的精液润湿了。
即使硬的都快爆了,聂铮仍旧岿然不动,好整以暇地任童延撩拨。搞绯闻不算什么,但吻戏全借位对童延来说是了不得的让步,聂铮满意了。
像巡视自己领地似的,他的手终于捏着童延的臀逡巡到曾经让他**蚀骨的秘密花园,是,这才是他们的秘密花园。聂铮手指伸进肉穴入口,触及的质感柔软细嫩,而且,湿哒哒的。看来童延已经做了准备,完全是准备接受他的姿态。那他还等什么?
聂铮拉开童延的手,把内裤扯下去,除掉最后的禁锢后,握住自己的性器,抵在在肉穴入口,猛地向上一挺,身体力行的表达自己的满意,“成交——”
他进去了。果然,童延又热又软,这个要把他精气吸食干净的妖孽。
突然被进入,童延忍不住倒嘶一口凉气,可也没疼多久,那种久违的快感汹涌而来。他浑身酥软,但也随着聂铮的频率开始起坐,一次次把男人吞入自己的身体。聂铮粗大的性器从下而上在他身体里律动**,他的内壁被反复挤压冲撞,涨,但又爽得他不知所措,他还想要更多一点。
此时,聂铮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背后的软枕,健硕的腰臀像是装了马达,一下一下的抛送他。而聂铮本人,眼神如鹰隼,却又火热,看着他的眼光像是看着已然逃不开的猎物。
男人额上出了汗,下颌似乎紧咬着,一言不发地猛干。这就是聂铮**时的常态,不爱说话,童延其实是见惯的,但这一晚,突然就不想惯着了。
房间一切都在他眼前晃动,童延他勉强能喘匀一口气,就开始挑衅男人;“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
话刚说完,腰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死死钳住了。他不能继续自己动,而聂铮依然在干他。
聂铮真是当场演绎了斯文和野蛮的完美结合。
自下而上的顶,胳膊抬起来,剥开童延挂在肩头浴袍,让他露出圆润光滑的肩。
男人目光紧锁童延的眼睛,缓缓念来:“彼其之子……美如英……”
这个人,比怒放的鲜花还美。
聂铮话音落,腰杆猛地用力。
几乎能令人疯狂的快活,童延咬紧嘴唇,闷哼一声,脑子恍惚,只知道这是在夸他好看。聂铮不让他主动,他索性握住自己勃发的肉根,就当着聂铮的
面开始**。
而聂铮还没停,喘息声又粗又重,在他身体插进,抽出,再插进,再抽出,转瞬,手已经从他肩头滑到胸口,最后停在**。男人把他**用拇指按着,打着圈的用力揉捻、**地逗弄。
几个敏感点同时被刺激,童延差点射了。
男人望着他的眼神中有深沉的迷恋:
“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掌着他腰的手掌倏忽收紧,又是猛地一下冲撞。
童延嘴唇咬不住了,“啊……”不禁笑出声来。
伴着交合处的水声、罗汉椅的嘎吱声、聂铮的粗喘声和她自己连绵不绝的呻吟,这几声笑,听起来简直浪不了言。
他们还在坚持不懈地制造这些声音,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就是荒淫。
而正沉溺荒淫的正经男人凝视他的目光,像是要揉搓他全身每一寸皮肤似的。
放过童延被捻得发红的**,聂铮再开口时,声音非常沙哑:
“彼其之子……美如玉……”
身上的人,光彩似美玉。
对着如斯美人,长夜自然不可辜负。
聂铮用极限的力道,又一下劈开童延的身体。
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美人衣衫半敞,在聂铮身上被干得颠动不停。
这几句诗念完,聂铮似乎激动得不能自持,再不说话,把全身的力道,再不说话,把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一出,激烈**。
童延很快就浪笑不出来了,只有张嘴喘气的份儿,接着,聂铮略微抬起他的身体,自己迅速脱掉裤子。这时候,童延软的趴在男人身上,但很快,他被聂铮抱着站了起来。
惊愕中,童延紧紧箍住男人的肩背,双腿用力环住男人的腰。
聂铮抱着他,再次将亟待释放的性器推送进他的身子,而后一手托着他的臀,开始更猛烈的**。童延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假人似的攀在聂铮身上。
聂铮按在童延背后的手,把人死死固定在自己的胸膛。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就好像童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倚靠他,也只能依靠他。这样的感受几乎让聂铮脑血管爆炸。此时,什么样剧烈的动作都不足以宣泄聂铮短暂释放出的疯狂,他听见童延叫声越来越大,喘的也越来越急。
小腹被温热的体液喷溅时,聂铮积淀已久的**也终于爆发,他射了,射在童延的身体里,一阵比一阵强烈。
时隔三年,童延再次属于他。
童延果然是个尤物,长期失眠,身体比以前弱了,可终于射一次,**居然还没完全软下去。
**之后,聂铮把人小心放在床上,自己压下去,钳住童延的下巴,狠狠地吻。他射过,也没软,长期禁欲的男人能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一次交欢而已,根本不能把沉积的**完全发泄出去。
童延被亲得连呼吸都没法正常维持,等到聂铮放开他时,手伸到两人小腹之间,在聂铮发泄过后的顶端挑了挑。
男人可能是怕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压给他,正用胳膊撑着床伏在他身上喘气。童延的手再出现在男人面前时,指尖沾着一点白浊。
他眼睛一弯,笑的像只狐狸,又开始调戏聂铮:“真浓,量还那么多,我根本兜不住。就你刚才射的,现在还在往外流,你多久没给自己弄了?”
聂铮略怔,不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
童延立刻察觉近在方寸的危险,笑没停,胳膊肘撑着床挪动身体快速往床头缩。
聂铮灼烫的眼光一瞬不瞬地锁住他,但保持着跪伏在床上的姿势,没动,像是只蛰伏的野兽。
一直到他窝到床头哈哈笑,男人才起身,把身上凌乱不堪衬衣脱掉,扔一边地上。
聂铮做这一连串动作,速度都非常慢,接着长腿慢悠悠地朝他跨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脚踝,将他硬生生地拖到躺下,随后倾身上前,身体再次覆住他。
这次抓狂了?童延乐不可支。很快,他下巴被聂铮捏住了。
聂铮深沉的双眼中也透着丝笑,“怎么能这么浪?还知道跑,你能跑到哪去?”
童延更乐,被男人压住的大腿贴着抵住他的硬**子蹭了蹭,“我没跑,我在夸你啊,夸你龙马精神。”
聂铮灰蓝的眼珠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的眼,“不用急,我的东西,当然要全给你。”手伸到一边好像摸了个什么物件。
接着,童延手腕被男人攥住,还是两只手腕一块被攥住按到头顶。
聂铮拿的是领带,他两只手被聂铮捆在一起,绑在了床柱上。
真会玩儿。童延笑声收住了,用如丝媚眼对着男人细细撩。
聂铮眼神软了些,脸压下来,唇压住他的唇,舌头强势地挺进他齿关,缠绵而又热烈地跟他交吻。
鼻腔被男人厚重的气息充斥,童延三魂七魄都被拉进这一个吻里,再分开时,男人粗糙的指腹温柔的抚摸他的脸,“紧张吗?”
紧张什么?箭在弦上了,再大干一场才是正道。童延忙不迭地摇头。
望着童延春意缭绕的双眼,聂铮哪能看不出这小妖孽对将要发生的事儿有浓烈的期待。
他自问还算自持,但今晚,真是恨不得把最后一滴精液连着血一起交待给这小妖孽。
聂铮抬起童延的腿,已经硬成石头的阳物再次插进依然湿软的密洞。
这次,童延是真切感受到了聂铮的可怕,聂铮从一开始就用极限的力气和速度干他。男人喘的像只野兽,但嘴一直封住他的嘴不放,边亲边做。
他呼吸艰难,在绝对的力量倾轧和狂肆的律动中,完全丧失了掌控自己身体的能力,做到最后,童延听见自己的呻吟声都像是带了哭音。
再次释放的时候,他感觉最后一滴体液都被男人挤压撞击出来了,而男人仍在他身上不知疲倦地征伐,浑身大汗淋漓。
童延到的第一晚,他们在信园同床共枕,聂铮没敢做什么完全是因为担心童延的身体。眼见过童延濒临崩溃的模样,那晚大夫来的时候,聂铮完全没有心思过问,童延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
但到岛上之后,虽然只有一天之差,童延精神状况看起来好了许多,他们都是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又是转了个大圈好容易才互通心意,就算聂铮再习惯克制,也无法保证不擦枪走火,于是,到岛上当天的中午,他特地打了个电话咨询大夫。
所幸,得到的答案是没问题,所以这一晚,聂铮再不用克制。
哪怕是在两厢有心的情人之间,性也是一条微妙的线。这条线之外,宠着溺着如胶似漆,一脚踩过去,便如银瓶乍破,只想更宠更溺,更如胶似漆。——这就是次日清晨,聂铮看童延送他出门时的全部感受。
但让他再多为童延做点什么,聂铮似乎也想不出了。上午,赵祁峰如约到他的办公室,聂铮把助理一早准备好的材料推到赵祁峰面前,“我不知道你前期功课做得怎么样,这些资料,你拿回去用心琢磨,收购乔江的案子,你做主,我不插手。”
就算知道自己迟早要担起赵家的全部,即使这些年,赵祁峰也一直在往这个方向走,但聂铮这个现任主事人突然把这么重的份量压到他头上,赵祁峰还是有些意外。
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把文件收下了,临走时跟聂铮开了个玩笑,“表哥,你突然这么大的阵仗,看来岛上住着的那位,我得抽空去正式拜会。”
这就是说聂铮这忙着抽身的姿态跟童延有关,聂铮本人也不否认,虽然赵祁峰有意思表示对童延的尊重,但想着童延好几次见赵家人、或者见跟赵家有关的人,都不太愉快,聂铮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先替你转达。过段时间再介绍你们认识。”
童延当然还是要跟他家里人见面的,这是对童延的承认,过些时候,自然是等童延精神状态完全稳定之后。
聂铮说完,赵祁峰也不知道明白没有,应得挺痛快,“行,我是真想亲眼见见,能让你上心的人是什么样。”
话到这儿,就算说明白了。
可人的好奇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几天后,有个知名的音乐剧团到本城表演,心疼童延总闷在岛上,聂铮吩咐人严密布置后,带着童延出来观演。
童延这天很高兴,跟他从贵宾通道进剧场还乐呵呵地问:“九点,演出就结束,咱们还能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逛没问题,但也要早作安排,聂铮瞥一眼跟在身侧的保镖,示意人听好,问童延:“你想去什么样的地方?”
还没等童延回答,聂铮突然听见旁边后面有人叫他,“表哥。”
不用想,是赵祁峰。
聂铮不悦地转身,果然,赵祁峰朝着他们来了。他表弟一直走到他们面前,说:“这么巧。”接着,嘴角噙笑地瞟一眼童延,又看向他,“不介绍介绍?”
童延稍稍怔愣,落落大方道:“你好,我叫童延。”
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各走各的了。赵祁峰更没说什么让童延不愉快的话。
但晚上,聂铮回去,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去查查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查出来,给换个位置。”毫无疑问,给赵祁峰通消息的是他身边的人。
虽然这次,把他的安排外泄,也只是满足了一下赵祁峰的好奇心,可谁能保证下次是什么。这边的局面复杂,童延在他身边一点闪失都不能有,那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该换走的就利落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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