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
两个人同时开口,看到对方想要说话,于是就又都闭上了嘴巴。于是就这样,又安静了十几秒钟,宫小路菲樱才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认识的楚扉月可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听着。”
“嗯,菲樱姐。”楚扉月点了点头,直接把自己最想说的东西说了出来。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发音,然而当“菲、樱、姐”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对宫小路菲樱产生了堪比震爆弹的效果,让她的大脑当场便宕机了。楚扉月看着宫小路菲樱有些呆滞的表情,颇感有趣,便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接着说道:“怎么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你……都知道了?”宫小路菲樱此时的表情十分的复杂,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准备的表达。惊喜、忐忑、伤感、还有一些慌乱,以及其他无法言明的复杂情感,这些情感同时集中于宫小路菲樱的脸上,让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无法看清。
楚扉月点了点头,说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诸神无念那个老东西,需要我帮你宰掉么?”
“原来你真的知道了啊……”宫小路菲樱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身板看起来似乎也不再那么挺拔了。一直以来,宫小路菲樱都是独自一人承受着一切的压力的。而现在,个子更高的楚扉月站了出来,将原本压在宫小路菲樱身上的重担扛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放松了下来之后,宫小路菲樱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在如释重负之后,宫小路菲樱反而产生了重度的疲惫感。她一直都在强撑着,承受着诸神无念这座巍峨的高山的重压,当压力存在的时候,她倒是还勉强可以咬牙硬撑,可现在压力消失了,宫小路菲樱反而快要崩溃了。
眼看宫小路菲樱似乎有要摔倒的迹象,楚扉月连忙伸手扶住了宫小路菲樱的肩膀。楚扉月的手掌的温度似乎传递给了宫小路菲樱继续坚强下去的力量,她重新睁开眼睛,在楚扉月那里借了一把力,重新站直了身子。而这一次,她的腰板似乎比以前更加笔直了。
卸下了压力,果然轻松了很多呢,甚至就连呼吸都感觉顺畅了。
“那老疯子做那些事的时候,那里应该是监控的死角,周围也没有一个目击者,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嘛……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知道。”楚扉月摆了摆手,有些嫌麻烦的说道。
然而就是这一句话,却又让宫小路菲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扬起拳头还打算捶楚扉月一下,但最终还是垂下了胳膊。毕竟才是刚刚相认,还没熟到可以动手动脚的程度。
“你说什么呢你,说相声么,还是绕口令。”
“只是实情罢了,总之你知道我能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可以了。咱……呃……抱歉我还是没办法喊楚雄团长爸爸。总之楚雄团长当时发生的事情,我通通都知道。”
“是这样么……果然,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呢。明明是弟弟君的说,为什么一点都不给姐姐耍威风的机会呢。”宫小路菲樱说着这些,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残念。楚飞鹰死得太早,也太惨了,这导致了“弟弟”这个词几乎成为了宫小路菲樱心中挥之不去的魔障。当楚扉月这个同样具有“弟弟”属性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想要照顾弟弟的姐姐之魂几乎全面爆发,疯狂的想要为楚扉月做点什么。然而尴尬的是,楚扉月的强大完全超出了宫小路菲樱的预期,比起保护,宫小路菲樱似乎才是处于被保护者的那个,这让宫小路菲樱在稍微有些窃喜之余,不免的感到十分遗憾。
姐弟两人相认的过程如此的平淡,这显然并不在楚扉月的预想范围之内。但是现在来看,感觉似乎也不错。宫小路菲樱早就知道楚扉月是她的弟弟,所以她才会一直都希望楚扉月能喊她一声姐姐。要不是因为知道楚扉月就是她的弟弟,宫小路菲樱也根本就不会去套这个近乎。在天照社的下属面前,宫小路菲樱其实是一个相当高冷、不苟言笑的人,就算是曾经在刘思倩面前表露出的俏皮和古灵精怪的那一面,有多少是为了靠近这位刘大小姐而故意做出的伪装也未可知。或许也就只有在楚扉月这个真正的亲人面前,宫小路菲樱才能敞开自己的心扉,摘下自己戴了十几年的面具,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楚扉月对宫小路菲樱这些年到底是如何在天照社那座大魔窟中摸爬滚打的并不感兴趣,但宫小路菲樱却很想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生命的最后那几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她非要缠着楚扉月讲楚爷爷和楚奶奶的日常,哪怕是楚奶奶的黄瓜炒鸡蛋,楚爷爷的矿石收音机,这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她都听的津津有味。既然她想听,楚扉月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所以宫小路菲樱很开心,时间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楚扉月才惊觉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看看电话屏幕,是沁月的名字。显然,发现楚扉月这一趟出去了太长时间还没有回答,沁月肯定担心了。
“菲樱姐,要不要去看看咱们家的小妹?”楚扉月扬了扬手机,手机上面“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妹妹大人”的几个字(沁月自己输的)在闪烁着彩虹般的变换光芒。
“小妹?”听到楚扉月这么说,宫小路菲樱忍不住露出了有些茫然的表情。对此楚扉月早就有预料,沁月只是知道楚雄团长曾经有一对儿龙凤胎儿女,又不知道宫小路菲樱就是他们的姐姐。沁月的认知里没有宫小路菲樱,宫小路菲樱的世界里当然也就没有沁月的存在。
就像该去怎么跟宫小路菲樱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一样,跟她解释沁月的存在同样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甚至可能比前者更加麻烦。毕竟前者只是一个想象力的极限的问题,只要楚扉月解释清楚了,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可后者就不一样了,不管宫小路菲樱理解与否,只要沁月的认知里没有宫小路菲樱,宫小路菲樱就根本不会意识到沁月的存在,如果没有人充当两者之间的桥梁,哪怕是让宫小路菲樱和沁月面对面,宫小路菲樱也没有办法察觉到沁月的存在。
“没时间解释啦,跟我走就行了。沁月大概已经等着急了,按理说这个时间她早就该睡觉了。”说着,楚扉月再一次一把抓住宫小路菲樱的胳膊,发动了隙间穿梭。时空变换的眩晕感再一次出现,但因为已经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宫小路菲樱的感触也更加的深刻。
她有点恶心了……
不过这大概和传送距离的长短也有关系,第一次传送,楚扉月只是带着宫小路菲樱从乐山大佛博物馆移动到了大佛的顶部,直线距离恐怕连五百米都没有。可这第二次,是直接从乐山大佛景区移动到了峨眉山景区,中间足有三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闪烁的正常范围,应该被归类到长距离空间传送的范畴当中。
空间移动和空间传送到底有什么不同呢?反正都是隙间穿梭,至少在楚扉月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这既然是两个概念,或许对别人来说,是有什么不同的吧。
目送着宫小路菲樱跑进卫生间,不多时便从里面传来了干呕的声音,楚扉月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对沁月露出了一个既无辜又纯良的表情。
“说吧,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沁月穿着一身睡袍叠着腿侧坐在酒店的椅子上,从楚扉月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雪白色,还有那雪白色尽头的一抹天蓝。
然后楚扉月就被沁月抓起椅子上的垫子砸了一下,“问你事呢,乱看什么,以后给你时间。”
“呃……这问题有点复杂,我感觉等她来了之后,咱们再说比较好。”楚扉月沉吟了一下,还是认为这种时候,宫小路菲樱这个重要的家庭成员也应该在场。
然而楚扉月的态度似乎让沁月产生了一丝丝微妙的误会,以至于她甚至连眼睛都稍微眯起来了一些。给楚扉月的感觉,就是突然从阳春三月跳到了数九寒冬,冷的刺骨。
“哦,单独面对我都不能说么,难不成……哥哥你又找了一个?”
“噗!什么鬼!她是咱们俩的姐姐啊,你当她是我给咱家新找的小四么,不是啦不是啦。”楚扉月连忙摆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她是楚菲樱,咱们爷爷的儿子不是叫楚雄嘛,她就是楚雄的女儿楚菲樱啊,咱们的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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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溜到上海了,南京的群友没有抓住我hiahiahiahiahia~☆
给小妹买了一身青花瓷旗袍,真希望能妹妹能穿着旗袍跟我逛街。
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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