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步,公明大哥就不会进步吗?”陈平摇了摇头。
“可你比我年轻那么多呀!”
“与你们相比,我也只能以年龄略作安慰了。”陈平苦笑道。
“你自己慢慢在一边体会吧。”徐晃转过身,恭声道:“叶太守,请指教!”
接下去的形势有点逆转过来,尽管徐晃以力气见长,进攻起来势大力沉、武艺娴熟,但也就力气与叶腾相当,但速度、以及技能应用上都略逊叶腾一筹,所以,虽然叶腾看似挡得满头大汗、两者势均力敌,实则稳如泰山。
只见院子了开山大斧劈过空气的尖锐声音不断响起,并与长枪时时碰撞,后院中的植被和草木不断遭到破坏,犹如遭到万马奔腾踩踏而过一般。
原本以叶腾招式的灵巧,和速度上的优势,如果全力施为,徐晃恐怕走不过三十招。
可既然有心相交,自然要让徐晃好好过过瘾,而不是去打击徐晃的自信心。
况且,一直以来,两人对练,找到一个力气与自己相当的对手并不容易,这种层次的防守训练,有助于自己的招式去芜存菁,消磨掉一些缺陷和瑕疵,让游龙枪决更加圆融。
两人足足过了两百多招,徐晃才气喘吁吁地扔掉开山大斧,连连摆手,道:“痛快,太痛快了,好久没有这种打得筋疲力尽的感觉。”
“公明兄武艺高强,名不虚传!”叶腾真诚地恭维了一句。
“难望太守项背啊。”徐晃感叹道。
“公明兄不必自谦,我有种预感,我们的武艺,恐怕依然只是处在初级阶段,换句话说,今天有点成就不必欣喜,有点不足不必悲观,因为,在茫茫武道之途中,我们都才刚刚迈出了几步而已。”叶腾认真说道。
“这话怎么说?”徐晃有点好奇,陈平也迷惑地看过来。
“我曾经见过能一手指碾压我的存在。”其实是前世见过。
“一手指碾压天级武将?”徐晃喃喃自语,有点不信。
“所以我说,天级武将不算什么,武道之路漫长而艰难,我们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至于能否走到路的尽头,路的尽头又是什么?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叶腾摇摇头,仿佛轻声自语。
“这个有点遥远,主公,公明大哥,我们还是喝酒吧,打了一场,都渴了。”陈平看气氛有点闷,插嘴道。
“好,我还打了两场呢,真的有点渴呢,太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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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喝着,不觉天色已晚,叶腾没有告辞,徐晃自然也没有赶人的意思,三人继续边喝边天南地北地聊。
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刚刚结束的异族入侵。
……
“太守的屠杀政策,在民间可是物议纷纷呢。”
“哦,都是怎么议论的?”
“有人说太守思虑深远,永绝后患,堪称英雄;有人说太守手段残忍,视千百万生命如草芥,是屠夫;有人说杀一为罪、屠万为雄,太守是枭雄式的人物。”徐晃一边说一边看叶腾脸上的反应。
可是,叶腾脸色平静,不悲不喜,只是看着徐晃继续问道:“都是什么人认为我是英雄,又是什么人认为我是屠夫或枭雄?”
“说太守是英雄者,要么是目光长远的大汉智者,要么是饱受草原游牧民族之祸的边民,这些百姓不在少数,犹以幽冀并凉四州边民为最,千年以来,这些汉民饱受异族之祸,故闻主公大量屠杀异族,无不拍手称快,几乎视太守为万家生佛。
说太守是屠夫者,大致有三类人:其一,是刚刚融入大汉不过两三代的异族,他们中的许多人跟匈奴、鲜卑、羌族、乌恒等有着一定血脉联系;其二,是一些长期与草原异族有生意往来者,太守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他们的利益;其三,是一些饱读儒家经典、信奉仁恕之道的儒生。
说太守是枭雄者,有认为天下将大乱,中原逐鹿即将开始之辈;有正寻找建功立业机会者;有党同伐异、污名化太守者。”
徐晃很认真地进行了分析,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恐怕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公明兄是哪一类人呢?”叶腾认真地盯着徐晃。
“第二类肯定不是,跟我搭不上边。至于第一类,河东虽然地处司隶,匈奴的铁蹄有时也会踏进河东打草谷,对异族的残忍嗜血,晃作为河东人,是深有感触的,所以晃偏向第一类;但也不完全排除第三类,天下是否大乱,大汉是否气数将尽,晃还看不清。”
叶腾长身而起,抚掌慷叹:“公明不但武艺高强、弓马娴熟,更难得的是见识非凡、才智过人,如此人才,竟然委身下吏长达五年而不能上进一步,大汉僵硬的官吏体制,正拖着江山社稷逐渐日薄西山。
公明兄,如今的雁门,历经鲜卑铁蹄践踏,满目疮痍、灾民遍地,急需真正的有识之士加入进来,参与救援工作和灾后重建。
腾也不才,欲委公明以县尉之职,救灾民于危难、为生民尽一份力,不知可否?”说道这里,叶腾更庄重地向徐晃行了一礼,并偷偷用了一枚铜级名将收服令牌。
“明公诚意相邀,晃敢不尽力?只是,门下贼曹之职,虽属小吏,但毕竟为父亲旧交托人玉成。故晃需先向其致谢,再赴县衙交接,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虽然没有马上认主,但毕竟已经答应赴任,以徐晃的秉性,只要叶腾不让其太失望,徐晃便会兢兢业业地尽职尽责。
“理所应当。只是我明天还有要事,让无锋留下,等你这边处理完首尾,就与他一起去天马城,然后我再送公明赴任,如何?”
“诺!”徐晃、陈平一起躬身领命。
叶腾稍稍看了下徐晃的属性面板,不但武力值达到93点,且统帅、智力都达到中级武将水准,不愧名将之姿。
“好,窗外如此明月,我们当移步前庭,彻夜饮酒、聊天,畅谈天下之势,共抒胸中之志,通宵达旦、共谋一醉,如何?”
“敢不奉命?!”
这一夜,对着满庭清辉,主臣相得、饮酒畅谈、无拘无束。多年之后,陈平、徐晃回想起来,都堪称难得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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