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显得比较诡异和安静了起来,相反屋外的人全部站在门口观望着,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想来今天的事情不过片刻便会传满整个京城,成为满城的茶楼酒馆的谈资。
这时候肖一开口问道:“殿下,这边的残局该怎么办?”
“我们走,让李丞相自己来收场吧,她的宝贝女儿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由他们丞相府全权负责,这烂摊子我钰王府可承受不起。”秦钰风向前走了两步,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简直是给李萱儿当头一棒,“另外本王给她修书一封,以后都不要在出现在钰王府了。”
“殿下,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会做伤害王妃的任何事情了。”一听到秦钰风要给自己休书,李萱儿立刻就沉不住气了,连忙抓起秦钰风的袖子。
秦钰风一把甩开了李萱儿的袖子,“本王给你的次数已经很多了,难不成要等本王的王妃命不久矣你才满意。”
“殿下……,殿下……”无论李萱儿怎么求情,秦钰风都无动于衷,最后李萱儿无奈的只能像慕初雪求助。“王妃,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之前都是萱儿太不懂事了,还望王妃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嘛。”
“嗯嗯,萱儿真的知道错了。”李萱儿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着慕初雪,满心欢心的以为慕初雪会放过自己并且替自己,结果却悲剧了。
“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回娘家好好呆着去吧,别再出来祸害人了。”慕初雪往前挪了几步,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俯下身凑在李萱儿的耳边说道:“我根本不留恋这王妃的位置,这侧妃和正妃任何人都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是唯独你们李家的人不可以,我只要在这王妃的位置上一天,就断不会让你姐姐好过,不光是你姐姐,还有你们整个李家。”
听到慕初雪的话,李萱儿再也不装那种柔顺温和的样子了,终于恢复了她那么丑恶的嘴脸,张口闭口都是骂人的话,“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这么恶毒。”因为她知道慕初雪不可能会帮她,所以也没有必要在去求着她了。
“我恶毒,难道你们李家做过伤天害理的的事情还少吗,你们姐妹几个做过的恶毒的事情还少嘛?天理昭昭,疏而不漏,这一切你给我记好了,都是报应。若不是你们处处紧逼,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们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我忽然觉得殿下只是休了你太便宜你了,污蔑皇室,这可是死罪,我动不了你姐姐,但是我可以动你啊,你正好可以去牢里陪陪你的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倒是想看你们李家该如何收场。你那老爹和你姐姐会不会损害自身的利益,把你从牢里捞出来。”
“我和殿下可是陛下赐婚,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李萱儿面对着慕初雪的,竟然还有那么一丝理直气壮。
“好啊,那我就等着。”慕初雪笑了笑,没有砸理会她,他倒要看看这个北楚的陛下会给出什么样的“公正”的决断。
正当慕初雪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只听“嘶~”的一声,慕初雪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手臂被李萱儿的发簪给划伤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慕初雪撇了她一眼,没有在言语,也没有想要和她计较的意思,因为这样的人已经不值得自己为了她做些什么,随后便径直走了出去。
为了保护慕初雪的安全,肖一在秦钰风的示意下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慕初雪一路小跑,肖一就在后面追了一路。又不敢靠的太近,直到慕初雪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位于城中最偏僻的一个地方,周围是一片杂草丛生,再加上那些个枯萎的树木显得更加的荒凉和阴森。
“父亲,有人来了。”
陵王爷和陵真、陵依景两个兄弟正在一个墓碑前伫立,忽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立刻藏了起来。
待看清来人是慕初雪之后,这几个人倒是有一丝意外。
肖一跟着慕初雪来到了这个墓碑的前面,说来也奇怪,肖一也不知道自家王妃会到这个地方来,这是当初那群人以为昔叶郡主死了,随手立的一个墓碑,上面连名字都没有,可见当时有多么的随意,让人不得不心寒。“王妃怎么忽然想到这里来了。”
慕初雪站在墓碑前沉默了很久,“心里有些烦躁,忽然想一个人静一静,整天斗来斗去,时刻提防着这个提防着那个暗害我,实在是太累了。”
慕初雪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的凹凸不平的纹路,“当初我在梁国听到我姐姐死了,内心有多少绝望你可知道,因为她一死,这世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又能干什么呢。”
不过令慕初雪有些不解的是,原本这个地方应该荒废才是,这种地方不时常有人来,周围的杂草也很多,但是唯独这个石碑周围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来打扫一样,可是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想着来祭奠姐姐呢。
但是怀疑归怀疑,慕初雪终是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
看着慕初雪这个样子,肖一以为自家王妃是触景伤情了,连忙在一旁安慰她。“可是昔叶郡主不是没有死嘛,王妃又何必如此感伤。”
“可是她那种状态其实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至少心已经死了,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慕初雪不断的强调着这句话,可不是心已经死了嘛,先是被自己的亲人给抛弃了,看着她们姐妹两个在痛苦中挣扎了那么多年见死不救,好不容易熬完了六年流亡的路途,最后却是背井离乡,以这样的结局收尾,怎么能不让人心痛呢。
就是不知道暗处隐藏的那些人在听到慕初雪的这段自述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但是不管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至少他们在慕初雪的这段话当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那就是陵昔叶还活着,想来慕初雪再知道自己就这样把姐姐没死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会不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长姐死了,至少一了百了,但是昔叶姐姐所要承受的远比她那个时候要多的多,她是一个人在战斗。更何况,她手里的那一点人根本不成气候,鱼龙混杂,除了几个能信任的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人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儿。”慕初雪对陵昔叶手底下的人一直都很介怀,这是姐姐临时组建的队伍,里面的弟兄压根就不齐心,心不往一处想,劲也不往一处使,她一直劝姐姐将这个队伍解散了,或者来个大清洗,将那些有二心的人全部剔除出去。但是姐姐一直都不为所动,任由底下的人胡来,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王妃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肖一看着慕初雪胳膊上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深怕伤口会感染,自然有些替她着急。
“不了。一点皮外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想当初,我们受的伤远比这个要重的多,几次都差点活不下来了,我想那个时候老天都不收我,就说明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有事儿的。”慕初雪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什么,但是之前的事情确实都深深的应在她的脑海里,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身上的在怎么疼,也不如心里的伤痕,因为身上的伤容易愈合,但是心里的伤是不会那么容易抚平的。
慕初雪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胳膊上的血迹,然后将这个带着月牙的血迹用一个石头压在了墓碑的前面。
“这是做什么?”肖一对慕初雪的这个行为有些不解。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嘛,因为当我看见这块无字碑的时候,就能时刻的提醒我自己应该清醒,因为我们的那些仇人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当时我看着我长姐在我面前自尽,却没有能力做些什么,如今若是连我都忘记了的话,这世上还有谁能够记得那些曾经被这件事一块儿牵连的那些个无辜的人。”慕初雪以前每个夜里总能梦见这个画面,梦见那一条白绫,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张脸也渐渐地开始面的模糊了起来。
隐约间感受到了慕初雪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了,肖一轻轻的唤了一声,“王妃……”
慕初雪从那段记忆里抽了出来,转过身问道:“哦,你那边怎么样了,御史大夫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属下去看了一下,现场的布局实在是漏洞百出,一点都不像是被贼人光顾的样子,也不知道御史大人自导自演了这出戏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几日有些繁琐的事情,属下便直接让手底下的弟兄在那边守着。”
“你自己注意点安全,能不去就不去,切记不要单独行动,我总感觉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想要对你下手。”这个御史大夫是李丞相那边的人,自然是有他们的目的和算计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慕初雪总有种预感,却又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是。”肖一很恭敬的回复道。“那现在王妃现在是不是该跟我回去包扎伤口了,在不包扎,就该化脓感染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慕初雪的胳膊上,倒是没有怎么将慕初雪刚才的话听进去,否则也不会有了后来的那些事儿。
这一刻,慕初雪原先想要移动的脚步忽然停留砸了原地,脸色一下子煞白的样子。
“怎么了?”肖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到了。
“我觉得她这簪子上是不是抹了些什么,有点……”随后,一股疼痛感袭来,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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