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徐宝说商量事,乔罡的眉毛不由得挑起来,不是皱起来,如今他自认对徐宝比较了解。┅ E小┠┇说┄ ┡┅ w-w`w`.`1`x`i-a`o-s`h-u-o-.-c`o-m
知道徐宝本事大,而且不跟他这个里正一般见识,换个说法是徐宝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
初时他还很生气,等眼看着村里的娃子有书念,村中的人能多赚钱,他跟着高兴起来。
因为他是里正,不管村子的人给谁干活,也不用理会村子的娃子们在哪读书,只要是村里的,就算上他的功劳。
比如教化民生这个,县里会给写个‘奖状’之类的东西,可以光耀门楣,对得起祖宗了。
加上村里的人有了钱,他再让村里的人干别的活,也不担心村里的人不干,怎么说他都是里正。
他甚至已经知道火不是徐宝或徐宝那没过门的媳妇放的,放火的人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带着村里的人找上岗村的麻烦,包括后来的毒~杀牲畜。
当时好吓人,村里的人快要去拼命了,结果徐宝一个手段使下来,全变老实了,没办法,比起牲畜,孩子能读书更重要。
那今天找自己,是不是又想到赚钱的法子了?
乔罡在几秒之内,想到了许多。
随后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徐郎请说,来来来,边喝茶边说。”
说着话他去拿茶水,给干活人准备的,他家的房子是村里人主动给他修的,好歹他也是个里正,而且大家日子好过了,他家没房子,瞧着怪可怜的。
村民比他善良,不像他心那么狠,所以他破天荒地招待了干活人的茶水,至于说吃饭,到上岗村吃。
把茶水端来,乔罡笑着搓搓手,问:“徐郎,我家那不争气的玩意有没有又欺负人?”
他问的是他的大孙子,别看他年岁没里正大,但他生娃早,儿子娶媳妇也早,所以有个孙子。
他孙子也在上岗村,平时仗着他的身份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四岁就懂得使劲欺负人了。
到了学堂,还要欺负,他本村的孩子怕他,上岗村的不怕,阿莠也不怕,他欺负到阿莠的好伙伴时,让阿莠叫着两个哥哥给打了。
从那以后他只要是敢欺负人,阿莠就招呼人一起打他。
乔罡问是想问问孙子是否又挨打了,他知道阿莠兄妹三个的身份,不敢去帮孙子报仇,如今又多了两个官员家中的孩子,一个文官的,一个武将的,孙子在学堂没什么身份了。
徐宝笑了,接过水碗,说道:“近两天我没去看,头两天见小驹和墩子他们玩,很高兴的样子,墩子的手指头过年时就能好利索。”
“都怪我当时鬼迷了心窍,唉~~怎就没拦下家里人,看墩子被打的样子,我这心跟着疼啊。”
乔罡一副痛心疾的样子说道。
徐宝才不信呢,心疼?心疼还早上门来?这是墩子没死,不然自己当时说不定能让乔罡在床上度过以后的日子。
“是啊。”徐宝就此事回了两个字。
“不晓得墩子喜欢吃什么?哪天我买给他吃,现在我是无颜去见他和他哥小石,那天在河边,小石还把口水吐我裤子上了,唉~~”
乔罡尽量往好的方面说,意思是小石吐口水他忍了。
他知道徐宝喜欢孩子,因此和着徐宝的性子说,他可是听人说了,上次徐宝进京城,刘乾跟徐宝那么大的仇,结果孩子抽了,徐宝都给救回来了,可见徐宝对孩子好到何等程度。
徐宝喝口茶水,‘噗’的一声又给吐出来,把碗往乔罡面前一送:“我不喝茶叶沫子,乔里正,找你商议下,村里会木工手艺的人多不多?做针线活好的人多不多?”
“嘿嘿!”乔罡不好意思地笑笑,收回碗,端着说道:“他们喝不出什么好赖。”
徐宝没理他这话,喝不出来?别人傻呀!对方的心就根本没摆正。
若非自己是习惯性按规矩办事,绕过他这个里正,自己找岗东村木工好和针线活好的人又不是不行,他还敢翻天不成。
乔罡现徐宝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于是说起之前的话:“有,村里有三户人家是祖传的手艺,那木工活做得才好呢,你问针线活,谁家不是自己做衣服,非要比比,村里针线活最好的是施寡妇,嘿嘿。”
徐宝一听他提施寡妇,恨不能现在揍他一顿,岗东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哪个往坏了说的都跑不了有他一个。
是不是应该想个辙把他弄走,别在自己眼前晃悠,烦!
忍了忍,徐宝说道:“我知道了,回头我叫人做几个样,让村里针线活好的人照着做,边做边琢磨,还能做出其他什么样的,木工活好的三家也是如此。”
说完这个,徐宝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总觉得,人想叫别人服气,应该是做出让别人服气的事情,而不是以权压人,否则失去权力的那一天,会被别人使劲踩的,乔里正,记得把事情与村里的人说,告辞。”
徐宝说完,转身便走,多呆一会儿他都怕自己忍不住动手,要快点离开,自己是文明人,不能动粗,忍,使劲忍。
看着徐宝走远,乔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换成别人他早翻脸了,然,面对徐宝,他不敢,哪怕徐宝长相上也是个孩子,但他就是怕。
乔罡最害怕的是看到徐宝的眼睛,跟别的孩子不同,他觉得徐宝的眼神中带着藐视苍生的样子,包括徐宝没过门的媳妇儿,那天她一眼扫过来,对上时,比看到县令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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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宝回村,找村里的冯木匠,冯木匠就是最开始帮着制作给阿莠他们玩具的那个,手艺好,不用拿尺子量,徐宝给出图,他照着就能做。
还送过徐宝一个木梳,木梳是两段,送来时是分开的,而且还差一点完工,他当着徐宝的面用刀处理一下,然后把两截木梳拿起来,往一起使劲一合,咔嚓声中,木梳合二为一。
这在中国的木工中叫榫,他给徐宝展现手艺是告诉徐宝,他不需要任何东西,只是凭眼睛就知道东西的大小,不提前画线。
徐宝当时仅仅是点点头,因为这手艺不算什么,他那边好的车工、管工、钳工,拿眼睛一看,手一摸,差零点一毫都知道。
但之后做东西,他还是找冯木匠,谁让冯木匠比他强呢。
这次他找过来时带了一套工具,里面有直尺、卷尺、量角器、直角三角板和等角三角板,以及一个游标卡尺。
其实他还有更好的,嘟嘟给他带来的,千分尺,也就是螺旋测微器,但他觉得冯木匠用不上。
“冯二伯,我小宝,在家吗?”徐宝到冯木匠家外面,向里面喊。
“进来。”里面有声音传出。
徐宝这才推开门进去。
一到了屋子里,就看到地上摆了一堆东西,乱七八糟的。
有九连环,有歧中易,还有四巧板到十二巧板,以及华容道,鲁班锁,包括其他徐宝画出来让制作的各种形状的积木。
徐宝看着很高兴,全是给孩子们玩的,已经送去不少,但孩子多,总抢。
有时候某个孩子并不是说想玩,他是想让别人不能玩,他抢到手一个,人家换一个玩,他又去抢。
所以冯木匠的办法是多做,一个孩子一套,还抢不抢?
徐宝觉得冯木匠不了解孩子,一人一套一样抢,怎么能不抢呢?简单,做出两个以上的孩子一起玩的玩具。
因为抢别人玩具的孩子并不是非要抢过来,他是打算跟人家一起玩,人家一玩起来不搭理他,他自然要让别人关注,最简单的办法是抢,抢一堆还是没人陪他,那就哭。
换成堆积木上,就是捣乱,别人堆高高的,他过去给弄倒。
当然,徐宝还有别的方法能让孩子不去捣乱,那就是比赛,偷偷教给喜欢捣乱的孩子一种玩具,让他先玩,他玩熟练了,到时候别人不想玩他都要把他会的玩具塞给人家玩。
这属于行为心理学中的一部分,只不过大人懂得克制,孩子不管,所以换到孩子身上就叫儿童心理学。
放下工具,拿起个九连环,徐宝熟练地拆着,拆掉最后一个环时,前面八个环还在,他就停下来,冯木匠此时正好做完一个七巧板最后一个板子。
在旁边也有尺子,别看他做木梳的时候玩了一手盲榫技巧,真正批量制作,他同样要比量。
“冯二伯,我给你带了些尺子,与现在用的有些不同,但你一看,保证知道怎么用。”徐宝说着蹲下身从布口袋里往外拿。
冯木匠初时不以为意,等看到塑料的三角板和直尺的时候,眼神就直了,手哆嗦着拿过来,看刻度。
而徐宝把冷扎方法做出来的游标卡尺给拿出来时,冯木匠拿在手上,不停地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是什么?上面的一道道的是长短,这个还能动,哎呀,好东西呀,宝郎,你看,看这个圈圈,我拿着这个尺子一卡,我就知道圈有多厚了,宝郎,这些家伙你,你从哪寻来的?”
刚一上手游标卡尺,冯木匠就知道怎么用了,他手里拿个木头做的圈圈,把尺卡上激动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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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章都晚了半个来小时,明天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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