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莆田南少林寺,一棵菩提树下,王烈正在和玄叶方丈正在对弈。
“王施主棋力高绝,这一局老衲又是输了。”玄叶方丈笑着说道,虽然说着输了,他的脸上却是没有半丝不悦。
“棋局还未完结,此刻说输赢还有些言辞过早。”王烈神态轻松地放下一枚棋子,说道。
“方丈,方丈!”一个小沙弥喊叫着跑进院子里。
“出了什么事,不要着急,慢慢说。”玄叶方丈平和地说道。
“方丈,山门外有人拜山。”那个小沙弥不过十二三岁,他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有人拜山?是什么人,有人拜山你们迎进来就是了,为何如此紧张?”玄叶方丈说道,并没有太在意,南少林寺不如北少林寺大名鼎鼎,但在武林中也是名气不小,每年总有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武林中人来拜山挑战。
“方丈,不是的,来的是反贼!”那个小沙弥说道。
“反贼?这天下竟然有了反贼?”王烈咦了一声,他离开中原的时候还是天下太平,并没有听说什么反贼。
“你说清楚点。”玄叶方丈说道。
“是,那人自称是方腊!是明教的头领!”那小沙弥说道,“他说要来借兵。”
玄叶方丈眉头微皱,道:“王施主,老衲先处理一下外物,失陪了。”
“方丈,我与你一道去瞧瞧,方腊来借兵,倒是挺有意思。”王烈笑着说道,方腊的名字王烈可是清楚地很,这是历史上名头很响的反贼,水浒传里的那些梁山好汉大半都是被方腊给弄死的,只是王烈没想到,这方腊还真的成了明教的领。
王烈记得他离开时明教是那方七和方十三做主,那两个可都是先天高级的高手。这方腊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听名字似乎也是方家之人。
王烈此时重伤未愈,与人动手还有些勉强,不过他也并不担忧。就算这方腊也是先天高手,也翻不了天去,他虽然重伤,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欺的,想当年令狐冲那小子在内力全无的情况下都能与天下英雄争锋。更何况是王烈。
“王施主既有此意,那就随老衲来吧,不过施主重伤未愈,待会留在后殿即可,否则怕是有些危险。”玄叶方丈说道。
王烈笑而不语,玄叶方丈在前,王烈与他并肩,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殿,玄叶方丈吩咐人去请人进来,不管是敌是友。玄叶方丈都摆出了大派的气度,开门迎客。
玄叶方丈站立于正中,大殿两侧站了两排和尚,王烈并没有喧宾夺主,他自顾自地在大殿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虽然满殿都是站立的人,只有他一个坐着,但是也并不显眼,因为刚好有几个僧侣站在他前面,把他挡住了。
没多大一会儿。迎客的和尚已经回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王烈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进来的还真是两个熟人,不是方七和方十三又是何人。
“方腊见过玄叶大师。”那方十三略一拱手,爽朗地说道。
“原来方十三就是方腊,有趣。”王烈低声说道。那方腊并未看到位于人群后方的王烈,否则恐怕他连大殿都不敢进来,定然扭头就走。
“久闻方施主大名。不知施主来此,有何贵干?”玄叶方丈双手合十,说道。
“方丈,方腊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我这次来,是想效仿当年唐王,想要从贵寺借几个武僧!”方腊直接说道,言语之间,似乎他说什么玄叶都要听从。
“方施主说笑了,本寺乃是方外之地,只有诵经的和尚,没有什么武僧,施主请回吧。”玄叶方丈不咸不淡地说道。
“方丈,当此之世,昏君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本座揭竿而起,乃是为了万民福祉,佛门普度众生,难道就忍心看着苍生罹难吗?”方腊盯着玄叶方丈,说道。
“世外之人,不惹凡俗之事,百姓自有百姓的福气,老衲无能为力。”玄叶方丈眼皮微微垂下,似乎睡着一般,说道。
“方丈,我们现在是好言相劝,你可莫要不识抬举。”方七冷冷地说道。
“放肆,不过是一帮反贼,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本质,离去,否则休怪我等不顾江湖道义,将你二人送交官府。”玄叶方丈左手边的一个中年僧人大喝道。
“玄力,不得无礼!”玄叶方丈轻斥道,“方施主请吧。”
“玄叶方丈,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是不肯借人?”方腊冷声说道。
“送客!”玄叶方丈喝道。
“哈哈哈——”方腊大笑,笑声震得大殿的房梁簌簌作响,“不知道你这个方丈的性命,值不值得贵寺的武僧出手呢。”
“来人,把这两个狂徒给我拿下!”之前被玄叶呵斥过的玄力大喝道,这一次玄叶方丈并未出言阻止。
“方十三,一年多不见,你混得不错啊,少林寺都不被你放在眼里了。”一个充满戏谑地声音忽然响起,却是王烈再也看不下去。
“什么人?!”方腊脸色一变,喝道。
“怎么,不认识我了?”王烈轻笑道,他身前的几个和尚很自觉地闪开了身形,让王烈出现在方腊的视线范围内。
“是你,王烈!”方腊和方七同时大喝,脸色好像见了鬼一般,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地难看。
“算你们两个没有眼瞎!”王烈冷哼道:“你们莫非以为天下无人,竟然如此放肆!”
“与你何干,你又不是少林中人!”方腊冷哼道,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后撤。
“天下事天下人管得,这天下还轮不到你们这种外来之人撒野。”王烈轻轻地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道。
方腊和方七对视一眼,他们怎么都不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王烈这个煞星,一年多以来,他们多番打探,才确定了王烈去了不老长春谷,这他们才会正式起义,这段时间他们也凭着暴力收拢了不少武林势力,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南少林寺的头上,至于北少林,他们暂时还有所顾忌。
眼见王烈在此,他们两个都知道今日不可能达到目的了,他们合力也不是王烈的对手,此刻心生退意,已经准备撤离,他们两个可都是不知道王烈现在是身受重伤,真要打起来,还真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今日我们兄弟给你面子,武僧就不借了。告辞!”方腊说道,和方十三就要后退离去。
“我让你们走了吗?”王烈冷哼道,“霍乱天下,你们两个该死!”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两人,走得很慢,像个不会武功的人一般。
方腊和方七可不会以为他是不会武功,两人亲自体会过王烈的武功,他们两个脸色难看,虽然他们不是王烈的对手,但是他们毕竟是先天高级的高手,之前两次交手,他们虽然不是王烈的对手,但是依然能够全身而退,只是顾忌王烈,还谈不上害怕。
“王烈,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兄弟也不是软柿子,你莫非想要跟我们鱼死网破!”方腊冷声说道,他确实不想跟王烈动手,此时正是起义的时候,他不能轻易受伤。
“鱼死网破?你们还不配!”王烈冷笑道,他已经走到两人身前丈许,说道:“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出手吧!”
“欺人太甚!”方七大喝道,“就让我再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他一挽袖子,就要出手。
“王施主,还是我来吧。”玄叶方丈站出来说道,这里的人,只有他最清楚王烈还身有重伤。
“玄叶方丈,你不是他的对手。”王烈摇摇头,说道:“这两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已经是先天高手,你且看着吧,他们伤不了我。”
“方七,出手吧,我让你三招!”王烈冲着方七冷冷地说道,若是他没有伤势,哪里会有这么多废话,直接就拍死他们了,现在他重伤未愈,对付后天高手还好,对付先天高手,都只能靠独孤九剑见招拆招,内力能动用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方七狞笑道,他的武功是不如王烈,但是他也是先天高级的高手,天下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他让他三招。
方七双手成爪,朝着王烈直抓而去,破空之声大作,在场都是动武功之人,就算武功低微的僧侣,也能看出方七这一招的威力足以分金裂石。
王烈嘴角微扬,不退反进,身体一侧,撞入方七的双手之间,肩膀几乎微不可查地抖动了几下,几乎同一时间,方七的手掌已经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只是他那几下抖动,已经把方七大部分力道卸去。
除了王烈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南少林的人以为王烈这么大口气肯定是个高手,没想到竟然一招就被人抓住了肩膀,看那力道,这一下恐怕肩膀都要碎了,有些和尚甚至扭过头,不忍直视。而方七则是心头大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招得手了,手上用力,就要捏碎王烈的肩胛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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