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夏母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间禁闭室。
这禁闭室小的可怜,如同昊天国的领土一般,袖珍的很,充其量也就一个平方。
那狭小逼仄的空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仿佛能将人给硬生生挤成一张照片。
夏母身材算不上高挑,可想要在这里躺直了身体都不能够。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后背靠着那冰冷的墙壁,勉强将双腿伸直。
小就小吧,在这儿好歹还安全一些,好歹杀手也混不进来。
此时,夏母只能如此自我安慰着。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睡觉。
她只能盯着那盏闪烁着昏黄光芒的电灯泡,回忆着昔日的点点滴滴。
想当年,她的日子过的有多滋润啊。
可以挥金如土,可以泡小鲜肉,还可以来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
可现在,她有的只是眼前这盏闪烁着昏黄光芒的电灯泡。
夏母也不知道盯了那灯泡多久,虽然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觉,可眼皮却死死地粘在了一起。
没办法,她真的是太困了。
白天已经累的够呛了,又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再加上她年纪也不小了,又如何能不困呢?
没过一会儿,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越来越深。
狭长幽深的走廊里,突然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近了,那脚步声又近了!
惨白的月光下,只见一只戴着白色口罩的大手缓缓向禁闭室那扇冰冷的铁门推去。
就在这一刹那,夏母突然打了个冷战,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耳畔,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撬门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死一般宁静的暗夜中听起来分外的刺耳。
夏母脸一白,恐惧地瞪大了那双浑浊的眸子,浑身更是如箩筛般瑟瑟发抖。
完了,全完了!
她早就应该想到,就算在禁闭室她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那人的手都能伸到昊天国监狱去,想要在自家地盘的禁闭室杀个人,那岂不是轻快加愉快?
她想呼救,可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她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块千斤巨石,竟然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怎么办?
难道她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轻信那人的鬼话,不该跟他们来到昊天国的。
心,直接悬到了嗓子眼儿。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那布满皱纹的额头滚滚滑落,浸透了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裳。
夏母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落在那冰冷的铁门上。
那铁门微微颤动着,似乎下一秒那人就会破门而入,然后一枪将她的头颅给打爆。
夏母咬破了嘴唇,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双腿缓缓流下。
顿时,狭小逼仄的空间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谁?”突然,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高,甚至也不好听,可在此时的夏母耳朵里,听起来却宛若黄钟大吕,极为浑厚动听。
她双手死死地握紧,布满猩红血丝的眸子里赫然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后,门外那人立刻停止了撬门的动作,飞也似的向远处逃窜。
听那脚步声远去,夏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救命,救命……”
她的声音太过沙哑,太过尖利,在这无尽的暗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凄厉,宛若风吹骷髅般阴森恐怖。
不行,她绝对不能再呆在这禁闭室了!
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具体位置。
他们可以杀她一次,自然可以再杀她第二次。
听到声音,方才那低沉的声音又在门外响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给我老实一点。再不老实的话,我就直接把你给锁在马桶上!”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夏母只觉得鼻子一酸,苦涩的泪水顺着那惨白的脸庞滚滚滑落。
真好,原来是先前那警察!
有警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
“警察先生,我要见你们长官,我有事要坦白!”她一脸焦急地向那扇冰冷的铁门看去,迫不及待地说。
在审讯室,她想她应该是安全的吧。
那杀手胆子再大,他也不敢当着警察的面杀人吧。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们长官都已经睡了呢!”警察没好气地吼道。
明天?
夏母才不要等到明天呢。
谁知道,她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不,我今晚就要见他!”她的态度非常坚定地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事关王室!如果耽误了正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了这话,那警察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他才冷冷地说:“那好,你先等着,我先去请示一下。如果长官不肯见你,我也没办法。”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
一听那警察想要离开,夏母吓的脸都白了:“不不不,你别走!”
“你能不能就在这儿请示呢?那个……我害怕,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害怕。到时候长官肯见我了,我怕我吓的把要说的话都记不住了怎么办?”
万一这警察走了,那杀手转身再回来怎么办?
虽然丈夫、女儿都死了,虽然如今的她又身无分文,可夏母还是不想死。
就算不为了向夏若若复仇,她也不想死。
为什么要死?
一旦死了,她的人生又不能重新开启了。
那警察被夏母折腾的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行行行,我就在这儿打电话。”
“不过说好了,如果长官不肯见你,你就得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如果再闹事的话……”
“你就把我锁马桶上!”夏母一听,连忙接着他的话说。
她就不信了,事关昊天国王室,那长官会不肯见她。
很快,她便听到了门外那警察打电话的声音。
听着那警察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夏母只觉得心里踏实的很。
没一会儿,那警察便挂了电话。
“你们长官什么时候见我?”一见通话结束,夏母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脸急切地问。
此时,她特别期待审讯时那种严肃紧张的氛围。
在那里,她似乎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原以为会马上得到答复,可门外那警察却一直沉默。
那良久的沉默,让夏母的心不由的悬到了嗓子眼儿。
不会吧?
那长官如此傲娇,竟然连和王室有关的事情都不闻不问?
“那个……那个你们长官……他到底要不要见我?”夏母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吞吞吐吐地问。
警察听了,不禁长长叹了口气:“长官刚才骂了我一顿。”
“他说你撒谎成性,嘴里没一句实话,他根本就不信你会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坦白。他说你肯定是睡不着觉瞎闹腾,到了审讯室肯定什么都不会交待的。”
“想想也是我傻,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
一听这话,夏母脸色不由的变了。
原来,她在众人眼中竟然是这种形象。
她是经常撒谎,可这次她是真的打算交待了啊。
再不交待的话,她这条老命都没了啊!
“警察先生,麻烦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交待的!”夏母哭着向那冰冷的铁门看去,哽咽地说,“如果我不交待的话,我就是猪,是狗!”
听了这话,那警察的态度似乎松动了些:“行,那我就再帮你一次。”
“不过提前说好了,如果你这次再撒谎的话,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一定不会再撒谎的!”一听这话,夏母立刻举起手指,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以她的人格保证?
那警察突然觉得,这誓言的可信度好像为零了。
可不管这誓言的可信度是多少,他还是帮忙将夏母成功送进了审讯室。
一进审讯室,夏母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极为舒坦,不由的长长地松了口气。
审讯室外,那警察笑着向先前冒充记者的保镖看去,眼底满满的都是崇拜的神色:“还别说,你这计谋还真不错。”
“你不过拿根铁丝在锁上胡乱撬了几下,那女人就吓的什么都交待了。”
保镖笑了笑,并不以为然。
身为欧阳泽的保镖,他可不是只长了发达的四肢而没长大脑。
如果没脑子的话,他又如何能保护好欧阳泽的安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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