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静怡的话之后,萧母只觉得心中一暖。
和那个只会同自己怄气的儿子相比,还是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更为亲近些,更替自己着想一些。
她暗暗发誓,等回到美国,她就会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这个孩子。
至于那“活阎王”,既然他心里只有老婆儿子,那么就抱着他老婆儿子过一辈子去,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一想起白父,沈雅茹也沉默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白静怡无力地摇摇头,神情似乎有些憔悴。
本来腿上就有伤,如今折腾了大半天又空欢喜一场,这让她心情如何能好的起来呢?
萧母也是身心疲惫,听了这话后,她便有些吃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静怡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
“阿姨你也早点休息吧。”白静怡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看上去极为乖巧懂事。
萧母点点头,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向门外走去。
见她离去,沈雅茹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向女儿看去:“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这可是她生的女儿,她这个当妈的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心肝脾肺肾到底是什么颜色?
白静怡眉头一皱,有些烦躁地摇摇头:“还没想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们现在不能和那老女人来硬的。你越是态度强硬,她越是不想给我们好处。”
“所以我在想,到底能有什么法子让她觉得对我亏欠太多,最好能让她能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我。现在萧季然和她彻底闹翻,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时机。只要在这个时机再逼她一把,我觉得我们的计划还是能成功的。”
那老女人如今母子失和,自己就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住。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信心萧母能将所有财产都留给她,毕竟她们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
一听这话,沈雅茹眼睛一转,邪恶一笑:“我有主意了!”
第二天一早,萧季然和夏若若正在办公室看图纸,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漂亮的雕花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夏若若不由的一惊,一脸警惕地向门口看去。
萧母眼睛里喷着火,怒气冲冲地走到办公桌前,一把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
“老太太,你真的不能进来!”张轩一脸焦急地追了过来,紧张地说。
现在公司谁都知道,只要太太在总裁办公室,那绝对是不能轻易进去的。
万一撞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他们还要不要在公司继续混了?
“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萧母眼底猩红一片,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疯狂地咆哮着,“我来见我儿子就不可以了吗?就算这些年来我对他不闻不问,可好歹我生了他!”
一听她这套理论,夏若若不禁有些想笑。
当年,夏母总是用好歹收养了她来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如今,又轮到萧母用好歹生了他将这道德的枷锁套在了萧季然身上。
果然,世上最简单的事就是做父母了。
不管你是否合格,你都可以做父母,可以以此对子女进行道德绑架。
一个将亲生子女抛弃多年且不闻不问的女人,真不知道她又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竟然还好意思来干涉儿子以后的人生。
无奈之下,萧季然还是冲张轩使了个眼色。
张轩会意,这才退了出去,并迅速将门关上。
一见他出来,众员工们迅速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看什么看,好好工作!”张轩脸一沉,生气地说,“让萧先生知道了,肯定得扣你们的奖金!”
听到声音,林樱也从隔壁办公室跑了出来。
一听这话,她迅速缩回了脑袋。
不,她不想扣奖金!
她还得存钱养老呢。
一见林樱,张轩目光一软,立刻追了过去。
“快出去。”林樱试图将他出门外,生气地说,“这可是在公司!”
张轩腆着脸,还是厚颜无耻地从门缝隙挤了进来,压低了声音:“我得在这边听老大那边的动静呢。老太太的气色不大对劲,万一动起手来怎么办?”
林樱一听,一把将他给拽了进来。
对,必须进来偷听,毕竟在外面偷听太招摇了!
一见这女汉子拉自己,张轩趁势将她抱在怀里,迅速将门关上。
他个子虽高,但在一米八的林樱面前,还真占不了任何优势。
这个姿势,让林樱也觉得极为别扭。
别人在男友怀里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状,而自己却像一只展翅飞翔地大雕,哪里有点小女人该有的娇羞韵味呢?
“别这样!”林樱羞红了脸。
自从上次听了张轩感人肺腑的表白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尝试着和他交往了。
可是,该怎么交往呢?
虽然见过夏若若和萧季然在一起时那腻歪的模样,可轮到她自己,她竟然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极不自在。
张轩哪肯松手,他将嘴唇凑到她耳畔,低声说:“别说话,安静点!”
他口中呵出的热气弄的林樱耳朵痒痒的,那张本就泛起红晕的大黑脸此时涨的如新出锅的螃蟹。
好吧,安静点,她得留意隔壁的声音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隔壁声音明明很大,可她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耳畔,萦绕着的是张轩那浅浅的呼吸,还有他那有力的心跳声。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啊,怪不得萧先生恨不能整天粘在若姐身上似的。
突然,隔壁传来了水杯破裂的声音。
萧母将夏若若端来的水杯一把拿起,恶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水杯四分五裂的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琥珀色的茶水也流了一地。
“妈,你这是做什么?”萧季然脸一沉,冷冷地说,“若若好心给你沏茶,你不喝就算了!”
夏若若站的比较近,茶水溅了她一身。
萧季然看了,一脸心疼的将她拉到身边,细心的用纸巾替她擦拭着。
看着他对那贱人如此贴心,萧母心底的怨声越发的旺盛了起来:“你眼里只有这贱人对不对?静怡都失踪了,你竟然不闻不问?”
听了这话,萧季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冷笑道:“她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毕竟萧母三人组戏太多,谁知道这次会不会是她们再度设下的什么圈套呢?
萧母脸一白,丰腴的身体因气愤剧烈地颤抖着:“你……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静怡的爸救过我的命,她可是我恩人的女儿!”
“可她也是我的仇人。”萧季然冷冷地向她看去,目光冰凉,“从那次下药事件之后,她就已经是我的仇人了。白静怡的爸爸对你有恩不假,可这些年来你给他们母女的钱似乎也不少了吧……”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哪怕我给她们再多钱,白伟他也不能再活过来了!”萧母目光一紧,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一想起白父死在手术台一事,她的心就痛的厉害。
还有白静怡,当时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她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已经睡了好久,他什么时候会醒呢?”
“所以呢,就因为那是一条人命,你就要把你亲生儿子给毁了?”萧季然眼睛一红,不由的抬高了声音,“你可想过,正是因为你这些年对我们兄妹的不闻不问,才造成了季冰的死?”
“如果你一直在她身边,像精心照顾白静怡那般教导她,她又如何会变成那种嚣张霸道的性格,又如何会落入夏诗诗的圈套,最后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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