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那把闪烁着凄冷光芒的水果刀,萧季然不由的犹豫了一下。
“你倒是快点啊!”
若凡急着看某人出丑,连粥也顾不得喝了,在一边连声催促着。
现在某人才知道怕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
看着急的摩拳擦掌的某个小萌娃,萧季然只是漫不经心的往那串星星挂饰瞟了一眼,随手一掷。
在若凡紧张目光的注视下,只见那柄锋利的尖刀在微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直接插进了坚硬的墙壁中。
突然,只听到一阵物体落地的声音,那串漂亮的星星挂饰掉到了地上。
若凡低头看去,只见用来悬挂的绳扣被刀硬生生切断,惊的他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莫非,枪法和飞刀之类的是相通的?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一看到地上的星星挂饰,沐少霆气红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谁干的?这可是小爷亲手做的!”
他立刻扑上前去,双手捧着那串挂饰,一副哀哀欲绝的模样。
萧季然眉毛微微一动。
怪不得这挂饰这么娘啊,原来是这“大金毛”做的。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若凡立刻举起小手,一脸严肃地坦白:“是他干的!我病的都下不了床了,又怎么能把那挂饰给坏了呢。”
一听这话,萧季然突然有种想把这臭小子拖下床痛殴一顿的冲动。
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宝宝,果真是自己生的?
完了,自己一生最大的败笔,竟然是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儿子。
不行,他一定得生个女儿,来安抚一下这颗沧桑的老父之心。
若凡一脸得意地向萧季然看去,正等着他被沐少霆大骂一通呢,怎知耳畔却传来了一个媚媚的声音。
“老大,你这招简直是太厉害了!”沐少霆扭着那丰腴的小蛮腰,两只桃花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脸谄媚地笑着,“什么时候能教给人家啊!人家真的好喜欢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用身体蹭一下萧季然。
萧季然阴沉着脸,立刻往一侧挪了一步,仿佛怕被某种肮脏物体给玷染了一般。
看着这“大金毛”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若凡特想立刻和他绝交。
说好的节操呢?
说好的友情呢?
为什么一看到那张万年寒冰脸就叛变了呢,难道就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凶?
“教人家的话,人家一定好好给你儿子做手术哦!”沐少霆抛了个媚眼,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至于后来萧季然有没有教沐少霆飞刀没人知道,反正一周后若凡的手术顺利进行了。
若凡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让他最为诧异的是,那大坏蛋的肝脏在自己体内竟然没有任何排异反应,没过几天他竟然又能拉着沐少霆开黑了。
“谢谢你。”看着萧季然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极度苍白的脸,夏若若流下了眼泪。
若凡的病终于好了,一直悬在她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在美国时,她做梦都想着能有这么一天。
而等这一天终于变成现实时,她竟然有种置身于梦中的感觉。
这是真的吗?
若凡的病好了,自己爱的人也回到了身边。
萧季然躺在床上,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疲惫地笑了笑:“傻丫头,那也是我儿子啊!”
由于身上本就有伤,再经过一次捐肝手术,一向强壮的他终于有些撑不住了,连文件都让张轩给搬到了床头上。
这几天,夏若若除了过去看若凡之外,都留在这边照顾他。
看着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她的心痛的厉害。
“若若,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萧季然冷酷的脸庞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底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神色,“我好想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家。”
那个空荡荡的家,终于要有女主人了,终于要有他期待的烟火气息了。
夏若若听了,不禁破涕为笑:“这时候你还有力气想那些事啊,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我身体好的很,你要不要试试?”看着她那双泪莹莹的眸子,萧季然只觉得喉咙有些微微发烫,五年来压抑的欲望再度在心底泛滥成灾。
一听这话,夏若若立刻羞红了脸。
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虚弱的都快爬不起来了,竟然还有心情想那种事情!
她严重怀疑,她爱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在手术室被沐少霆给掉包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么污呢?
“若若,我真的想……”萧季然滚烫的大手握紧了她的手,哑着嗓子说。
“不,你不想!”夏若若立刻将手抽出,断然拒绝。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萧季然一脸坏笑地盯着她,“我想喝水不行吗?”
听了这话,夏若若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大坏蛋,竟然敢欺负她!
“讨厌!”她气的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再继续和这大坏蛋单独呆下去,她迟早得被活活气死!
“老婆,我真的好想……喝水!”萧季然坏笑着,故意在她身后喊道。
夏若若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径直走了出去。
这时,张轩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一看眼前的情况,立刻说:“先生,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倒了杯水。
不就是倒杯水嘛,多大的事啊,万能的小助理张轩肯定搞的定!
萧季然摇摇头,连看都没看那杯水一眼。
张轩不禁一脸愕然。
您老人家不是想喝水吗,怎么我倒了又不喝了呢?
难道,唯有您老婆倒的水才甜?
“余安安的事怎么样了?”萧季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问。
听了这话,张轩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地说:“我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下山的路都给堵住了,而且还派了好几拔人上山搜寻,依旧没有发现。我猜,是不是她不小心掉进悬崖摔死了?”
那座山地形险要,别说余安安一个弱女子了,就连那些保镖们搜寻了几天,也都累的快爬不起来了。
他隐隐觉得,那女人已经死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萧季然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地说:“继续搜。不管是死是活,都一定得找到!”
那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数次对他的小女人痛下杀手,他如果这次再放过她,那么他还算是个人吗,还配拥有他们母子吗?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竟然是欧阳泽!
自从若凡得救之后,欧阳泽只来医院探望了一次,便一直没再出现。
对于他这表现,萧季然还是挺满意的,他不喜欢那人的目光总落在夏若若身上。
只不过,这时候这病娇王子打电话又有什么事呢?
萧季然微微皱了下眉,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欧阳泽那清冷的声音:“我抓到余安安了。”
一听这话,萧季然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
他下意识的坐了起来,伤口被撕扯的剧烈地疼了起来。
可是,他仿佛并没有察觉,有些急促地问:“在哪里?”
欧阳泽淡淡地说:“半山别墅。”
夏日炽热的阳光毒辣辣地洒向大地,地上的柏油路都几乎被烤化了。
而在丛林的掩映之下,半山别墅依旧是清凉袭人,分明是一个极佳的避暑胜地。
夏若若穿着一袭雪白的连衣裙,扶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萧季然,顺着那长长的台阶向地下室走去。
刚到门口,只见在几个保镖的环绕下,欧阳泽正拄着手杖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目光极为清凉,再加上那通身不俗的气度,美的宛若一尊上等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人。
这样的欧阳泽,还是让萧季然不禁心生警惕。
一个太过优秀的男人,一个对自己女人有着企图的男人,这让他不得不防。
看到他们来了,欧阳泽的目光只是如蜻蜓点水般从夏若若脸上一掠而过,最后定格在萧季然的脸上:“我出海的时候在一荒岛上发现了那女人,于是便命人把她给抓了过来。”
萧季然听了,眉头不禁一皱。
怪不得张轩搜遍整个山都不曾发现那女人的踪迹,原来她竟然跳海了!
他还真不知道,余安安的水性竟然这么好,即便跳进大海也能活下来。
他真不明白,凌旭文当年为什么会娶这么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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