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然一脸心疼地将夏若若拥在怀中,劝道:“你脚上有伤,好好休息。万一若凡回来了,看到你连路都走不了,那他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乖,听话!我也没让你回家等,就在车里。只要一有消息,我马上就告诉你好吗?”
其实他根本不舍得她跟着一路奔波的,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身为母亲,此时的她一定比自己更为心焦。
与其让她留在家里胡思乱想,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
夏若若刚想说话,却见迎面来了一群人,他们手里正在拿着照片,不知道在询问些什么。
为首的,正是白发苍苍的何叔。
难道都这么晚了,他还在寻找他家公主?
夏若若心情不好,也没心思管太多。
萧季然看了,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欧阳泽派人出手相助一事,张轩早就已经汇报给他了。
“你们怎么来了?”他伸出大长腿,径直走了过去。
一看到他,何叔立刻说:“我家先生吩咐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看了夏若若一眼。
几日未见,她憔悴了许多,两只眼睛肿的和熟透了的桃子似的,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滴的下水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他猛然间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当年先生出车祸时,那女人也是哭的柔肠寸断,痛不欲生。
“有什么发现?”虽然不喜欢昊天国的人,但为了若凡,萧季然还是忍下了。
何叔有些惭愧地摇摇头。
对此,萧季然并没有觉得奇怪。
那群人在北城那么久,依旧没有寻到自家公主下落,又怎么能指望战斗力极差的他们找到若凡呢。
突然,一阵凄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萧季然目光一紧,立刻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轩紧张的声音:“萧先生,按照你的吩咐,我让人查遍了北城大街小巷的所有监控,并没有发现若凡的踪迹。但我无意中却发现,杨林和精神病医院一清洁工有联系。”
听了这话,萧季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杨林果然不简单,整天神出鬼没,在自己的重重监控之下,也能和余安安取得联系。
莫非,这次若凡被绑架的事情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他那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把余安安和那个清洁工给我带过来!”
听了这话,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
余安安!
竟然又是她!
那女人就是个魔鬼,总是阴魂不散。
车间休息室。
昏黄的灯光下,萧季然那张略微有些惨白的脸庞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了。
他沉着脸,目光冷硬森然,宛若一位浑身散发着浓浓杀气的地狱修罗。
似乎只要他挥一挥手,便能伏尸百般,血流成河。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看到他,那清洁工吓的双腿一软,连忙跪倒在地,“那个人我不认识,而且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我连双眼睛都没看到呢。他只是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忙给他和余小姐传送消息。”
“你们怎么联系?”萧季然的声音极为阴冷,每个字都散发着浓浓的寒气。
清洁工摇摇头,磕磕巴巴地说:“那个行事极为古怪,每次都是他来找我的。”
对于他的话,萧季然还是相信的。
以杨林办事那滴水不露的个性,的确不可能留下线索在这清洁工手里。
让他最为不解的是,那个杨林他到底藏在哪里,为什么能躲过自己布下的这天罗地网呢?
到底是对手太强,还是自己变弱了呢?
此时,夏若若的脸色异常难看。
如果只是普通的绑架的话,那么若凡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如果落到了余安安的人手里,那么他真的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以那女人对自己的恨意,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若凡的。
一个保镖看了,不由的低声问:“先生,怎么处理这人?”
萧季然面无表情地说:“连夜逐出北城,如再踏进半步,革杀勿论!”
一听这话,那清洁工吓的面如死灰:“求求你,不要把我赶出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所有的家人都在这里呢……”
萧季然心情不好,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真的软了许多,而对着这个间接害了自己儿子的男人,竟然也没有痛下杀手。
保镖见状,立刻将那个哭天呛地的清洁工给押了下去。
紧接着,余安安被人给一把推了进来。
她穿着一套脏兮兮的病号服,门牙也掉了两颗,人也瘦的几乎脱了形,唯有一双漆黑的大眼睛还有着几分昔日的风采。
一看到她,夏若若眼底猩红一片。
“余安安,你这贱人!”她疯了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拽住那女人的头发,发疯似的撕打着:“把若凡给我,快把他还给我!”
此时,她真的是恨透了自己。
恨自己交友不慎,当年为什么偏偏能和这种女人走到一起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凌旭文又怎么会认识她呢,又怎么会发生以后的种种呢?
余安安故意装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她并没有反抗,只是任夏若若撕打着。
“季然救我!”她哭的梨花带雨,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萧季然并没有动,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
夏若若脚下有伤,又整整一天没吃饭。
打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累了,这才停了手。
萧季然看了,这才将她扶到了椅子上,低声责备道:“下次打人记得拿着武器,没必要累着自己的手。”
一听这话,余安安恨的咬牙切齿。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不如那女人了?
自己虽然穷了点,可好歹比那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养女好多了吧!
可萧季然偏偏瞎了眼,放着好好的珍珠不要,偏偏喜欢一养女!
“说,杨林呢!”萧季然转过身,冷冷地向余安安看去。
余安安垂着眼帘,哭着说:“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萧季然没心思和她废话,阴着脸说:“来人,打断她的腿!”
一听这话,一个保镖直接提着棍子走上前来。
余安安一看要动真格的,吓的连忙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在医院时,杨林是托人给我送过信。其实他以前追求过我的,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后来我和旭文结婚后,便和他断了联系。”
“也就是前段日子,他突然找到了我。他听说我有钱了,便想敲诈一笔。我进了医院后,他又拖人给我带信,说是想追我。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同意呢……”
对于她的话,夏若若是半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同样,萧季然也不会信。
毕竟,这女人撒的谎简直比北城大海里的水都要多。
“你不说也行,反正阿杨在我手里。”萧季然阴沉着脸,声音冷的可怕。
一听这话,余安安脸色陡然一变。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
萧季然面无表情地说:“意思很简单,拿若凡来换萧杨。如果一天之内看不到若凡,后果你知道的。”
“萧季然,萧杨可是你亲侄子,是萧家唯一的血脉!”余安安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萧家可就要绝后了!”
夏若若一脸鄙夷,却不屑于和她多说半个字。
听了这话,萧季然阴森森地冷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极冷,宛若阴风吹过骷髅发出的声音,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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