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关,我们辛辛苦苦也才闯过了前两层,真不知道后面又会遇到什么妖蛾子。网.”金大叹了口气,不过神情并无过多沮丧,毕竟现在我和墨兰三人都差不多已经得知了江夏他在我们前头的消息,有他们在如果到时候能够汇合,那我们闯过九层天关的把握无疑会大上许多。
默默的在墓道中走上一会后,还没走到尽头龙船便又是一阵颤抖,这次我们有了准备,纷纷扶住墙壁以避免自己摔倒在地,等一切风平浪静后,金大看着尘土飞扬的四周不满道:“这群邪龙是不是有病呀,怎么有事没事就攻击龙船,这打造龙船的材料是用的铁木,浸泡在水中千年已经和钢铁无异,它们这样做应该也是徒劳的才对,何苦还这么执着呢。”
“这还不一定。”我摇了摇头,说道:“在龙船外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看到这龙船历经千年也毫无损的一幕了,而邪龙即便没有神力,但仅靠肉身的力量便能够缠断钢铁了,所以这龙船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不然光凭铁木也无法抵挡一群邪龙的侵袭的。”
金大愣了一下,随后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龙船不再颤抖后,我们一行人便继续往前走去,这次同样没走多远,前方的墓道中央便出现了一面石壁,而石壁的前方有一个石台,石台上则放着五个黑乎乎的面具。
已经有了经验的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随后凑近一看现石台的中央刻着一行小篆,意思则是这五个面具都是用天外陨铁打造而成的,戴上后可通未来而知过往,能够直面自己心中的心魔,写下这行字的人还提示道,如果心有执念的人是过不去第三层天关的,因为想要走过九层天关的人必须是心无执念,心思空灵之辈,不然在未来的劫难中也无法扛起大旗统领诸人,只会永陷于心魔劫中。
“卧槽!这什么鬼天关,怎么一层比一层离谱,心思空灵之辈?心无执念之人?他怎么不去找转世圣人呢!”金大看完这几行字后直接破口大骂道,我眉头一皱也并没有阻止他,因为这第三层天关的破关条件确实太苛刻了,毕竟人活在世,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执念,想要达成这行字中的条件,确实太难了。
“别叫,这后面不还写了吗。”墨兰瞪了眼金大后,道:“同行者中只要有一人能够闯过心魔劫,那么便可以拯救自己的同伴,如果这上面所说是真的话,那我们也不是没有一丝希望的,毕竟,在巫显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面对过未来了嘛?”
金大愣了下,随后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还真是,既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么第二次也没那么难以回了。”
我点了点头,要知道这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现江夏的身影,这便说明江夏他们也已经渡过了第三层天关,当初江夏和江思越是和我们一起去巫显的,如果他们能过第三层天关的话,那也只能归功于巫显的经历了。
“你们三个有把握吗?”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的彼得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问道。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都咬牙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一的生路就在前方,所以哪怕希望渺茫,我们也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下定决心后,我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面具,入手后我现这所谓天外陨铁打造的面具材质很怪异,它重量比同等的钢铁要轻上许多,但也比木材要重,而且手感似金似玉,如果非要说的话……简直就和我的天官印材质一样!
想到这我连忙取下了腰间的天官印,随后二者一对比材质还真就一模一样,此时的我心中略有些震惊,虽然之前就猜到了一点,但没想到我的天官印居然也是用天外陨铁所打造的,而且看二者材质一般无二,那彼此之间会不会有某些联系呢?或者说,制造这些面具的陨铁和打造天官印的陨铁本身就同属一块!
想到这,我捧着天官印的手便有了些许颤抖,如果,如果能走到最后的话,说不定我能够得知天官印的具体来历!而这,恰巧是我心中的一个死结。
“初三,你怎么了?”看我脸色不对,金大把头凑了过来,当看到我手里的天官印和陨铁面具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问道:“这……不会吧,这么巧?”
我深吸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想弄清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我们必须要走到最后,现在先不纠结这个了,闯关吧。”
说着我便拿起了陨铁面具,只见这个陨铁面具和它的材质一样,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看它外表的脸型是个标准的秦人脸,和兵马俑的脸型相差不多,不过面具上的这张脸似哭似笑,让人心中有些毛,但犹豫了良久,我还是猛地一咬牙,随后便戴上了这个有些诡异的面具。
戴上面具后,我的整张面皮都有些凉凉的,而且这股凉意越来越深,最后我整张脸都有些麻木,好似戴着一个寒冰面具一样,而且随着戴面具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感觉呼吸也越困难起来,但我知道中途并不能脱下面具,所以也只能咬牙强撑着。
这样的状态我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只是到了最后我意识有些混沌,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这些画面有的是我童年时期的,那时候奶奶还在,她经常会在傍晚抱着我,在村口的老杨树下和同龄人唠嗑。
我依稀记得,那时许多老人和像我一样的孩子都会在晚饭后相聚在老杨树下,老人们会乐呵呵的看着我们,彼此互相夸奖对方的孩子有出息,每当听到夸奖的人是自己的时候,被表扬的孩子总会露出一脸羞涩的表情,只是日后便会拿出这件事和同龄人炫耀,而孩童玩耍的时候常会打闹,那时老人们为了吓我们便会讲起鬼故事,随后看着我们几个孩童聚在一起,害怕却又想听的胆佉模样而乐上半天,听完鬼故事后,我总会在夜晚畏惧的缩在奶奶的怀里,从而老实上两天。
还没等我在童年的美好回忆里沉浸多久,我便又想起了在我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时的场景,那破旧的公车站牌,还有已经知道些什么,却始终不肯向我透露半点风声的父母,也只有在我要返校的时候,我妈才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连一向如磐石般坚强,木吶的我爸都眼眶微红的与我送别,那时的我虽然伤心中带着疑惑,但从来没想过,那一别,竟是永别。
想着想着,一滴泪水便悄无声息的从我的眼角滑落下来,接着我又想起了初次和我相见的爷爷,以及爷爷死后,我爸站在山丘上所唱的豪迈山歌。
仿佛是过去已经完结,当我的脑海中即将浮现出有关于未来的场景时,我脑海中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沙哑,且带着无限疲惫的呢喃,脸上的面具就忽然出卡擦一声轻响,接着便碎裂成无数碎片掉落在地。
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呆,下意识的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后,眼中却不禁带有一丝迷茫。在我的未来即将浮现而出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句呢喃,那声音很熟悉,正是我自己的,只是我那时仿佛很疲惫,那种疲惫无关身体,而是乎于内心,那句未来的我所出的呢喃内容并不多,只有两个字: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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