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被保镖押出了酒店。
上车,被送到附近的停机坪。
十多分钟后,车停。
她被保镖强行推进一架私人飞机里。
机舱门被迅速关上。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飞机起飞。
冷静下来,林胭胭才注意到座椅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一身紧身黑衣,短发,白面红唇,超大的墨镜架在头顶上,手腕背在后面,身上被绳子五花大绑。
这个女人,化成灰,林胭胭都认得。
正是那个代号009的女杀手,也就是冷鹰。
她惊讶地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冷鹰抬起头,冷漠地扫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林胭胭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祁哥怪我对你不敬,要这样惩罚我。”
林胭胭听着心里十分受用。
她弯腰在她身边坐下,问:“你跟北祁哥是什么关系?”
冷鹰漫不经心地说:“我是职业杀手,跟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能有什么关系?钱的关系呗。”
林胭胭暗暗松了口气。
她试探地问:“你们俩只是雇佣关系吗?”
冷鹰眼皮一抬,目光凉凉地看着她,“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和祁哥又是什么关系?”
林胭胭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手指,语气略带一点骄傲地说:“他当着他爸妈的面,说要娶我,你说能是什么关系?”
她这是在标榜自己的地位。
就像狗每走到一个地方,都喜欢撒泡尿,证明这地方是自己的地盘一样。
冷鹰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以后还得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少夫人?”
林胭胭没出声,心却被吊得高高的。
嫁不成霍北尧,如果能嫁给顾北祁也是好的。
退而求其次。
反正她和霍北尧也没真睡,亲都没亲。
可是她马上就要被押送回国了。
回国就得坐牢。
好烦!
像是看出了她的烦恼,冷鹰淡声道:“放心,即使你去坐牢,祁哥也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他既然答应要娶你,肯定会娶。不瞒你说,他让我来,就是为了陪你进去,好保护你。”
林胭胭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一把抓住冷鹰的手臂,“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冷鹰鼻间哼了一声,“不然呢?”
林胭胭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她觉得之前可能误会顾北祁了。
他是设了圈套,让她往里钻,可是他也给她安排好了退路。
她的亲生父亲,在她出事时,嘴脸冷漠,对她不管不问。
她仅有的两个好朋友,陆逍和妙袅袅。
陆逍利用她来报复霍家,妙袅袅关键时刻只顾自己。
对她不离不弃的,却是顾北祁。
她用力抓紧冷鹰的手臂,“北祁哥有没有对你说,他要怎么救我?”
冷鹰晃了晃手臂,甩开她的手,“你不用管那么多,安心待着就是。祁哥的能力你放心,肯定会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的。”
林胭胭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只要北祁哥不放弃我就好。”
冷鹰嘴上说:“绝对不会。”
可是看林胭胭的眼神却像看傻子似的。
心想:恋爱脑的女人,真蠢。
五天后。
霍北尧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VIP病房。
他后背微侧,靠在病床上。
南婳正端着一碗温热的红枣大米粥喂他吃。
清甜的米粥带着枣香味,软糯可口。
因为是南婳亲手熬的,所以味道尤其好。
霍北尧吃完最后一口,漆黑漂亮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想吃。”
“那我给你再盛一碗。”南婳端着碗,站起来就要朝餐桌方向走去。
手腕却被霍北尧拉住。
他把她手里的碗接过来,放到床头柜上。
盯着她的眼睛,眸子明亮清朗。
他温声说:“不想吃粥了,想吃肉。”
南婳一怔,笑道:“医生交代过,让你最近一段时间尽量吃得清淡点,忌荤腥,尤其是海鲜。你要是嘴里实在寡得厉害,明天我给你捏几个瘦肉丸子好吗?”
霍北尧浅浅勾唇,“我不想吃肉丸子,只想吃……”
后面的话,他说得极轻,轻到南婳压根就听不见。
她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想吃什么?大点声说,我问问医生,如果可以吃,我去帮你弄。”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南婳往前探了探腰。
“再近点。”
南婳把耳朵凑到他嘴上,却被他捏着下巴,把脸调了个位置。
南婳还没反应过来,嘴唇被他吻住。
他柔软性感的唇瓣,轻吮慢碾着她娇俏樱红的唇,感受着她口腔里的清甜。
他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搂得很紧,像要把她扣进自己的身体里。
南婳本能地想推开他,又怕不小心推到他。
他身上有伤,比不得以前。
挣扎幅度大了,会拉扯到他的伤口。
伤口万一裂开,又得受一道子罪。
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
南婳略一犹豫的功夫,霍北尧的吻骤然加深。
两人的气息缠绕到一起。
南婳的心跳急剧加速。
她整个人变得妩媚潮湿,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霍北尧。
他微微闭着眸子,那么动情地吻着她。
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宛若蝴蝶的翅膀。
连睫毛都染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被吻得狠了,南婳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俏的声音,辗转,宛如夜莺轻啼。
这一声鼓舞了霍北尧。
他更加急促地吻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灼热地描摹着她腰肢的形状。
带着某种本能的渴望。
南婳整个人像无骨的沙,流泻得到处都是。
心里燃着一团火,从内到外都是灼热的,滚烫。
他的手指仿佛来自天堂,绵软柔和,点起一簇簇白色的云朵。
这种时候,总得做点什么,人生才能圆满。
不做,不解渴。
可是他有伤。
南婳要很努力,才能推开霍北尧,“你有伤,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靠过来,垂首,趴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微沉,呼吸灼热擦着她的耳翼,“那就等伤好后。”
南婳没出声。
“刚才你也很想不是吗?”他声音低沉性感,羽毛一样撩着她的耳膜,“那一声让我的骨头都酥了,声如春水,唯愿溺亡。”
南婳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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