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好人，也懒得去照顾别人眼里的自己。
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到了李静雯家里吃了饭，没有休息，二人又出门了，开车的人是李静雯，周萧坐在副驾上，不住打着哈欠。
“真的不要先睡觉？”李静雯随口询问。
“先办正事儿，我现在只要一睡下来，就绝对起不来了。”
看得出来的疲惫。
身心俱疲。
李静雯没有多劝，开车一路到了附属医院。
黄芷和顾蕊正在医院门口等着。
看到车停下，二人还愣了一下，记得上次周萧开来的并不是这辆车。
“上车啊，愣着干嘛！”周萧稍稍摇下车窗。
看他在副驾上，二人上了后排。
顾蕊先上车。
黄芷正要上车的时候，周萧拦住了她，“你就不用了吧，我和人小顾是有正事要谈。”
“喂喂，你别这么没良心好不好，还是我给你找到小顾的。”黄芷不满，挥着拳头大呼小叫着。
“让她上来吧，你和小顾谈正事的时候，我正好和她说说话。”李静雯笑道。
“那上来吧。”
“诶？”
黄芷上车，视线直往驾驶位去看。
瞅见了李静雯，性格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的她，这个时候居然害羞了。
她用手肘捅了捅顾蕊，示意驾驶位上的李静雯。
顾蕊勉强一笑，她现在根本没兴趣关注这种八卦，就算是天王老子给周萧开车，她现在也不意外。
“对不起。”顾蕊心知肚明东江的事情，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和你没关系，不用对不起，再说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周萧大大打了一个哈欠，“找个咖啡馆吧，喝杯咖啡提提神。”
“嗯。”
李静雯打算直走的，现在到了左转道上。
周萧不能让自己睡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起来：“燕京那边，你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李静雯知道是在问她。“你一走，我就走。”
“时间好像挺紧张的啊！”周萧说。
“还行，那节目我就是个嘉宾，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花瓶，缺了我照样也能做。”李静雯说。
“那你还不如不做，反正你也不缺钱。”周萧道。
“你不懂，娱乐圈的门门道道很多的，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和叶瑞认识的？”
“上次在江州大学的时候，他来看女朋友，就那样认识了。说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他还说要来我的公司帮忙。”
“他被禁足了……”
周萧瞬间支棱了起来，“什么情况？”
“上次帮你之后，就被禁足了，这次要禁足半年。”
“他应该早知道有这个结果了。”周萧摸了摸鼻子，回想着叶瑞上次来江州的情况，这情况应该是他早就料到的。
李静雯生怕周萧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不痛快，立刻解释道：“他家家教很严，这不算什么意外的事情。”
“对了，忘了问你，沪市这边的事情……”
东江取得了成功。
但陈搏龙在沪市这边动的手脚，就不是周萧能轻轻松松解决的了。
“放心，你看她安安稳稳从医院出来，还不明白？”李静雯后视镜里瞥了顾蕊一眼。
就是因为她，周萧去了东江。
当然。
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把周萧骗到东江。
李静雯并不迁怒，就是觉得有些不大痛快而已。
咖啡馆。
李静雯和黄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
周萧和顾蕊坐在旁边不远的位置，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你哥的卡，他的钱都在这里，密码是最后四位。”
说着，又拿出一张卡，“这是我答应的报酬，至于你的病，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没病，放宽点儿心就好。说不好听点儿叫心胸狭窄，实际上是想法太多，心情好，病自然不会复发。”
顾蕊点头，默默收过了两张银行卡。
她一直微微低着头，显然是对之前所做的事情有些愧疚，周萧对她没兴趣，懒得劝，喝了一口咖啡后，又说了起来：“你哥已经死了，陈灏那边儿不会为难你们，也为难不到你们，他把你们送来沪市，就是不想管你们了，改头换面之后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周萧还是比较同情她的。
摊上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生活，是谁都不愿意的。
“对了！有个东西。”
顾蕊微微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贴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周萧。
“这是什么？”周萧放下茶杯，接过盒子。
“打开就知道了。”
她应该已经打开过这个盒子了，十分慎重的样子。
“你哥留给你的？”周萧问。
“嗯。”
周萧放心打开。
小小的盒子里，放着两根录音笔。
“我就听了一点儿，有陈灏的声音。”顾蕊说。
“成，那我收着了。”
周萧收起盒子。
要不是来送钱，这线索就落下了。
这姑娘心思也重。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次两次还好，要当成朋友来处，就不好了。
她恐怕是早就有这两根录音笔了。
拿在手里，是一项保障。
保障最后能拿到钱，也保障被陈灏的人抓到之后，能够保命。
和顾蕊比起来。
黄芷就……
周萧转头看了过去，能听到黄芷的笑声传过来，她和李静雯聊得很开心。
“我先走了。”顾蕊起身。
“嗯。”
周萧没打算起身送她。
她起身去向黄芷和李静雯道别，能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这就走了？”黄芷的声音。
“嗯。”
“我跟你一起……”
顾蕊打断了她的声音：“我明天搬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她没带什么珍贵的礼物，从包里拿了一个礼品盒，递给了黄芷。
“诶！”
黄芷起身要追。
“算了吧。”
李静雯拦住了她。
黄芷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倒也不废话了。
抬头向周萧看来，正好迎上他温柔的笑容。
这让黄芷更不好质问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是周萧，还是李静雯，都是她不可企及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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