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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雁回沉默了好久，慢慢摇摇头目光凝重的看着我们，鸿蒙初开之前那场上古神魔大战经过如今无人知晓，只知道最后以魔神战败而告终。
从龙甲神章出现开始怕就是魔神设计好的，一直在等能参悟其中旷世神通的人，同时也是能帮魔神解除封印之人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现在算是通透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什么事你没想明白？”我转头问。
“按理说是上古至高无上的神，其法力和神通界难以匹敌，之前一直引导你成为真正的冥皇，我就在想一旦你成为冥皇，朱雀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心平气和冷静的说。“现在算是明白，她让你转世真正的目的是释放上古魔神，真等你变成冥皇到时候你的敌人将是曾经的对手。”
“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在祭宫找到拥有冥皇神力的匕首，千年前芈栖就想要开启封印，想必冥皇洞察到一切，加之嬴政幡然醒悟所以两人才联手除掉芈栖。”秦雁回点点头说。
“那也不对啊，即便嬴政不是芈栖的对手，可冥皇超脱界之外，要打败芈栖应该是很轻松的事，为什么还要和嬴政联手才能制服她呢？”韩煜皱着眉头疑惑的说。
“这件事我至今也没想通，我见你师傅方想，她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冥皇也是那个时候放弃上古神位重入六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怕只有嬴政和冥皇才知晓。”秦雁回摇摇头回答。
“几十年前祭宫一役当时我也在场，那么多人付出那么多，最后连千玲……”叶轻语说到一半抬头看了一眼秦雁回，眼神中透着心痛，声音低沉的说。“没想到芈栖竟然还能复活。”
“千玲？千玲是谁？”顾小小疑惑的问。
偏殿中突然陷入寂静，好像这个名字就最深沉的痛，我看见秦雁回那沧桑的脸泛起溢于言表的忧伤，没有人去回答顾小小，似乎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不愿意提及过往的回忆。
“芈栖千年前不是被嬴政和冥皇封印在祭宫吗？”云杜若打破沉默认真的问。“为什么叶天师说几十年前还和芈栖交手过？”
“我和你父亲萧连山是生死之交，想必他应该给你讲述过一些往事。”秦雁回叹了口气收起脸上的惆怅严峻对我们说。“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是祖龙嬴政转世，和你现在一样冥冥之中被牵引着一步一步接近真相，芈栖有七窍玲珑心加之龙甲神章上的神通尽得，即便被嬴政和冥皇封印，可终究还是转世为人，嬴政为了阻止芈栖也跟着重入六道，几十年前在祭宫中，我们曾经力战芈栖。”
秦雁回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指，沉默了良久才心有余悸的说下去。
“我所用的法力是九天隐龙决，便是从龙角神章上演化而来，但在祭宫之中我们见识芈栖所施展的神通，即便最后嬴政借用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结果还是难以克制住入魔的芈栖。”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打败她的？”我疑惑的问。
“打败……没有打败，连嬴政和冥皇都无法做到的事，我又怎么能做到，在祭宫我唯一做的事不过是亲手杀了我一生中最在意的人……”秦雁回闭上眼睛仰头深吸一口气。
“……”我一愣，和其他人面觑的对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我第一眼看见秦雁回就感觉他是活在回忆中的人，他始终无法走出自己的心结，他的落寞和沧桑里透着刻骨铭心的痛，此刻他说出来，好想那段往事在他心中历历在目痛彻心扉。“为什么你要杀掉……”
看秦雁回那黯然失色的样我实在问不下去，叶轻语重重叹了口气对我们说。
“芈栖有七窍玲珑心，她要转世为人必须要找和她有同样命格以及拥有七窍玲珑心之人，而芈栖的转世便是你父亲和我们的朋友……越千玲。”
越千玲。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看向秦雁回，仅仅是这个名字，我便能在他眼中看见无尽的眷恋和哀伤，想必这是一个让他无法释怀刻骨铭心之人，我们都没有说话，偏殿里变得沉重和压抑，在秦雁回脸上再也看不见那令人莫敢仰视的威严，剩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我本和故友相约，等到一切，我便和千玲归隐醉山里笑看红尘，谁料到在祭宫芈栖借千玲的身体重生，千玲有七窍玲珑心，一旦被芈栖沾染必定入魔，届时芈栖会恢复所有的神力再五人能敌。”秦雁回慢慢睁开眼睛缓缓转过身去。“我们当时在祭宫已经竭尽全力，可在芈栖面前却不堪一击，最后关头千玲以自己的七窍玲珑心捆缚芈栖，她们两人同心同命，她让我……”
秦雁回说到这里声音停顿下来，我见他嘴角蠕动几下，慢慢低下头摊开自己的手掌，上面是那把断裂的匕首。
“你亲手……杀了越千玲！”我手指不由自主抖动一下，到现在终于明白秦雁回脸上的落寞和沧桑，那身上总是有一种溢于言表的忧伤和无奈。
千年前嬴政在祭宫狙杀芈栖，千年后他在祭宫亲手把同样的匕首穿透自己一生中最在意的人，这便是他的，即便相隔千年也无法改变，我始终不明白向他这样威严霸气的人怎么会屈服于天命，现在终于明白，一个始终都无法打败自己宿命的人，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一切不过只是一个轮回，即便相隔多久，最终他都要面临相同的结果。
他没有屈服于生死也没有屈服于对手，却最终妥协于天命，一个五指五指掐算天下苍生，一卦谋定万代的人最终只能在鬼市落寞的编织着手链，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告诉我在等那镜的主人，除了等待他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他都没敢去想过，即便让他等到又能如何，到头来他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宿命，相隔哪怕是千年或者几千年，他终会亲手杀掉自己最在意的那人。
“时间……”我忽然想起在中我应战句芒时能控制时间的能力，突然恍然大悟的看向秦雁回。“这就是你为什么一次一次救我的原因，我若成为真正的冥皇便有掌控时间的能力，你想让我帮你破除宿命……还有！我同样也执掌界生死，你想我帮你救回越千玲。”
“我本非圣贤，也曾念及天下苍生到头来却让我承受和我最在意的人阴阳相隔之痛，天道不公让我承受万世孤清，本想重登泰山伐天，可又能如何终究是救不回她。”秦雁回慢慢转过身，他脸上又泛起不怒自威的威严，加重语气说。“祭宫一役我不惜亲手杀掉越千玲来救天下苍生，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芈栖拥有上古魔神的神力，就如同朱雀会一次又一次涅槃重生，她不除掉我永远也不可能破除宿命，不是让你帮我，实则也是帮你自己……”
“帮我自己？”
“芈栖敢让你成为真正的冥皇，说明她根本没有忌惮过你，说到底她不过是爪牙，她的背后到底是谁我们根本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很清楚，等你成为真正的冥皇时，你要对手怕不会仅仅是一个芈栖。”秦雁回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她已经炼化出魂魄双珠，而且每次你收回自己的神力，她就会得到自己的魂魄，可见芈栖很早以前就未雨绸缪，知道你早晚会转世为人，把自己的魂魄双珠都隐藏在你的神力之中，随着你成为冥皇她也会重生。”
“上古魔神至今还蠢蠢欲动，不过至少现在还无法冲破封印，现在首当其冲是芈栖，只要能彻底的除掉她，那就再不会有浩劫。”韩煜点点头大义凛然的说。“我既道必会卫道，芈栖乱世不能袖手旁观，何况她打伤我师傅这笔账无论如何都要和她清算。”
“可问题是，芈栖拥有魔神的神通，凌驾于界之上，千年前冥皇和嬴政联手都无法除掉她，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顾小小焦虑的说。
“我毕竟不是嬴政，很多以前的事只从支离破碎的片段中知晓一二，不过千年前嬴政没能彻底除掉芈栖应该是念及旧情，或者还有其他原因我们不得而知。”秦雁回走到我们面前一本正经的说。“不是你帮我，是帮你自己，你我联手才能平定这才祸乱，你收回琉璃玲珑塔的神力，也预示的你降世之刚刚开始，后面想必还有很多阻等着你，而且但靠你我两人想要彻底除掉芈栖怕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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