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浅x辛临十一
随着绷带一寸又一寸地紧在身上,从浅的呼吸越来越重,大脑也越来越空白,神经里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占据,又羞又恼,却与此同时而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她也不想这样的。
但每次在他这里全身全心满脑子都会失控似的。
灯没有关,大亮着,随时都有佣人经过,他们在楼梯口这里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发现。
可从浅又不敢叫人过来帮忙。
何况她本身就是背对着他的,手脚都被制得死死的。
最终只能咬着牙关,明明底气十足说出来的声线却娇哑低媚,“有人……来……怎么办……”
她没有听见辛临回答,几十秒过后眼前的亮便消失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抱起来,抵在墙上。
男人从上自下投落的目光幽暗叵测,将她沉沉望着包裹着,修长白净的手指抬起,从她耳际划过,挑起几缕发丝。
他的手生得好看,指甲圆润齐整,骨节分明有度,肤色暗白,看上去确实是一只时常签合同的手,但虎口处有明显的痕迹,掌心覆有一些薄茧。
大概是健身的缘故吧,从浅一边想,身子难免发颤。
这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只摸她的脸蛋。
“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她轻声哀求。
这里虽然是他们的家,但雇佣的保姆随时都可能到处转转,一旦巡逻到他们这边的话……
从浅不敢想下去会是怎样的场景。
这个特意从国内雇来的中式老太,没准会被吓回去。
“浅浅。”
男人不露声色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不离婚?”
从浅差点恼得断了气。
敢情他把她绑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威胁她。
不许离婚。
不然。
“辛临,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无赖的臭男人。”
从浅直接破口大骂,“你除了威胁我还能干什么?
我为什么离婚你心里没数吗?”
“为什么。”
他好似无动于衷,“因为我对你不好吗。”
“不,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从浅瞠目瞪他,“你这么多年怎么对我的,辛家的狗都知道,我什么时候图你的好过?
你又哪一次把我放在心上过?”
她的质问和委屈不是一句两句就说得清的。
而辛临更是解释不清。
他也不是擅长解释,用语言哄女人的人。
就算手脚被他控制着,从浅依然一字一顿地控诉他的罪行。
从蜜月开始,他就不是正常人。
所谓的蜜月,可以起名“我陪老公应酬的那三个月”,或者“老公夜里搞文件也不搞我”。
就算他进来……
从浅依然没控制得住地骂他。
当然没多久她就骂不出声了。
后来她没有指甲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手臂上,掐出一道尤一刀或深或浅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从浅迷迷糊糊听见了楼上的脚步声,吓得抓住跟前男人的衣襟,“有人!”
辛临动作没停……“我知道。”
“你他妈知道还不停下来。”
“你知道还说话?”
从浅立刻闭嘴了。
同时,她漂亮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了。
而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真的有人过来了。
从浅感觉自己的呼吸快中断了。
她真的不想被家里的佣人看见,就算以她目前的位置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但是……
“辛临……”从浅的喊声带有哭腔,“你停下来。”
“叫我什么?”
“临临。”
在他发威之前,从浅立刻改口:“老公……!”
话音落下后,辛临才停下来,用外套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人一起躲在墙角落。
这里的佣人虽然天天晚上巡视,但警惕心并不高。
毕竟外面还有一层保卫。
她们来巡视的目的也就是做做样子,看看有没有野生小动物进来,或者清理下卫生。
用手电到处照了照,发现没有任何痕迹之后,佣人一边嘀咕她耳朵是不是越来越不好使,一边上楼。
角落里的从浅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呼吸才慢慢缓和。
丢死人了。
“怕什么。”
眼前的男人淡淡地陈述,“你不是还穿着衣服的吗?”
“这算衣服吗?”
提到衣服,从浅才发现他们刚才已经运动挺长时间,但是他的衣服依然没有皱褶,现在如果搭配一件西装和一条领带还可以正常出入公司,看起来多么地斯文正经。
从浅气乱的抓了抓头发,“放我下来,我不想被你摁在墙上,跟只壁虎似的,更也不想和你在这里打野。”
她总是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
正着的话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趴着的话就是小狗。
现在人挂在墙上就成壁虎了。
“家里不算野战。”
辛临纠正,“想玩的话,明天可以来我公司。”
从浅第一时间想要拒绝,但是眼珠子又转了转。
她应该去他公司看看有哪些小碧池勾引她老公。
顺便再毁一波他在公司的正面形象。
“OK。”
……
作为优雅高贵的总裁夫人,出入老公的公司自然不能穿得马虎,仙女裙什么的气场不足,从浅改成了OL职业装。
和辛临两人都是黑白配。
作为小白,从浅被带到公司之后就被扔到休闲区这边了。
为了看管她,辛临还派了两个保镖和两个助理给她。
“三点开完会。”
临走前他丢下一句。
男人准备走的时候,被分配给从浅的女秘书上前,用英语和辛临小声交谈几句,态度恭敬的同时还有几分……委屈。
那种委屈感,从浅一眼就看得出。
毕竟她也也常在他这里受委屈。
只是,她是他太太,有资格委屈,这个做秘书的干嘛委屈,因为伺候她所以委屈了?
从浅猜得不错。
辛临最后用中文回“你就在这里”,便随同其他的高管离开了。
那个女秘书还是没有改变被留下来伺候总裁夫人的下场。
她刚才说英文,大概是觉得从浅不一定听得懂。
毕竟从浅看起来傻白甜,就连职业装都穿得很不正式,来这里之后就去逗弄笼子里的小鸟了,妥妥的一个只知道享乐的贵太太。
辛临一走,从浅就作起妖来,环手抱胸,“有点渴了,我想喝咖啡。”
他们都是听得懂中文的。
不知道是吩咐谁的,但作为助理,理应直接过去。
那个女秘书却一直没有动。
“我就是叫你呢。”
从浅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听不懂中文?
还是不会做咖啡?”
“会。”
女秘书只能答应。
从浅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和辛临还没结婚的时候,这个女秘书可没少给她添堵,每次她来找辛临都以他忙为借口把她打发掉。
现在这些年过来,还没有升级为总秘书,可见辛临根本没有提拔她的打算。
女秘书把咖啡送来,从浅想着再找点事给她做做,煞煞她的威风时,胳膊上突然传来阵痛,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
“对不起……”女秘书道歉道。
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从浅的身上了。
从浅本身就娇弱大小姐一个,哪吃得住这种痛,疼得叫出声来不说,直接抬手将女秘书推倒在地。
胳膊上被热咖啡烫得明显留下一片红印。
她顾不上痛,打电话给辛临,然后瞪着地上的女秘书,“你故意的吧。”
女秘书忙给她道歉,“不是,真的对不起……”
“你把我当傻子吗?”
从浅气急败坏,自己还没找事,对方倒是先找上来了,“你在辛临身边当秘书那么长时间,一次失误都没有,怎么到我这里连个咖啡都端不稳了?”
能在辛临身边一直做下去的人都是有本事的。
这个女秘书学历也许不是最高的,但她的细致和耐心一定有过人之处,像辛临这样严谨的人不会允许手下人犯最基本的错误。
端个咖啡都不小心手抖了?
骗谁呢这是。
从浅虽然通知了辛临,但没指望他真的会过来帮她处理,看了看伤处后就让另一个助理去买药。
助理刚动身,门就开了。
出乎意料的,从浅看见了辛临。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只药膏。
仍然没有一句废话,雷厉风行,直接走过去,让她坐下来,然后找消毒棉签,上药。
从浅直接愣住了。
他吻过她抱过她也疯狂做过,但没有一处像现在这样,她看着男人单膝下跪认真给她上药的样子,心脏骤缩一般,喘不过气。
上完药之后,辛临才问他们,“怎么回事?”
女秘书被从浅推倒之后,手里的咖啡也倾洒了。
地上的液体还有迟迟没有动身起来的女秘书,已经向男人无言说明了一切。
从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回答,是其他人告诉辛临刚刚所发生的的事情。
女秘书不小心把咖啡泼到总裁夫人的身上后,被反手推倒。
看地上满是咖啡的样子,女秘书也受了不轻的伤,毕竟跌在地上,难免不了会被溅落上剩余的热咖啡。
“对不起……”女秘书跪在辛临的跟前,“我不是故意的。”
从浅看着她这样子,难免恶意地揣测,这个女秘书一直没有站起来,是不是就想让自己在辛临面前显得更狼狈更惹人同情。
可惜……
辛临好像看都没看她一眼。
从浅心里冷笑,这女秘书有点东西啊,还装柔弱呢。
搞得她不会似的。
“老公……”从浅轻咬着,泫然欲泣,眼角泛红地看着辛临,“我不疼的……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我应该及时避开的。”
美人底子装出来的柔弱,咬得泛红,楚楚可怜,让人禁不住怜惜。
辛临:“嗯,你下次小心点。”
从浅:
什么玩意。
她只是装一下,怎么让她小心点了。
就算她小心点,那也不应该直接说出来吧?
这是把责任怪给她了?
他不爱她了。
哦不,他就没爱过她。
明知道他是典型的直男,可是实际和理想相差的太多。
从浅以为他会把女秘书赶走。
就算不赶走,应该也要训一顿吧?
可是……
“是啊。”
从浅这一次的强颜欢笑不是装的,是真的了,笑得眼泪快掉出来,“我下次会小心点的……擦亮眼睛。”
不会再眼瞎喜欢一个人了。
“别动。”
辛临大抵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握着她的腕,以防她胳膊再一次不小心撞到什么。
看着那女秘书略微得意的眼神,从浅捏紧了拳头。
她提前办的手续,终于起作用了。
“好啦,你去开会吧。”
从浅笑容明媚,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甚至抬头在他脸上亲了口,“我在这里等你。”
她难得这么听话。
胳膊还受着伤,却不作不娇。
这让辛临略感意外,看了看时间后,答应道:“好,我开完会过来。”
……
处理完从浅的事情后,辛临继续开会,延迟到五点后,会议才结束。
在时间上,他再一次对她食言了。
老三说,哄女孩子需要认真,需要表白。
这对他来说,难度比和老油条谈生意还大。
巡视一圈休闲区,辛临没有发现从浅的身影。
其他地方,也没有找到她。
手机,没拨通她的号码。
此时,辛临的心里已经有一点数。
一种不详感在心底逐渐蔓延开,越发越大。
总秘书这时打来电话:“少爷,今天泼太太咖啡的女秘书已经被辞退,交接任务正在整顿,一周内会招收新人入职。”
“这事暂时放着。”
辛临说,“先帮我找人。”
“找谁?”
“从浅。”
她的名字,反复咀嚼在他唇间,难以化开似的。
他让秘书调查监控找人的时间,分秒如年。
没多久,总秘书汇报道:“太太在下午两点时离开公司,三点抵达机场。”
“行程呢?”
“行程被抹去了。”
“她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行程抹了?”
“不是太太抹的。”
秘书小心翼翼道,“是四少爷,辛沿。
太太和辛沿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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