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体里那道令人为之振奋的承诺。
尤然忍不住勾起了唇畔,她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薄汗,因为刚刚激烈的事,导致她全都是汗了。
她微微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现在她是光着。
即使她刚刚被穆斐挑衅到害羞到极致,但现在既然大人早已将自己肆意折磨了一番,她也不在乎什么娇羞了,她反而更加坦荡地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女性的固有魅力特征。
薄唇微启,“大人,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您这句话录下来。”
(为什么。)穆斐的冷质感音色立马不悦响起。
尤然笑着摇摇头,她笑得很性感,是穆斐喜欢看到的。
这种笑容在穆斐记忆深处,尤然是展现过的,比如那次吻上她的时候。
穆斐稍微想到了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但也是相当零散的。
“因为我怕您明天就忘记了现在说的话了,或者即使是记得,也假装不承认。”尤然对于穆斐大人的傲娇到极致的性格是了如指掌。
(会吗?我穆斐说的话,还能不承认。)穆斐冷哼一声,醉意上头的她非常不悦对方居然敢怀疑自己的可信度。
尤然胆子不小了。
她以前也是敢这样怀疑自己的承诺吗?
这个小狗东西。
“大人,您以前喜欢叫我‘小猎犬’,现在是升级还是降级了,‘小狗东西’。”尤然忍不住添了一下嘴唇,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
尤然觉得穆斐大人喝醉酒的样子真是相当可爱,比平日里禁欲到极致的模样多了一些放一荡不羁,多了一些直白与可爱,甚至还夹杂着强一势的霸道。
当然,不管穆斐大人是什么样子,她都是完全眷恋的。
她喜欢穆斐的千姿百态。
(我以前叫你‘小猎犬’的。)
“您记起来了?!”尤然瞬间睁大了眼睛,有点激动。
穆斐如果有本体的话,那一定是脸别过去,然后眨了眨眼睛掩饰一下,因为她根本没记得,只是想到尤然在她失忆之后提示她曾经叫过这个昵称。
她说不记得,怕是会伤了小猎犬的心。
她现在只是零散地,时不时地记得一些突然涌上心头的画面。
几乎都是和尤然有关的。
虽然零散,但她知道,和尤然相处的时光里,她穆斐大都是快乐的。
这孩子总是以各种方式讨她欢心。
聪明如尤然,她当然知道穆斐的沉默是代表着还是没记起来。
“好的,既然大人还没记得各种事,那您先跟我拉个钩,比如明天还承认您说过的那句话。”
(我说的哪句话。)穆斐挑起眉头,感觉这个小狗东西在给自己下套。
尤然抬起头,黑金色的眸子里漾着狡黠的笑意。
她悄悄地拿起手机,按到了录音界面,然后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大人,就是您之前说的,‘那等我恢复了,我就和你把天花板做塌下来。’这句话,您确认一下。”尤然故意说的大声一点,好让背后的录音可以录得更清晰点。
毕竟穆斐的声音外界是听不到的,只能通过尤然的口述传达一下。
穆斐哼笑一声,她自己说的话,为何不承认。
而且,她会将尤然做到直不起身,对于在这上面的主导权,穆斐是自信于这个小东西的,毕竟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何况尤然还是个处子。
她能有多大能耐。
显然还未酒醒的穆斐,无畏地想着这些,毫不掩饰。
所以,她此刻的嚣张思想完全摄入了尤然的脑子里,尤然听着穆斐那不加掩饰的,浸染张狂气焰的想法,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大人是在想她不行吗?
真是瞧不起人,尤然觉得自己被穆斐看低了,她现在无非是尊崇对方,让着对方罢了。
如果来真的,还不知道谁压得下谁。
大人这样的思想完全就是在向她挑衅,向她宣战,她是不是应该放手回击呢。
这一切,还是等穆斐大人的躯体恢复再说吧,有的是时间让穆斐认清现实。
当然她自己这样黑暗思想根本不会传递给自傲醉酒的穆斐大人脑子里,毕竟她耍了点小手段给大人加了一层单向屏蔽层。
“大人,您快点说啊,难不成您要否认了?”尤然仍是用娇滴滴的语调征询着穆斐,她此刻要把这个承诺录下来。
秋后结算。
(那句话当然是我说的,怎么,你还不信我。)穆斐没好气地嘀咕一声,很是来火。
“行,那我重复一下,穆斐大人与尤然说‘那等我恢复了,我就和你把天花板做塌下来’对的吧?”尤然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讲出来。
穆斐觉得怪异的很,这小东西为何要跟自己较真到现在,还三番五次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
穆斐只好说(对的)。
“好,穆斐大人说‘对的’,以上,尤然口述,光明城2月16日凌晨1点19分54秒。”尤然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结束录音按钮,满意地挑了挑漂亮的眉毛。
穆斐只想翻白眼,她不知道为什么尤然可以裸体在这与自己较真还啰里啰嗦为了这个问题。
(你以前也是这样爱问问题,滔滔不绝?)穆斐严重怀疑小家伙是话痨属性。
尤然这才开始用毛巾挡住了自己羞耻的地方,然后回答着穆斐大人,“嗯……大概是从小憋得慌,长大话就稍微多一点,您把我捡回家的时候,我是个小结巴,叫您‘大人’这两个字都会结巴好久。”
穆斐感到很惊奇,完全想象不出,尤然这张伶牙俐齿,小时候竟然是个小结巴。
看来果然是小时候憋得导致现在话那么多。
“大人,那您喜欢尤然与您说话吗?”尤然站了起来,准备再次去淋浴间冲洗一下,毕竟刚刚她们做了很久,很是躁热。
穆斐只觉得尤然这是在撩波她,对方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的颈部线条,听尤然说,那个地方她穆斐曾经宠过多次。
这样一看,她突然很想吸血了。
尤然的血一定很美味。
(别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不然……)
“不然?”尤然有点好奇,穆斐大人现在能威胁她什么。
(不然我就控制着你身体,然后出去裸奔。)
尤然听着穆斐如此威胁人的话,惊愕地瞪大了眼眸,这居然是穆斐说的威胁口吻,怎么办,大人真的是太可爱了。
可爱到,现在就想上了她。
于是,第二日上午。
尤然被刺眼的日光晒得发慌,原来前一晚,她洗完之后就累到麻木,窗帘都没来得及拉合,
就睡着了。
所以,此刻,光明城最耀眼的日光晒得她整个人暖洋洋的,盛满了暖意。
只不过体内的那个灵魂本就是不喜爱这久违的阳光。
所以尤然在对方发火之前,立刻拉上了所有窗帘。
等待了几秒后,体内那个灵魂依然安静地沉睡在她深处。
尤然轻嘘一口气,幸好。
她可不希望一大早就被穆斐大人凶,毕竟大人现在应该是宿醉的表现。
所以,尤然趁着穆斐还没苏醒,她赶紧起身,轻手轻脚喝了一杯蜂蜜水解解酒,好让另一个灵魂体好受些。
她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过一片狼藉的地毯上。
昨晚的种种历历在目,那些羞耻的、激烈的所有事就在那张凌乱不堪的沙发上,还有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所有的一切。
尤然有些窃喜,又带着羞涩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弯下腰,准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各种衣物,还有擦拭过某些的一团团揉成不堪状的纸巾。
昨晚她真是累了,被穆斐折腾了好久,还没来及收拾这惹人遐想的房间。
(嗯……头好疼。)
突然,尤然刚准备捡东西的手,因为脑内响起的声音而停止了。
她略是惊喜地呼唤了一声,“大人,您醒了。”
而此刻的穆斐因为醉酒,意识有点凌乱,头疼地厉害。
“大人,我刚刚已经喝了蜂蜜水,就是怕您会不舒服,您现在还是很头痛吗?”尤然很是心疼,她不知该如何缓解穆斐的痛苦。
毕竟,她喝完酒是一点事都没有,除了到处酸酸的,其他根本没有感觉。
反倒是寄生在她体内的穆斐,似乎酒精都被穆斐大人吸收了。
穆斐在尤然自己揉额头等各种安抚动作之后,才慢慢缓解。
(昨晚你饮酒了。)穆斐微微蹙眉,有点指责对方的语调。
“大人,是我的不好,我无意中喝了点酒,但我喝之前确实是不知道那是酒,没想到给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尤然态度诚恳,径自道歉着,希望大人能稍微原谅她一下。
毕竟,她们昨晚可是共享爱河的。
(很大的影响?)穆斐挑出了关键字眼,茫然地回问了一声。
尤然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她赶紧问出口,“大人,您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昨晚发生什么……
穆斐扶住浆糊般的头,实在是想不起,她只是依稀记得她和尤然说了很多话,似乎是坐在沙发上,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
(发生什么了?)穆斐咽了下嗓子,不太想去思考。
果然,大人是都不记得了。
这个负心坏女人。
尤然眯了眯眼,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紧紧盯着里面的穆斐。
然后她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全数讲给了穆斐。
对,一字不漏,比如穆斐是怎么摆弄自己那具身体的。
当然,也带着点夸张成分。
(不可能,我怎么……我怎么可能说那样不知羞耻的话。)穆斐听到尤然说自己还做了一句承诺,立马矢口否认。
她穆斐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大人您不相信?”尤然挑起眉头,紧盯着穆斐,将对方逼到封闭的角落里,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
(我不可能说那种话。)穆斐冷声反驳。
“行,我就知道您会这样,”尤然也不顾狼藉的地面了,她赤着脚快速走到了沙发旁,她的视线落在了沙发某处还有印痕的垫子上,只是轻易一瞥,她是故意让穆斐看见自己的杰作的。
然后她果断找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释道,“尤然就是防止穆斐大人会吃干抹净不负责,所以只能录下这些,大人您要不要听听?”
(尤然你敢威胁我。)穆斐气的声音冷到零下八度。
“尤然怎么敢威胁您,只不过就是想让您知道,您确实是说了这句话,根本不是尤然胡诌的。”尤然说的非常有底气,她可是一点都不怕,虽然她此刻的语气装作是可怜的小弃妇。
(那你放出来,我倒要听听我真这么说了。)穆斐被对方惹毛了,就要求尤然将那录音放出来。
尤然听着大人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不信语调,她果断按下了播放音。
将手机调至了最大音调,外扩。
好让穆斐大人全数听到。
只不过在她刚按下键的时候,她的房门也同时被尹司黎打开了。
好心的尹司黎是想看看尤然这么迟没起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录音如下:
“行,那我重复一下,穆斐大人与尤然说‘那等我恢复了,我就和你把天花板做塌下来’对的吧?”
“好,穆斐大人说‘对的’,以上,尤然口述,光明城2月16日凌晨1点19分54秒。”
尹司黎听着这巨响的录音语,以及低头望了一眼这漂亮不堪的地面,她脚边甚至就有那黑色内里。
她咳了咳嗓子,只能称赞了一句。
“原来你们这么野,我看这的天花板不够,可以去我那里,我那天花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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