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柠坐完月子的三个月后, 就回乐团继续工了。
不过她没有参加公开的巡演，只是做着一简单的幕后指导工。
他两夫妻也没在浅湾别墅住了，回到了程星临买的套房子里住。
因程星临公司里的工比她的还忙, 她还有点空余时间可以带孩子。
加上小程续还小, 没断奶, 所以路以柠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边带孩子一边工的。
乐团的人第一次见到小程续的时候就嗷嗷叫，每个人都过来围观这个糯米小团子，在里讨论着。
“哇, Ning你的宝宝可爱啊！”
“又白又软的。”
“我怕你下一句蹦出来‘吃’两个字。”
“去你的, 我又不是吃小孩的怪阿姨！”
“太可爱了呜呜呜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么可爱的宝宝！”
“醒醒，你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我结婚了, 一个这么可爱的宝宝。”
“找你男朋友帮忙去啊。”
“你过分, 讨论这话题，欺负我单。”
久而久之, 小程续也就成了乐团里的“团宠”, 路以柠忙着工的时候，有人就会陪他玩, 大家也都乐此不疲。
如果路以柠他两夫妻实在抽不出空来照顾孩子, 刚程岩沈漪，还有顾铭他有空，就会给他帮忙带一下。
然后晚上再去接小程续回家。
小家伙很乖, 爸爸妈妈不在边也不会闹得很厉害。
爷爷奶奶，外公和舅舅也很宠他, 还俘获了附近街坊邻居的心。
现在逢人就能听到“程家个孩子啊，真的太可爱了”“希望我媳妇肚子里个孩子能像程家的个一样”之类这种夸赞的话。
＊
小程续长得很快，九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说话了, 说的第一句话是“麻麻”。
路以柠时候正在教他说话，把“爸爸”“妈妈”说了几遍，小家伙一开始还在里咿咿呀呀，说着听不懂的话。
后来突然蹦出一句“麻麻”。
路以柠猝不及防听到他这一声“麻麻”，愣了几秒。
然后“哎”了一声。
她双手抓住小程续的小胖手，在里晃了晃，引导着他，“小续再叫一遍。”
“妈、妈。”
小程续：“麻、麻。”
不管声调对不对，但是路以柠这次至少能听清楚他讲的话了。
她凑上去亲了亲小程续的脸，“我家小续聪明哦。”
小程续像是听懂了一样，露出还没长全的乳牙，咧开嘴了。
简直萌化。
路以柠又教他喊了“爷爷”“奶奶”“外公”“舅舅”之类的词语，小程续基本都能发对几个音节。
唯独对“爸爸”两个字”，一直说不对。
程星临刚下班回来，就看到在客厅地板上坐着的两母子，旁边摆满了玩具。
一块区域铺着厚厚的毛毯，小家伙正坐在地上，圆滚滚的一小只。
路以柠见到他人回来后，跟他报告着消息，“程星临，小续刚刚学会喊妈妈了！”
小程续还非常配合地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蹦出来“麻麻”两个字。
路以柠继续补充着：“还会喊爷爷奶奶，外公和舅舅词了。”
程星临挑了挑眉，连领带都忘了扯，直接走过来趴在地上，男人对上他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叫声爸爸来听听。”
小程续：“@#@%#……”
程星临：“？？？”
这说的什么鬼？
小程续看到自爸爸黑下来的脸，突然就哇哇哇地哭了起来，而且还连滚带爬地爬到了自妈妈的怀抱里，寻求保护。
路以柠抱着小团子，有点尴尬地了，“不过奇怪的是，‘爸爸’两个字他还不会说。”
程星临的脸更黑了。
……
晚上的时候，一家三口准备吃饭。
小程续坐在婴椅上，脖子上戴着围嘴，小短手在晃悠着。
路以柠把饭菜端出来后，又把另外给小程续煮的粥拿了出来，然后盛在一个小碗里。
程星临主动把给小程续喂粥的活路以柠的手上抢了过来。
“我来喂。”
他舀起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小家伙的嘴边。
小程续看到自的食物，乖乖张开嘴巴，勺子刚碰到他的嘴边，却又被收了回去。
只见程星临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叫爸爸。”
小程续：“……”
他的两只小短手拍了拍婴椅前的桌板，表示抗议，“@#@%#……”
程星临把勺子再次递到他的嘴边，等他张开嘴巴时又飞快地收了回去，重复着刚才的一句话：“叫爸爸。”
这样一来一回，故技重施，小程续一口粥都没吃到。
他总算意识到自的爸爸是在耍他，于是看向自的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的。
小程续嘟着粉粉的小嘴巴，圆圆的脸蛋鼓了起来，小奶音里带着委屈，还主动喊了一声：“麻、麻……”
程星临听言，扯着小家伙一边的脸蛋，但控制着力道，很轻。
“爸爸都没学会，就学会告状了啊？”
路以柠对小程续向来宠着，看见这一幕刚说话，就被男人打断，“你别管，今天我一定要他嘴里听到爸爸两个字。”
路以柠：“……”
她的公有时候真的还是么的“幼稚”。
程星临心里是真的不平衡。
爷爷奶奶，外公舅舅这词都会说了，爸爸这个词不比简单？这小子是存心跟他对的吧。
以前给他的奶都白喂了！
气死他了！
—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路以柠打开电视机，挑了一部看动画片来看。
小程续窝在她的怀里，眼珠子转呀转的，被电视机上的画吸引住，还时不时地拍着小手。
大概看了半个小时，动画片就结束了，路以柠把电视机换了，抱起小家伙，“小续，妈妈带你去洗澡。”
小程续：“洗、洗。”
路以柠：“对，洗澡。”
小程续：“澡、澡。”
路以柠抱着他往浴室里走，哇了一声，“小续棒呀，会说洗澡啦。”
被忽略在一旁的程星临有气不知道都往哪里出。
得，连“洗澡”这个词都排在“爸爸”前了。
……
洗完澡后，小程续被一张大的白色浴巾包裹住。
路以柠帮他擦干净体，又帮他换上了毛绒绒的猫咪连体睡衣。
晚上临睡觉前，小程续是要喝一次奶的。
小家伙此时坐在自的婴床上，等着自的“宵夜”。
然后就看到自的爸爸拿着奶瓶朝他靠近着。
这次还是程星临主动揽活干，他把装奶的奶瓶在小家伙前晃了晃，“喝吗？”
小程续的大眼睛盯着奶瓶，伸出小短手就要去拿。
男人当然不可能如他所愿，扬起一个恶劣的容，把奶瓶往后挪开了点距离。
小程续拿奶不成，双手扒住婴床的栏杆借力站了起来，手臂横在上，再一次伸出小手去拿。
程星临见状又把距离拉开了点。
小程续气地跺了跺小脚，扁着嘴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被眼尖的男人看穿，“不准哭。”
他重复着今天不知道说了几遍的话：“叫爸爸。”
“你叫声爸爸我就给你喝。”
小程续卖惨不成，哭倒是没哭，也没开口。
路以柠在一旁劝说着，“程星临，这事急不来……”
“不行。”
男人的态度强硬，“等明天顾以榛小子来看他，他连舅舅都会喊，我这个爸爸岂不是很没子？”
路以柠今天就在家族群里发了消息，说小程续现在会喊人了。
顾以榛一听，说明天要过来看他的小外甥。
程星临心里的是，他不能输。
不能让顾以榛有嘲他的机会。
路以柠看到他这般执着，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走到婴床的旁边，半蹲着，看着里站着的小家伙，把他抱了出来放到自的怀里。
小程续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软软的一团，他小手扒着自妈妈胸前的衣服，指了指程星临的方向。
路以柠握住他似藕节般白嫩的手，轻轻地晃了晃，语气颇无奈，“小续乖，天大地大不如喝奶最大，你喊一声爸爸，就可以有奶可以喝啦。”
小程续仰着脑袋，大眼睛看着自的妈妈，眼神无辜。
路以柠引导着他，“来，叫爸、爸。”
程星临也把奶瓶放到他嘴边，诱惑着他。
小程续的小胖手一下子就抓住了自的奶瓶，看着程星临，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粑、粑……”
程星临还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什么粑粑……”
他的视线对上路以柠带的眼睛，瞬间噤声。
程星临：“他刚才喊了什么？”
路以柠：“你不是听到了吗？”
程星临：“没听清，你让他再喊一遍。”
然而小程续趁刚才程星临失神之际，已经拿过了自的奶瓶，在里嘬着了。
程星临伸手就要再次拿回来，但是小程续咬着奶嘴不放，他也不敢用太大力，终究还是松了手。
路以柠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带着讨般的容，“啦，小续刚刚已经喊你爸爸了，你就别再逗他了。”
程星临看着她怀里的个糯米小团子，他双手握着奶瓶，窝在自妈妈的怀里，大大的眼睛黢黑又看，干净透澈，不谙事般。
就一副“我还是个要喝奶的宝宝”的模样。
但是程星临总觉得这小家伙是故意的！
故意跟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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