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让奴婢起身。”
林株第n次的小声说,小脸爆红。
又这样爱昧不清的让人难堪。书墨就在外面不远处,如果被他看见多不好意思。她很快的扭动身体,想要离开金小光的怀抱,却是金小光的一只手臂铁钳般的箍在她纤细的腰上。怎么也动不了。
心里暗骂金小光这个人面行兽心的家伙,刚才还冷的冰一样,转眼就让自己这么难堪。
如果说昨晚的爱昧不清,今儿的共乘一骑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就是有意的。
她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扭动,怕引起他的物理化学的反应。只好小声哀求。
对于她的哀求,金小光除了不时低头蔑视的看她一眼,基本上听而不闻。依然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轻轻呷了口,连声说:“好酒,真对得起醉里香这个名子。醉里都香不醉更香。来,株儿喝一口。”
说完将自己呷了一口的酒送至林栋嘴边。
还要同他共饮一杯酒?又不是青楼的陪酒女,哪有这项服务。
她很明确的将头偏过去躲开、撅着嘴巴说:“金公子,奴婢只是个丫鬟,只伺候吃饭喝茶,负责铺床叠被,不陪酒!”
金小光无声的笑了笑说:“吃饭喝茶,铺床叠被的事儿还轮不到你。只能陪陪酒。”
这话带着很大的侮辱性,怎么就吃饭喝茶铺床叠被都轮不到,只能陪酒。还真把自己当成那种女人了?实在是可恶。
士可杀不可辱1
虽然是金小光解救了她。但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气呼呼的转过脸来,直视着他愤愤的说:“金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叫奴婢不配给公子端茶送饭,铺床叠被?奴婢虽然只是奴婢,也不能这么侮辱吧。什么叫做只配陪陪酒,难道陪酒很光荣么?公子,既然奴婢都不配做这些了。陪酒奴婢又不会,就烦劳您高抬贵手让奴婢下来吧。”
她说得很快,却是该停顿的停顿,声音清脆抑扬顿挫的。
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很是可爱。
金小光自顾自的一口一口的抿着酒,耳朵听着林株叽叽喳喳,偷偷闻着属于她的甜腻的呼吸。感受怀中柔软的小躯体的扭动。坚硬的心柔柔的软软的。
直到她说完了,才慢悠悠的很享受的放下酒杯。缓缓的说:“说完了么?完了就乖乖的别动,等着书墨收拾好了出去。”
“没说完!你还没让我下去,怎么能说完。金公子,虽是你救了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吧。我才十五岁。以后还有大把的美好青春等着,你这样做,我以后怎么见人?”
说得这么悠闲。还要等着书墨弄好了?林株真的是醉了。
林株说够了,也明白说也白说。
狠劲儿的用胳膊肘子捅着金小光的胸口。金小光也不理会她,似乎自己的胸口是堵墙,是钢铁铸成的。任她捅。
好不容易看到外面灯光摇曳而来,林株大声喊道:“云大人你回来了。兔子洗干净了。”
便想起身。
金小光只是探头向外看了看,依然将她稳稳的固定在自己腿上。
倒让林株急成了大红脸。自己这个样子如果被书墨看到了,以后怎么见他。虽是已经同金小光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了,但是毕竟是两人关在一个屋子里。做什么他也看不到。
看她满脸爆红,急得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倒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金小光涛声依旧的冷峻脸庞浮现出一丝笑意,微微低头在她的脸上贴了贴,小声说:“昨儿晚上都睡一被窝了,今儿还害羞起来了。”
“谁跟你睡一个被窝了,是有三八线隔开的。”
就这样被说成睡一被窝了,林株忙辩解:“只是,只是你胳膊不老实。越界了。那也不能说就睡一被窝了。”
金小光微微上扬的眉头闪了闪,露出一点少有的温情,说:“怎么没有。刚开始是胳膊越界了。最后可是小爷搂着你入睡的,你还紧贴小爷的胸口。你都忘了,可惜。”
金小光的声音略显沙哑,贴近林株耳朵。痒痒的。
一股难以抑制的暖流随着心跳迅传到耳朵嘴巴。
耳根都红了,更显的那颗黑痣俏皮可爱。嘴巴也是红得耀眼。
金小光看着可爱,下意识的用脸庞蹭了蹭她的耳根,压低嗓门说:“害羞了,做都做了,有什么害羞的。”
说的很是泼皮无赖。
这个一向冷峻冷傲的家伙怎么一没人就变成了这副嘴脸。拿调戏自己当乐趣。
林株狠狠盯着他说:“我做什么了?我是个女子被你这样当然害羞了。我又不是你皮厚脸老。没修 羞没臊。书墨都来了还这样,也不怕当大不正!”
还开骂了。
金小光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只管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的。
让她躲也躲不开。
灯笼的光芒越来越近。
书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公子,株儿,我还整了几条小鱼。”
林株干着急的挣扎实在是没了主意,干脆红着脸坐在他的腿上不动了。
既然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他可是个大人,她还是个未成年。
金小光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对外面说:“先将火生起来。有点冷。”
说完松开林株,说:“去帮忙吧。”
将自己捉弄够了,这就去帮忙?她有点赌气的偏过头去说:“我就坐金公子腿上,软软的热呼呼的多舒服,去帮忙,多累啊!不去。”
赌气的样子像是在撒娇,金小光说:“不去就不去了,既然小爷腿上舒服,就坐着吧。”
说完那只刚刚离开腹部的大手又环绕过来。吓得林株蹭的一下就挣脱下了地站了起来。慌忙逃了出去。
书墨挑着洗的干干净净的大肥兔子,几条半尺来长的鱼儿走了过来。
林株忙上前双手接过,说:“云大人真能干。”
书墨方正的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低头说:“哪里能干,只是熟练罢了。”
从小跟着金小光。练就了这么一身野外生存的本领。也算是个技能。
被林株这么一夸,心里有点小小的自豪。
也很感激,在公子身边鞍前马后的这么多年,除了偶尔一声辛苦了。还没被夸奖过肯定过。
“云大人我帮你拿柴禾,取调料。”
看书墨拿出火炼,点燃火绒,林株忙招来几只细一点干一点的枯枝条拢在上面。
书墨笑了笑说:“株儿不用你帮忙,树枝硬。小心划了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林株长的清丽,说话好听,又爱笑。一笑起来两个梨涡很是喜人,看着都舒服。
这个时候她将乌黑柔顺的头散了开来,披在肩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像不知什么时候挂在天上的星星。
他真的不想她干这些粗活。
书墨真的是个暖男,比金小光怜香惜玉多了。
火一会儿就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半个峡谷。
安营扎寨的地方虽然有很厚的干枯的蒿草,峡谷春天来的也早,但是因为离水源太近。夜晚还是很寒冷。
篝火离帐篷有一丈多远,书墨将几只可以折叠的小凳子拿了出来。
三人围着火堆坐着,书墨手里拿着几根长长的铁条挑着兔子鱼架在火上烤着。还顺手搭起一座木架,将酒灌进一只铁壶里烧着,说:“醉里香就越要烫热了吃,要不然没劲儿。”
金小光坐在火堆旁,一点没了刚才的无赖,变得深邃冷漠,他默默的烤着火仰望没有月亮的星空。
快到三十了,漆黑的夜空只有星星闪着眼睛。峡谷中除了篝火的光。火苗的声音,安静极了。
“云大人,你多大了,有二十了么?成家了么?”
实在太安静了。金小光不说话,书墨也不敢说。气氛有点压抑,林株找了个轻松的话题,打破寂静。
书墨愣了愣,他没想到林株会问这个问题。
他很快地看了看金小光,见他没有阻止。说:“在下今年刚满二十。还没成家。”
古代男子成家早,都过了二十岁还没成家,也算是晚婚了。
林株便说:“云大人,似你这样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的人二十岁了还不成亲,一定会伤很多女子的心吧。我觉得你还是行行好早点找个女子成亲的好,要不然的耽搁多少女子的大好前程啊。云大人你说是不是啊,都说早成亲早省心,早生儿子早得济啊。你可千万别将儿子给耽搁了。”
同书墨认识这么好几年了,也没正儿八经的开过玩笑。
她这么一说话,到让书墨不好意思起来。
他更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林株会这样开玩笑,说得这么露骨透彻。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又看了看金小光。金小光也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似乎也在很好奇的看着他,想听听他怎么说。
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公子没有将自己的婚事提上议事日程,他自然也没有。
多年的操劳忙碌,让他根本没时间好好的想这个问题。只是在难得的回家省亲之时,听娘唠叨起来,想一想。
便很不好意思的照实回答:“株儿,你大哥我整天忙的沾不沾地的,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事儿。还哪里会有女子会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想林株叫他云大人。
却一时想不到应该让叫林株叫他什么,便自作主张,自称大哥。
想来林株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种菜小丫鬟,也就是个民女,自己好歹算是个朝廷命官,以大哥自居,也不算辱没她。
林株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也许认为也是合理的正常的。
接着他的话说:“再忙也得成家立业。不是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么,云大人,如果你现在有了夫人孩子,他们一定是望眼欲穿的盼着你回家。,被人牵挂着的感觉真的是极好的。”
前世的时候,每天都会很害怕回到一个人的家。那个时候她是日盼夜盼,就盼着有一天,江浩能在家里等他。那种渴望是水深火热的。
所以她觉得那个被等的被牵挂的人是最幸福的。
书墨从来没有真的牵挂过谁也没被谁牵挂过。不是很懂。
却听得出那种感觉很美妙。
他眼睛平视着手中冒着热气,烤得焦黑的兔子鱼儿,说:“可惜你云大哥没那个福气。也没有人会牵挂。”
说得多少有点失落。
被林株这么一提起来,他才觉得除了爹娘,也许真的没人会牵挂他。
林株取笑说:“云大人你太过谦虚了。怎么会没人牵挂与你。我那自不量力的二姐不知有多牵挂你,只是你不屑而已。“
说完很是揶揄的笑。
这倒是真的,那个女子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而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也曾装作对她有点意思的去接近。
他自己也笑了说:“株儿,你就拿云大哥开玩笑。哪儿有的事儿。“
林株笑着指着他逼问:“敢说没有?敢说没有?敢说的话我们回去对质。”
书墨看她较真的样子可爱。笑着不说话。
兔子不好熟。鱼儿熟了。
书墨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林株先翻烤着。进帐篷端出小方桌。小盘子,将烤好的鱼儿放在盘子里。
拿出一把小刀刮去外面黑焦的一层,露出里面焦黄的皮儿,用小刀划开。撒上调料。
孜然辣椒的味道弥漫在峡谷之中。
他拿出三双精致的银筷,说:“公子,请先吃,酒也烫好了。株儿,给公子上酒。”
又要伺候金小光,不知道他会不会再给自己难堪。
林株很快的看了一眼。
红红的火光下,金小光眼里的寒意没了,也在盯着她看,很意味深长。
刚才她有意的不理会他,只是跟书墨说。
好在他也没插嘴。
她忙从书墨手里接过酒壶,倒满一杯,说:“金公子请喝酒。”
说的一本正经,一点什么色彩都没有。
太过正经,便显得有点不正常。
书墨都听出哪里不对,目光很快的从两人脸上扫过。
金小光慢悠悠端起酒,呷了一口,说:“株儿,来,陪小爷喝个交杯酒。”
怎么还交杯酒了?关系有那么深么?
也不怕她难堪。
林株飞快的看了眼书墨,。见他是满眼含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揶揄。
忙说:“喝什么交杯酒啊。我们交什么杯啊。金公子真会说笑话、”
金小光又呷了一口,看着书墨说:“还害羞了。书墨,你说说该不该交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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