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自己的打算便好,无非就是三个闲杂人罢了,本王这里倒还是养得起的。”
这三人,皆是能够给孟涵雅致命一击的人。
只是,究竟什么时候将他们提出来,需要仔细思量一番才是。
君念之想着,等到一切瓜熟蒂落的时候,孟涵雅府中的孩子呱呱坠地,再去捅破这一切,那画面便就更为的有趣了。
君易槐如果知道自己被人给带了绿帽子,最后甚至连孽种都怀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君念之随着陆凝安的脚步,向着牢狱外走去,重新回到厢房。君念之倒是忽然记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四爷,在外任职,应当是三年时限吧。”
陆凝安眉头一挑:“嗯,如无其它异常,外放三年任职期一满,便是会重回京城。怎么了?”
“没。”君念之眉目阴沉,似笑非笑道:“只是想到,我那个好哥哥,似乎快要回来了。”
“君成弘?”
陆凝安瞧着君念之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本王总觉得,你似乎又在谋划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会呢?”君念之面上依然只是轻轻地笑着:“君成弘可是府中唯一的嫡子,母亲爱护,父亲高看。祖母也将他当成了未来君家的希望,就算我有心想要做些什么,我又能怎么办呢?”
此话说完,陆凝安却是并不怎么相信。打开折扇,轻扇着:“本王总觉得,似乎又有好戏看了。”
对于此言,君念之并没有再去应答,只是向着陆凝安行了个礼数,便是带着白毫离开了天宝楼。
君念之的身影离开,傅元槐从一扇屏风之后缓缓地走了出来,面上的神情却并不甚明朗。
陆凝安面上原有的那一丝轻快表情,也逐渐消失,变成一片冷意。
“四爷,还不准备将君念之拿下吗?今日她如此自投罗网,而且看情况,应当是悄悄出的府,刚刚便就是最好的时候……”
话还未说完,脖颈上便已经是横着了一只手,傅元槐能够感受到那粗粝的指节摩挲着脖颈带来的战栗。
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那么一瞬间,傅元槐觉得陆凝安对他是真的起了杀心,而且,是因为君念之。
这种认知,让他难以接受,且觉得匪夷所思。
“你刚刚是真的动了杀心吧?”
“你是我身边最重要得力干将,本王怎么会对你动杀心?”
陆凝安言语冷漠,眸底波澜不惊,可君易槐却能瞧得出来,那眼底一直压抑着的扭曲崩坏的情绪,犹如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江河。
他更加确信,陆凝安刚刚那一瞬的杀意是真实的。
“你提的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不用再提了。”
陆凝安的手从傅元槐的脖颈间一点点移开,整理着傅元槐有些凌乱的长衫,动作中丝毫再瞧不出来,刚刚的狠厉。
“你应该知道,我是在为你担心。”
傅元槐眸底也染了一丝血红,然而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你的身体能够支撑多久,你应该心里有数,如果不是你一直保护着那个丫头,她早就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陆凝安只是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傅元槐,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这么做。”
傅元槐—
被陆凝安这般喊着全部的名字,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私下无人的时候,陆凝安一般会唤他阿槐。
这样的被叫喊着全名,说明,陆凝安已经是动了怒意了。
傅元槐冷声道:“你不会真的对那个丫头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
对于这一点,傅元槐原本从未担心过,毕竟他很清楚陆凝安的身体对于女子除了宇文梦秋之外,都是不可以的。
所以当初选定了君念之的时候,他只觉得为陆凝安找到了解药。
但是,当他发现,君念之竟然可以和陆凝安亲近,而陆凝安的身体也不会产生抗拒的反应时,原本的不担心,变成了担心。
而陆凝安一直的不曾下手,让他的担忧无限的放大。
陆凝安此时身上的气势,变得愈发的阴郁。
“本王还不至于对任何女子都那般动情,本王只是觉得她能够带给本王乐子,目前的戏还没演完,不用急这么一时半儿会。”
陆凝安说什么,皆是有道理。傅元槐知道男人认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改变,终究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眉眼中是丝毫不曾掩饰的担忧。
“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要记得,她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罢傅元槐转身离开了厢房,那背影透着伤怀。
陆凝安起身走到了窗边,长身而立,瞧着那个瘦弱的少女在奴婢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又好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然一抬头,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才是重新上了马车。
真是直觉敏锐的丫头啊。
这一点,倒真的像是一头野兽似的,有着野兽最为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
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小指上的红色尾戒。
是啊,按照傅元槐所说,今日将君念之直接拿下才是最为合适的,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自认为一直是将君念之当作,排解愁苦生活的宠物罢了。
可是一个宠物不应该有这样影响他的决断。
想到最初找到君念之的缘由,眸底的冷意便是愈发地浓重了一些。
是了……这个事情,的确是不能够再继续拖下去了。
……
君念之那边一路回了君府,进了海棠阁,正厅中除了霏儿之外,倒是多了另外一个人。
瞧见那坐在一旁的那个女子,正是在路上的时候,坐在轿子上的那个女人。
对于霏儿能够直接将人也给带回来,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霏儿见着君念之进来,连忙道:“小姐,这位便是赤练班的班主,也是赤莲班的角儿,梦莲姑娘。”
一袭并蒂莲纹鸳鸯的袄裙,头发简单地盘了一个发髻,手腕上只是坠了一个镯子。
只是单纯瞧着她,便觉得是个妙人,虽是戏子,却浑身上下都透漏着良家子的气息,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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