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老板这“嗷”的一嗓子顿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这一疼之下郭子老板也立刻送开了林文远,林文远涅呆呆的看着沈三郎道“沈师伯,这……”沈三郎一脸坏笑的看着林文远并不答话,我见状急忙走上前来,轻轻掰开沈三郎的手腕,道“三哥,我看差不多得了,人家也不容易,既然求到咱们头上来了,也是一种缘分,林文远,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穷折腾。”掰开沈三郎手腕之后,郭孟立刻揉起了自己的手腕,只道这一下子自己的手腕怎么得也要肿起来不可,这一看却大吃一惊,只见自己的手腕上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若不是皮肉表层之上还依稀有些微麻的痛感,真的不敢相信刚才那一股剧痛是真的。
沈三郎冲着郭老板笑道“郭老板,刚刚在下跟你开个小玩笑,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可不是冲着你,文远,你还给老子滚过来……”沈三郎话音刚落,林文远立刻赶了过来,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沈三郎道“沈师伯,那什么,是师侄我有些脏心烂肺了,不过这个您老人家可也不能怪我,想我林文远在皂阁祖庭中名不见经传,放个屁都不响,只怕直接说将出来会给二位师伯添麻烦,回头又免不了会遭到师傅的责罚,只怪我林文远在山上没有刻苦修习皂阁宗的阴阳术法,否则的话,这等小事也不用再费尽心思请二位师伯出手了……”沈三郎闻言佯怒道“好你个林文远,昂,有话不会好好说,费尽心思跟人家演双簧哄骗我们,你知不知我们是什么人,你知不是道我们走过多少路趟过多少河,你要是演的像一点也行啊,就演成了这个样子,你对得起谁,你又能骗得了谁……昂……你说啊……你说啊……”说话间沈三郎伸出手指在林文远脑袋上戳了几下。
林文远顿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哭道“哎呦呦,沈师伯,你就体谅一下弟子吧,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不是,多多少少的也要给弟子留些颜面,回到山中师伯千刀万剐弟子绝无二话,可是这大庭广众的,以后弟子还如何在这里混啊……”林文远这一番话倒是把沈三郎说乐了,沈三郎笑骂道“好他妈小子,都他妈被千刀万剐了,还惦记以后怎么在这里混,还不给老子站起来,真他妈能给老子丢人现眼……”
沈三郎一把将林文远拉起来之后,林文远又来了精神头,当即招呼郭子把超市关了,又找来了一个超市的伙计骑着电动先把这两大口袋精盐送回山去,我们四人则是在林文远的带领下,找了一家茶社坐了下来,四人坐定之后,林文远给我们四人倒上了茶水,这才嬉皮厌脸的冲着沈三郎道“沈师伯,您老人家是怎么看出来的?”沈三郎瞥了一眼林文远道“怎么,我很老么?告诉你,你小子心里那点弯弯绕差的远了,想在我眼前玩花活,你还嫩的紧,从一开始我就纳闷,但凡是干采购的,都是肥缺,谈价格的时候绝对不愿意让别人跟着,你小子又怎会这么好心邀请我们一起下山采办货物,再者说这个时候都是山间弟子做晚课的时候,按理说要是需要下山的话,你早就应该去了,而且都应该回来了,你小子在山里又没有什么大事小情的,看来一直就是故意在等我们的,到了人家郭老板的店里,大批量采购食盐居然不讲价钱,而是直接开始吹牛逼,这个对于你这个平时并没有多少油水的小老道再说实在是有些不大正常,后来结账的时候,抓了一大把票子数也没数,这是你的风格么?皂阁宗本来生活就十分的清苦,又哪里会有如此多余的钱财来供你浪费,简朴惯了的人如此大手大脚,你说这正常么?还有郭老板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就算是有把子气力,确实根本不懂得半点的格斗技巧的,当初你在皂阁山门之前,一巴掌打到了你的大师伯,分明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你的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付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至于被人家一把抓住挣脱不开,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是演给我们看的……”林文远闻言顿时冲着沈三郎竖起了大拇哥,道“沈师伯您老人家,额……您果然是火眼金睛啊,我林文自认为此事天衣无缝,没想到却留下如此多的破绽,沈师伯,林文远佩服之极……”
沈三郎瞥了一眼林文远后,冲着一旁郭老板道“郭老板,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大家能够遇到一起便是缘分,只要我们能够处理的,也不用你倾家荡产的,林文远说得对,你那点家当我们还真的看不上,我们道家讲究的是慈悲为怀虚怀若谷,有事但讲无妨……”郭老板闻言道“那我就在此向二位致谢了,其实这事并不完全怪林道长,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只因我家中最近出了件怪事,在下遍访名医办法用尽,到现在依旧无法解决此事,期间其实林道长也向我推荐过任伯年任道长,可是在下……唉,全怪我……”
我闻言道“郭老板,是你舍不得钱财也罢,是你不相信道门中的手段也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们时间很紧张,你速速道来吧。”
郭老板闻言冲着我们拱了拱手,当即便将家中怪事讲了出来。
郭老板原名郭孟,就是在皂阁山脚之下的普通村民,近些年来赶上了市场经济和旅游经济的热潮,于是也放下了肩膀上的担子,准备学着人家搞个农家院做做生意,可是郭孟准备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皂阁山下的镇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合适的地方给他了,这个时候郭老板灵机一动,既然开不了农家院,超市总是可以的吧,来往行人无数,谁还不用个日用品啊,于是郭孟便在这个镇子上开了间超市,经过几年的经营,别看利润不高,但是皂阁山脚游人如织,这些年来倒也是挣了俩钱儿。
话说今年年初,郭孟郭老板刚刚收了订完的货物,正准备利用淡季的空闲,想着开发几样新的产品和服务能多挣点钱的时候,却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自己的妻子张秀梅一夜之间忽然得了一种怪病,全身起了豆大的水疱,轻轻一碰便会破去,里面那种水一样的液体流在别处便会奇痒无比,张秀梅原本没有当回事,于是匆匆的在镇里的卫生所擦了些药膏便回去准备干活,可不想这药膏不擦倒好,这一擦之后,浑身的水疱纷纷破裂,从里面流出的水片刻便流满了身上表层的皮肤之上,接触到这股水的地方上又开始长出了同样的水疱,张秀梅顿时痛不欲生的哀嚎了起来。
郭孟得到信息之后,张秀梅已经被送进了镇子里的医院,镇子里的医院毕竟条件有限,经过医生诊治之后,无法确定病因,也只好立刻转院,到省城里的大医院去医治。经过一宿的颠簸,张秀梅被送入到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此时身上的依旧长满了水疱,这些水疱时不时的还发出“剖剖”的爆裂之声,身上裹着的被子已经这些水浸湿了一大片。张秀梅刚刚从急救车上拉了下来,正好经过的一位年轻的医生匆匆瞥了一眼,当即眉头一皱,道“快快,把人送到重症监护,这东西可能会传染。”郭孟不知道这个大夫是什么人物,但是从他说完之后立刻来了一群白大褂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便可以判断出这个大夫身份不同寻常。
在这位年轻的大夫的安排之下,张秀梅以最快的速度安排进了重症监护病房,重症监护病房意味着什么郭孟心里清楚,可是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一夜之间张秀梅便会得此怪病。
郭孟后来得知,这位大夫便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张磊,张副院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将张秀梅安顿好了之后,没有立刻检查张秀梅的病情,而是问起了郭家日常起居饮食,与张秀梅同住的还有郭孟的双亲和自己的女儿,这几人都没有发病而唯独张秀梅发病,看来就不是饮食上的问题,但是张副院长还是十分坚定的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张秀梅这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张副院长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先后对郭家的房子进行了一翻考察,又在张秀梅身上取出样品毒素进行化验,但是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年,张秀梅的病情也没有好转,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天不如一天,郭孟和妻子商量后,便将妻子接回了家里,按照当地的习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
可是自从张秀梅回到家里之后,情况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原本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张秀梅忽然食量大增,虽然一身的水疱没有脱落之相,但是半个月后张秀梅面色似乎有了好转,身子也渐渐的壮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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