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孟延青率领鲲妖部主力来援,对诗猛他们是种助威,不过被星辰古族三大强族势如扫尘逼退,多少令他们士气受挫。
“星落痕,你们就那么笃定能够镇压我,而不是步星七后尘,被我所灭?
要知道世间之事皆有可能,太自信,好像容易乐极生悲吧?”
箫楠醒转般,扬手制止诗猛他们的爆发,平静得笑了笑,淡淡的语气中有无敌锋芒:“一如你们先前不也没想过被妖兽之潮追杀,我等实力不如你们,却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是否想过要是杀我不成,反被我所杀,于你们部落会是何等梦魇,于你们又是何等绝望。”
“罢,那么想求死,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用不了多久,你们这群大宇天骄全部会被抹灭。”
“你等此时,不论有多嚣张,终是被妖兽狂潮追杀,我等却享尽风光,这难道不就是差距?”
箫楠竟像尊天神掌控万物,令天地间都是他的回声:“真不知道你们何来的嚣张。”
“嗯?”
诗猛诸人脸生怪异,对箫楠的自信生起无尽钦佩,邪封则鼓掌称妙:“一轮落日照山河,千兵尽溃,鼓声急如雨,若有温酒一壶,不胜快哉。”
他们此时此刻可不就是在看戏,风景如画,好整以暇,大戏是谁,自然是星落痕等大宇强族,孰胜孰负,早有分明。
“小畜生,你死到临头了,嚣张片刻又如何,过了今日,看你们到时候如何蹦跶,千万被像野狗趴在地上朝我们大宇强族乞命。”
鬼王曹升气得煞气四溢。
箫楠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来就是他们心里的痛,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现在确实是他们占了优势,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何西呢,一个卑贱的蝼蚁嘲笑强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星落痕和项千羽亦是冷冷一哼,就连那些修为弱小的随从都浮现不屑,对箫楠的狂言视为梦呓:“不知死活。”
武者每个大境界都是天堑,天府想杀大武宗,真亏他气魄惊人,说大话谁不不会,但有这种实力吗,以为自己能借来神王附体?
“他逞口舌之利得罪星落痕他们,牵累鲲妖部,真是愚不可及,身为武宗中阶的他都不是星落痕对手,一介天府境,哼,不知天高地厚。”
九转黎族等释放的冷厉杀意,使前方被逼退的诗破军等人激灵灵心脏颤抖,对箫楠竟生起怨恨。
“一个实力不过他者,才加入鲲妖部不到两日,却创下比他还大的功劳,现在更是藐视连自己都敬畏的星落痕等大宇强者,不就是连他都不放在眼里吗?”
这小子实在过分了,他不过是有些运道罢了,避过妖兽狂潮,夺取妖兽遗宝,竟然真的以为和他这等大宇帝脉无差别之强大!
“此子嚣张,难以为鲲妖部所用,看在他在炎荆山搜刮来如此多妖兽之宝,暂且忍耐吧。”
孟延青很快心里打定主意道。
然而,他没有想过箫楠凭什么交出妖兽宝藏,他鲲妖部的人是被箫楠所救,欠得是他人情,而鲲妖部现在为止并没有为他带来价值,又有什么向来索要妖兽之潮的收获?
“吟!”
星落痕此刻手上猛然亮起传讯光辉,像是道乌鸦的影子,也同时在鬼王曹升,九转黎族大长老之子项千羽身身上释放! 讯息源头隐约指向箫楠等人之一,无疑是他们当中有人通风报信,然而此刻才为他们所知,未免晚了吧。
他们有些哭笑不得的捏碎光辉,以至于箫楠等人只来得及看到这股源头才他们人群中一闪即逝。
“内奸,是谁竟然通风报信,滚出来,老子饶不了他。”
诗猛大怒,才九岁的他,骑在白虎王上倒是威风凛凛,一双虎目无情的扫视场中。
邪封等人也是异常气愤,扫量的目光却是在鲲妖部,同样来自紫墟武界的他们,和箫楠深有交情,不可能是帮助外敌对付自己人。
“折若吗?”
一双双眼睛在猜忌中并没有得到答案,又是扫向她,场中也只有她和箫楠有怨恨,她之未婚夫秦岳为箫楠所灭杀,而她之师门千山慕府亦为其所灭! 场外,随着妖兽之潮奔出炎荆山,于大宇之地浩瀚的疆土扩散,大宇强族纵深之地也变得多了,不再身陷危机,转而看戏,而此时由孟延青率领的鲲妖部亦是思虑内奸身份。
“我没有。”
折若俏脸浮现难堪,似乎是种羞辱之意,但依然冷冷回视箫楠,看到他眼神淡然,和自己对视了下便移开了:“不是她。”
折若松了口气,然而人们对她的猜忌并没有解除,却无人注意到弘平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丝扼腕叹息,亦有丝忧虑,那是计划落空的遗憾,也是对身份暴露的担忧。
“箫楠,事关重大,就算你有仁慈大度之心,不计前嫌,也要考虑自身安危,毕竟你为我们之盾,若有事,我等全军覆没。”
公子蓝深谋远虑得微微皱眉道。
折若脸上愈发自嘲了,望着远处的白云,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对世道的失望吧,也或许想到,就算是她于这种局面下也会如公子蓝他们怀疑吧。
“那种讯息本源之力充斥着邪恶,隐约是只禽鸟形态,像是来自于地底世界,而如此神魂,或者如此妖兽之魂都不是折若所有。”
箫楠平静的目光扫过个个武者,饱含智慧的锋芒在弘平身上微微停留,而邪封等人亦沉浸于他的判断中,既是时而皱眉,亦是时而恍然,却见他冷冷的看向星落痕:“他们自会告诉我真相的。”
“星落痕,他们会告诉你内奸是谁,怎么可能,恨不得我们自相残杀呢。”
诗猛瞪大眼眸,就连对他信任极致得邪封诸人亦觉得荒唐,一阵古怪。
“小子,你太天真,有些可爱。”
苍穹远处得星落痕等人在笑,都觉得箫楠好玩,戏谑眼神就像神灵欣赏自己不成器的杰作,在考虑是摧毁,还是保留,于轻蔑中充斥着掌控万物的霸气。
这种神态令邪封他们很不爽,觉得太羞辱人了,而孟延青他们也是颇感压抑:“箫楠此人颇能惹事,似乎越发看不清自己的斤两,以至于自取其辱了,也是该,不过却牵连他们无上的鲲妖部受到羞辱了。”
鲲妖部,该是他们所代表,不该为箫楠所代表,偏偏此刻,星辰部落等大宇强族重视箫楠更在他们之上。
“那就撬开他们的嘴,死人将死,格外珍惜生命,我要是掌握他们生死,他们将愿意付出任何秘密,一个内奸的名字,不比他们性命珍贵。”
箫楠轻然一笑,却充斥着无匹之力道,掷地有声。
星落痕等人全部笑不出来了,所有的从容都僵在脸上,却又渐渐化作极为暴戾的杀意,越发看少年犹如死人:“他以为自己是谁?”
“想法很大胆!”
孟延青诸人心脏堵堵的憋不出来气儿。
诗韵他们又何曾不是如此,只觉得今日才见到这个清秀年轻得少年真正一幕,先前所谓于他们眼里的强势狂妄,都不及此时面对大宇强族的千万分之一锋芒。
他是胆大欺天,视天地为尘,视神灵为无物,给一缕光,敢化九天宇宙,给一滴水,敢海水斗量,就真的没有他不敢说得话,不敢做的事。
“我向来胆大,说到做到,时间会证明一切,并不需要太久,半月之内,你们必定会心甘情愿的报出内奸之名。”
箫楠将诸人神色尽收眼里,依然旁若无人般,言尽张狂,令天地万光都沦为陪衬。
“吼!”
星落痕等人讥讽,却不及道出所言,便见炎荆山深处猛然爆发亿万神雷破灭声,仿佛天地崩溃,千百座群山炸裂,有尊惊世兽影供起日月星辰出世。
天地光华刹那寂灭,黑夜到来,星辰从极为遥远之地被牵引到人间般,变得又大又亮,就像近在咫尺,随手可摘,仿佛才在三米高天空泼墨上去得星河宇图。
“大地之主!”
这一刻,人们心在颤,命在抖,身在摇,眼神在撕裂,神魂在崩溃,无数人听到此音直接破碎,奔跑的妖兽当场炸裂,根本承受不起此力,而于那山脉深处却有只金色得枯爪缓慢有力的探出。
这只爪,五指如钩,枯瘦得厉害,肌肉都萎缩成皮毛贴在骨上,依附着稀少的毛发,隐约有点生命力,微微暗淡的光芒看起来就要烂掉了,偏偏力道大的惊人,疯狂聚集起九天星光。
九天星光化河,纵横交错,聚集为亿万星河长桥降临沐浴于其上,使其气息强大了许多,复苏了点力量般摞成拳头,有无上神岳那么大,流转武道光芒。
这道拳头,似乎要破尽古往今来万般压力,似乎要解脱禁锢,而于他之上空,似乎也确实存在着禁锢,此禁锢乃禁锢于性命得天地枷锁,乃仙之枷锁,制约他成为仙王的枷锁。
一尊大地之主,无上霸主,炎荆山的神,仙主存在的大地五方兽,要在生命的尽头极致争取蜕变,晋级仙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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