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接了画轴,朝着画轴狠狠的翻了一白眼,然后就丢给青莺了。? ?E?小 说? ? w w?w?.?1?x?i a?o s?h?u?o?.?c?om
两人边走边聊。
楚北将清韵送上马车,目送清韵离开。
马车内,清韵在看画轴,她用心的把舞姿牢记于心。
之前,楚北说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舞蹈,清韵还存了浑水摸鱼的心,或许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凑合着也行。
可方才在马车上,她忽然想起来,楚北和皇上都过目不忘啊。
她浑水摸鱼,不是明摆着把皇上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皇上那么慎重叮嘱,她必须全力以赴。
清韵看的认真,同坐一辆马车的青莺就无聊的掀开车帘看着,她觉得差不多快到侯府了。
看着窗外排的长长队伍,青莺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望着清韵道,“姑娘,排队等你看病的人好像比之前多了两倍不止,都排到清远街了。”
清韵眼角跳了下,她把画轴卷起来,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一溜烟长队,井然有序。
只是这么多病人,以她给人看病的度,得看三天三夜啊。
这还只是半天呢,估计后面人还会增多。
清韵头大了,京都怎么有这么多病人啊。
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赠医施药十天,要是没有祭祀献舞,她赠医施药十天不碍事,可是她还得挤出时间练舞啊。
往常闲的时候闲死,现在忙起来又要忙死。
从看到人排队,到马车在侯府跟前停下,挣扎过去一炷香时间,而且马车跑的很快。
看到她回来,那些等候的人都两眼放光。
周大夫正在给人看病,瞧见她,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拘谨的向清韵请安。
清韵的医术,别说甩他了。就是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几条街,他何德何能代替清韵给人治病啊。
尤其这么多病人,差不多抵得上他铺子大半年的病人了,这么多病人都从他铺子里买药。这是三姑娘送给他的一场富贵啊。
周大夫给清韵见礼,清韵也跟他道谢,“有劳周大夫了。”
周大夫惭愧道,“我医术浅薄,不及三姑娘万一。承蒙三姑娘不嫌弃,才让我代劳,现在三姑娘回来了,那我便告辞了。”
周大夫要走,清韵怎么会放人呢,她拦下周大夫道,“原本我赠医施药十天,病人再多,我应该也看的过来,但是现在。皇上交给我一个重任,不能耽搁,所以每天,我最多只能给病人看四个时辰的病,这么多病人,我怕照顾不过来,请周大夫再帮帮我。”
听清韵说最多每天只能看四个时辰的病,周大夫怔了下,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
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坐四个时辰怕都扛不住。何况是四个时辰集中精神给人看病了,三姑娘这也太善良了吧?
而且这还是皇上有事找她,不然估计还不止四个时辰呢。
周大夫钦佩清韵仁心仁术,周梓婷几个则对皇上交给清韵什么重任更好奇。还有太后找她去所为何事,还有丫鬟怀里抱着的画又是什么?
一堆好奇堵在心口,真是不问不快啊。
可偏偏当着一众人的面,不能问。
清韵软言相求,周大夫岂敢不应啊。
就这样,侯府门前又添了一张桌子。
一个接一个的病人坐在桌子前。让清韵把脉,回答清韵的问话,拿着药方离开。
喜鹊在一旁,帮清韵打扇子,她有些着急,不为别的,清韵午饭没吃什么东西啊,只喝了一碗白粥。
清韵忙起来很认真,喜鹊提了两回,清韵都没搭理她,她只好乘换病人的时候,给清韵嘴里塞了几块绿豆糕。
日渐西山,天边有晚霞绚烂。
有病人需要施针,清韵请他进侯府。
周总管过来道,“姑娘,老夫人让你歇了,来找你看病的人太多了,这两日怕是都看不完,虽然赠医施药是好事,但是你成亲在即,要顾及自己的身子,还有那么多人,在侯府外过夜,怕是不妥,老夫人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明儿再来。”
清韵轻点了下头,青莺就道,“他们排了一天的队了,怎么可能会走呢,那不是白排队了吗?”
周总管想想也是,要换做是他,他也不愿意走。
周梓婷就出主意道,“给他们写张纸条,字数在前的先看病。”
取号看病,清韵不是没想过。
可这里是古代,穷苦百姓识字的少之又少,根本没法施行,到时候丫鬟喊三十六号,不是没人答应,就是一堆人问,“我是不是三十六号?”
那时候,井然有序的队伍只怕会乱成一锅粥。
而且拿了序号,万一有人心急想先看病,这不是逼他们去抢吗?
现在有侯府维持秩序,没人敢在侯府门前撒野,可离了侯府,那可就说不准了。
但任由他们在侯府外过夜,肯定不行啊。
思岑了片刻,清韵吩咐周总管道,“写纸条给那些排队的人,另外准备一册子,依照号码,摁下拇指印,告诉他们,明天拇指印对上了,我就给他们看病,序号别人拿了没用,至于不识字,明天会有丫鬟和小厮告诉他们,他们排在哪里。”
周总管听着,连忙应下,然后去办这事了。
那些来找清韵看病的人都很好说话,拿了周总管给的纸条,便回去了。
清韵在看了十个病人后,便揉着脖子进了府,朝春晖院走去。
看见她一脸疲惫,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她道,“不用一天诊脉四个时辰,三个时辰足够了。”
清韵点头道,“也只累几天而已,不碍事。”
侯爷坐在那里,他望着清韵道,“听下人说,皇上交给你任务了?”
清韵点了下头,然后道。“其实也不算是任务,皇上让我好好练习祭祀那天要跳的舞蹈。”
这事,大家都知道。
侯爷点点头,“确实要好好练习。”
老夫人就敛眉了。望着清韵问,“祭祀那天,文武百官都看着呢,可不是小事,我记得你好像没学过跳舞。偷偷学过吗?”
“……没有,”清韵摇头,她有些想哭,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会跳舞呢,她长的很像会跳舞的样子吗?
老夫人,“……。”
侯爷,“……。”
众人,“……。”
不是吧,府里姑娘都会跳舞啊,三姑娘居然不会?!
可清韵就是不会啊。
老夫人抚额了。她还以为清韵会呢,现在该怎么办?
时间原就紧迫了,还要赠医施药,皇上率大皇子和文武百官祭祀,大皇子妃献舞,这要是跳不好,那可是极丢脸的事啊。
侯爷哭笑不得,他吩咐道,“赶紧找人教清韵跳舞。”
老夫人瞥了侯爷一眼,“天都黑了。上哪里找人去,时间紧迫,我看清韵今晚就得学,让梓婷先教她吧。”
清韵。“……。”
她现在很累啊,虽然时间是很紧迫,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可是老夫人话了,周梓婷也表示,一定用心教清韵。
清韵就和她一起回了泠雪苑。
丫鬟早泡好了药浴,清韵钻进去。一边泡澡,一边啃包子。
等她出来时,周梓婷看着画轴,有些为难道,“三表妹,这支舞,我都没见过呢,叫什么名字?”
清韵耸肩,“谁知道啊,皇上给我的,我没问。”
周梓婷看着画轴,道,“我还以为教你跳的舞,是我会的呢,这舞我也不会,我只能帮你摆好姿势了。”
清韵点头道谢。
周梓婷学过跳舞,她对照画轴,摆好姿势,清韵再照做。
花了一个时辰,才把所有动作连贯上。
只是最后一个动作,画轴上没有,没人知道是什么,所以直接被忽略了。
但是每跳到最后的时候,清韵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很别扭,就像打喷嚏,死活打不出来,憋的难受,很抓狂。
周梓婷很纳闷呢,这曲舞难度很大,就是她学起来都有些难度,何况是没有基础的三表妹。
以三表妹的性子,她不会就会直接说,皇上还让她跳这支舞,还是残缺不全的,实在奇怪。
青莺拿着画轴,歪着脑袋盯着那团****,“最后一图案到底是什么呢?”
周梓婷笑道,“不会是要三表妹你自己琢磨吧?”
清韵汗颜,“我哪有那本事啊?”
周梓婷捂嘴笑,然后两人一同练武。
很明显,周梓婷学的比清韵快,她很熟练了,清韵有几个姿势摆的还不到位。
直到清韵哈欠连天了,周梓婷才离开。
清韵又洗了个澡,然后爬床上,倒头便睡了。
睡的晚,起的还早。
匆匆吃了早饭,清韵便朝侯府大门走去。
在她看了五十六个病人后,侯府门前来了一顶软轿。
从轿子里下来一个姑娘。
穿戴奢贵,容貌娇美。
不是别人,正是东王府琳琅郡主。
看见她来,清韵只诧异了两秒钟,就心下了然了。
这也是来看病的,只不过看的是退亲病,还是皇上帮忙挂的号呢。
这病,属疑难杂症了,不好治啊。
她迈步上台阶,走到清韵跟前,笑道,“听说你赠医施药十天,我也是来找你看病的。”
清韵轻眨了下眼睛。
喜鹊就上前道,“琳琅郡主,我家姑娘给人看病,不论身份高低,一律要先取号排队,请随我来。”
琳琅郡主有些诧异,指着自己问清韵,“我也要排队?”
清韵点头,笑道,“一律排队,没有例外。”
琳琅郡主脸腾的一红。
喜鹊过来,请琳琅郡主随她走。
琳琅郡主就跟喜鹊走了。
等取了号,喜鹊取下腰间荷包,把纸条装进荷包里,递给琳琅郡主,笑道,“请郡主收好荷包,估计六天后,郡主就能来找我家姑娘看病了。”
琳琅郡主很无语,她还以为找她看病的人很少呢,谁想到竟然排到六天后了。
她病的很重,很着急啊,食不安寝不稳,日渐消瘦,父王都让她来找她了,父王还说她一定有办法医治她呢,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她好歹也是东王府郡主,就不能破例一回吗?
琳琅郡主有些失望,她回去一定要告诉父王,他的面子没那么大!
可等她接过荷包,她双眸有一瞬间明亮,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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