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的,挺灵验。”
任家兄弟姐妹四个,大哥在南方某市任职一把手,二哥是桃源市知名企业双龙集团的掌舵人。
任建岳是老幺,家里也最宠他,以至于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感情上更是随意的很,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就是不结婚,三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个。
薛晨露性格跳脱,很对他的脾气,所以相当疼爱,还曾放言,这辈子不结婚都行,反正老了有露露孝顺。
闹出跳楼这档子事儿,就算是从事律师行业,一向沉稳冷静的姐姐都慌了神儿,把他都吓了一跳。不过打心眼里,他对什么神神鬼鬼的就不信。
“不过姐,我说这事儿靠谱吗?”任建岳撇撇嘴道:“都是听谁瞎胡说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薛母眼神复杂,幽幽叹了口气:“起初我也不信的,可是……可是找了国内最好的心理专家,也查不出毛病来,这事儿出的太反常了。”
“好,行,行。病急乱投医吧。”任建岳一阵牙酸:“那个道士叫什么,什么玄清来着。不过这事儿你放心,就是砸多少钱也得砸过来!”
“那……那……”
“姐,你稍等,我打个电话!”
薛母正巧抬头扫了一眼,瞥见陆云,立即惊慌的叫道:“小陆同学,你快打开门。露露她……她出事了。”
陆云心中一紧,瞟了眼酣睡的晓月,想了想还是没打搅她,冲着果果道:“果果,快回去。”
“果果,果果。”小家伙乖巧的点点头,蓝裙子一转,灵体消散,回归玉佛之中。陆云想了想,抓起玉佛挂在胸前掩好,顺着楼梯跑下去开门。
一打开门,来回徘徊的薛母就快步迎了上来,昏黄的路灯下面,映出她两个红红的眼圈,显然是哭过了。
“伯母,出什么事了儿?”
薛母拿着手帕擦着眼角,抽泣道:“露露她……露露她要跳楼。”
“啊?”陆云眉头一皱,问道:“跳了?”
“被救回来了。”
“终葵锥呢?”
“断了……”
陆云心思急转,晓月醉酒不醒,他也没办法征求意见。但是这终葵锥是驱邪利器,历经岁月,就这样断了,看来事情非同小可。
薛母满脸悲戚,哀求着:“小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我们家露露啊。”
“我尽力吧。”陆云点点头,晓月不在他也不敢打包票,不过如果真的是什么邪门玩意儿,他也不怵,就算降不住,也能吓的住。
任建岳打完电话回来,微微扫了陆云一眼,也没瞧出有什么特别。不过姐夫都点名要找的人,他也不会乱说,更不会脑抽般的鄙视。
虽然心里装着满满的质疑,但至少表情上显得非常随和:“小兄弟,这事儿不能耽搁,咱们现在走?要不要准备点儿东西?法器?”
陆云笑着摇头:“有我就行。”
哟,这口气还真不小,任建岳呵呵一笑道:“那咱走吧。”
坐进车里,陆云才开口问道:“伯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仔细说说么?”
原来当日陆云离开之后,薛朝阳就马不停蹄的派人去找宰牛的锥子,费了不少力气才在乡下找到。终葵锥送来的时候是半夜,煎熬了半夜的薛晨露,从终葵锥送到门前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
后半夜在薛母的陪伴下,总算睡了个安稳觉。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好转,极少有诡异的事情发生。薛朝阳两口子也因此对陆云的话深信不疑。
但终葵锥治标不治本,薛朝阳开始对那块白布的来源展开调查。能自由出入薛家的,还能将白布缝进去的,查起来并不难。
保姆吴婶,这个伺候了薛家三年的淳朴大婶痛哭流涕的招了,她也不想害人,但是他的儿子被人给绑架了,绑匪不要钱也不要东西,只要求她在城中河桥墩下面拿一样东西,想办法放进薛晨露的卧室里,越隐蔽越好。
吴婶没有办法,照做之后,儿子只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却一直没有回来。直到薛晨露出事之后,她才慌了神,可也没胆量承认。
然后就是绑匪的来历了,委托了刑侦方面的朋友,目前也只查出了些许眉目,还没彻底做出定论。
除此之外,薛朝阳还请了不少‘高人’,有和尚,有道士,甚至还有神婆,最远的一位是从南方打飞的过来的,据说是闾山派的掌教,带着仨徒弟,派头十足。
林林总总,足有十七八位,各门各派,简直人才济济。法事也做了,斋醮也做了,连跳大神都忍了。最夸张的一个还说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才能根除。
“她什么时候出的事?”陆云问道。
“大概今天晚上八点多吧?露露在房间里打游戏,我们家老三买了点儿玩意儿想给她个惊喜。”
任建岳回头道:“还是我说吧。我上去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就把门推开了。拿眼一瞧,发现露露都爬到了窗台上,一只腿都跨了出去。得亏是我,直接冲过去,一把就把她捞回来了。”
“然后呢?”
薛母叹了口气道:“救回来是救回来了,但是……”接着又抹起了眼泪:“可她好像不认识我们了,眼睛直勾勾的,又哭又闹,力气还大的吓人。”
“在这之前,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陆云有点儿纳闷:“终葵锥是怎么断的?”
“不知道啊!”薛母摇头道:“就摆在书桌上,把露露救回来一看,才发现从中间裂成两截了。”
“奇怪。”陆云蹙着眉头,忽然问道:“那块盖尸布呢?”
“盖尸布?”薛母和任建岳都瞪大了眼睛,表情难看的吓人。
“对,那块白布可不是普通的布。是从死尸的盖尸布上扯下来的。这玩意儿再搭上符咒,所以邪门的很。”
薛母的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嘴唇蠕动了一下,忽然小声道:“烧了。”
“烧了?”陆云摇了摇头,露出几分苦笑来。那块盖尸布是秽气淤积的东西,也是脏东西依附的玩意儿。如果把布烧掉,只会让厉鬼的戾气怨气彻底释放出来。
怎么说呢,那张白纸就是契约,厉鬼享受了祭品,就会产生执念,要么把事情完成,要么被人降服,只有这两种可能。
而在没有降服之前,他是不会回头去找施法者的,而是竭尽全力的把约定完成。
事情到这里就清楚了,烧掉白布激怒了厉鬼,怨气爆发连终葵锥都没能扛得住,而且对薛晨露下了死手。
“不能烧?”薛母咬了咬牙,忽然骂道:“都是那个什么刘大师说的,把布烧了,还拿着个瓶子把灰装起来,只需七天,立竿见影。”
真是立竿见影啊,陆云心中腹诽。
任建岳全程都竖着耳朵听着,陆云看起来年纪轻轻,说起来也言之凿凿,让他心里都产生了怀疑,好奇道:“小兄弟,你看起来很懂行啊?不过,真有鬼这玩意儿?”
何止有?脖子上就挂了一只鬼萝莉呢。陆云微微一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吧。这种事情,我也不太好解释。”
“不过,晨露遇上的应该就是了。而且,还是最狠的那种,不把人害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艹,谁他妈的这么缺德。”任建岳怒道:“要让我抓住了,非把他打的**朝前,鸡鸡朝后。妈的,弄不死个狗日的,都敢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
当着姐姐的面都能爆粗口,看来他真的是怒发冲冠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薛家,薛母推开门,陆云刚跨进去,一眼就看见客厅里坐了得有七八个人,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穿着打扮各式各样,有穿西装的,有穿羽绒服的,还有干脆穿着道袍袈裟。看起来年龄都不小,有两个留着白胡子,梳着道髻,得有六七十岁,瞧着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王道长,你什么意见?”
“我觉得吧,此事必有蹊跷。”
“圆通大师,你呢?”
“佛曰,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此事不同寻常,不同寻常啊。”
“李真人?”
“呵呵……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且待它猖狂一时,终不会邪能压正。”
陆云看见这场面,忽然有些想笑,这尼玛的,神棍大聚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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