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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
等了很久，真的很久，从日出到日落，他一直站在纪元之城外面，不敢稍稍靠近。
但是，他终究要得到一个真相。
他抬步，几乎瞬间，来到了纪元之城的核心区域，司徒静，便坐镇于此。
她刚刚结束了一个重要会议，商讨纪元之城的未来方向。
如今的她，境界也来到了半圣，虽然不强，但她的成长并非在此处，而且统领整个联盟。
作为盟主，她无比称职，整个联盟，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
等到会议结束，高层纷纷离去，司徒静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了。
自从付彩宣死后，她就再也没有让自己放松下来。
因为只要稍稍放松，她就会想起付彩宣的死。
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那是她一生的痛。
“小静。”秦齐看到如此疲惫的司徒静，声音忍不住有些发颤。
他负她太多了。
而听到这个声音，司徒静猛地站了起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哪会听不出这个声音。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若是以前，她定然已经扑向秦齐，对秦齐打骂，气他走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但是现在，司徒静眼中的惊喜刚刚升起，就被痛苦所代替。
她没脸见秦齐。
她不敢想象，秦齐知道了付彩宣的死，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害怕，从未如此害怕。
看到司徒静的神情变化，秦齐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付彩宣，她真的已经死了。
再也，回不来。
秦齐颤了颤，他的身体，开始冷了下来，连血液都似乎没有了温度。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他开口说话，听不出半点情绪。
“小静，带我去见见彩宣。”
司徒静身体一震，她眼中尽是哀伤，她看得出，秦齐已经知道了付彩宣之死。
“嗯。”司徒静点点头，带着秦齐来到混沌之城。
付彩宣的尸身，便在混沌之城。
她的身体被保存着，但灵魂已经寂灭，肉身也没有了生机。
真正意义的死亡。
不复存在。
秦齐看着那个躺在冰床上的女孩，看着那熟悉的样子，她是如此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
秦齐一步步走向付彩宣，他将付彩宣的手拿起来。
是如此冰凉。
“彩宣，我回来了，对不起啊，我回来的晚了，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明白吗？”秦齐低声道，似乎害怕吵醒付彩宣。
司徒静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眼泪早已浸湿了脸，泣不成声。
秦齐身后，黑暗大巫师出现，积攒至今，无尽的魂能，全部投入到了复活术之中。
付彩宣的身体，在复活术之下，散发出光芒。
但，没有半点作用，依旧是冰冷的死寂。
复活术，复活不了付彩宣。
她的魂已经完全寂灭了，点滴不剩，就算秦齐杀尽天下积攒魂能，也没有半点作用。
生命，向来之后一次，死亡，便是终结。
“复活啊，复活啊，求你了，彩宣，我求求你，求求你回来！”秦齐哭喊着，浑身剧烈的颤抖。
他知道复活术复活不了付彩宣，但他却希翼那一种可能。
而现在，那可能也消失了。
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她还从来没有享乐过，从来没有休息过，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她一直痴痴等待着，傻傻的期盼着，秦齐所承诺的，给予她的幸福。
秦齐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仿佛丢了灵魂。
他呢喃着，声音沙哑的让人心痛，“告诉我，彩宣的死因，前因后果，全都告诉我。”
司徒静闻言，浑身一颤，那样的真相，她害怕秦齐撑不住。
“秦大哥，彩宣她，她……”
“小静，求你告诉我，不要对我隐瞒，我要知道一切！”秦齐痛苦的哀求道。
司徒静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复往日英雄。
告诉他真相，他真的能够挺过来吗？
司徒静捂着嘴，眼泪不断滑落，难以开口。
“是我的主意，让她代您而死。”
却是高梓忻，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得到了秦齐回来的消息，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秦齐声音冰冷了下来。
高梓忻咬咬牙，现在的秦齐给人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但她不准备隐瞒，将一切告知了秦齐。
得知了真相，秦齐彻底疯了。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她发誓守护一生的女孩，最终却为他而死。
哈哈，怎会有这样的笑话。
那他又算什么。
什么大君，什么帝皇，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守不住，有再多的成就，又有何用！
他是个废物，不择不扣的废物！
秦齐站了起来，他的状态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令人恐惧。
他两眼已经没有了神彩，黯淡无光，只有血色，他盯着高梓忻，寒声道：“是你的主意，那你，就去给彩宣陪葬吧。”
高梓忻心中惊骇，但却根本无法动弹。
此刻的秦齐，真的打算杀了她。
“秦大哥，你疯了吗，快住手！”司徒静急声叫道。
付彩宣的死，对秦齐的打击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一双眼睛，早已是没有一丝温度的血红色。
“去陪陪彩宣吧。”秦齐将剑抵在了高梓忻的心口上，已有鲜血流下。
高梓忻闭上眼睛。
最终，竟是这样的结局吗？
“啪！”
一声脆响。
司徒静的手狠狠的扇在了秦齐脸上。
“你醒醒吧，你这样做，对得起彩宣吗！”司徒静用尽所有力气哭喊道。
秦齐震动，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他看向高梓忻，看着她心口的血，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他做的吗？
秦齐忍不住张了张嘴，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离开了混沌之城。
秦齐离开，高梓忻和司徒静都是瘫坐在地上，只有司徒静低低的抽泣。
“你别怪他，他只是，接受不了。”过了许久，司徒静才低声道。
“我知道。”高梓忻淡淡道。
司徒静沉默，过了一会儿，道：“那件事，要告诉他吗？”
“他不用知道。”高梓忻冷声道。
“嗯。”司徒静点点头，随即，她看向躺着的付彩宣，低语道：“彩宣，他一定不会被击垮的对吗？”
“那可是你引以为傲的男人，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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