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和我说点安邦以前的事么······”黄连青难得的羞涩了起来。
李长明看着昏睡的安邦,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黄连青对面笑道:“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黄连青脸“腾”的就红了,低着脑袋两手摆弄着衣角,嗓子眼里憋出了一个“嗯”字来,一看对方这个状态李长明就知道,这女人怕是真的要沦陷了。
“哎,你们进来”李长明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三个跟着他入港的人进来后,低声问道:“什么事?”
李长明看了下表,说道:“距离明天早上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去安排一下,我要见的人明天务必要见到,别出现纰漏了,明白么?”
“是,那你这边?”
“这边没问题,等人醒了之后我就过去,你们去吧”李长明摆了摆手说道。
黄连青坐在病床上抱着胳膊打量了几眼李长明,她以前只是隐约听安邦提过,他有两个发小是一起长的,一个是跟在身边的王莽,还有一个在内地,第一次见李长明黄连青几乎就看出对方明显是身居高位的人,这个年纪能在内地进入官场,除了自身的努力以外,背后的关系更为重要。
黄连青发现,自己对于安邦有太多的不了解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棵扎根在地上的树,表面上你看到的是枝繁叶茂,但扎在地上的树根其实更主要,但自己却一点都不清楚。
李长明翘着腿,笑道:“行,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黄连青咬了咬嘴唇,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无从发问,就是找不到什么切入点,装了一肚子的问题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邦哥,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老辈人都是一个军区的,我们几个又年龄相仿,所以从小就玩到了一起去······”见黄连青没开口,李长明很明白事的主动挑起了话头。
“邦哥小时候就是孩子王,我们流着鼻涕那时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混,经常跟其他大院里的孩子打架,而且还都是越级挑战,大我们三四岁的碰见了也照样打,由于以前都被家里的老人操练过,所以我们都是十打九赢,我们都没上过什么学,十几岁的时候就参军进部队了······”
李长明没客气,对黄连青基本把安邦的老底都给挑出来了,因为一个女人能在你生死不知的时候还能如此陪着你,这样的女人其心可鉴,绝对不是什么逢场作戏的,更何况李长明也知道黄连青是黄子荣的女儿,就凭她这个身份那就更难得了。
李长明一直跟她说到安邦出了部队准备和陆小曼结婚的时候:“我哥命太苦,陆小曼命太薄,两个人都马上要结婚了,没想到却出了意外,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来了香港·····”
黄连青愣住了,陆小曼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也没想到安邦会有这么一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转过头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男子,就好像心里有根弦被拨了一下然后荡漾出了一串音符,谱写出了一首名为爱的曲子。
前段时间,黄连青和安邦聊天,知道他从小没了父母,于是内心深处母性的光辉就散发了出来。
这一回,从李长明的嘴里,黄连青又了解到了安邦还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时,爱意如潮水冲破了她心中的枷锁。
一个男人,肯为了一段感情而抛头颅洒热血到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顾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以身相许么?
女人是最为感性的动物,这个天性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存在的,你能不能让她把感性的一面露出来,就得看你能不能找到触碰她的点。
黄连青在本来就对安邦感情沦陷的情况下,再一听李长明的一番话,她算是彻底瓦解了自己所有的防线,全盘溃败了。
“我出去抽根烟”李长明十分懂事的起身走了出去。
黄连青趴在安邦病床上,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蛋,眼神略微有些迷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病床下方,安邦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略微颤动了一下,只是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黄连青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门外,李长明透过门缝看见黄连青痴情的一双眼神,由衷的笑了。
李长明和王莽对安邦一直都对安邦抱着一个心思,希望他能从陆小曼死后的伤痛中走出来。
陆小曼死了之后,安邦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不是他已经忘了曾经要步入婚姻殿堂的这个女人,只是他刻意的将这份情感压在了心底,他怕自己一想就会冒出万念俱灰的念头来,因为自从父母死后,陆小曼成为了他唯一的亲人,陆小曼一死,安邦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了。
黄连青和鄢然的出现,像是在安邦漆黑的人生路上点了一盏灯,只是他一直徘徊在这两盏灯前,不知该寄托何处罢了。
李长明和黄连青的一席话,让医院的病房里仿佛刮起了一股春风,但同时外面的世界,却似乎进入到了一片狂风暴雨当中。
和兴和的白纸扇路宗元把周相晓的尸体送入了医院的太平间后,他就拿出电话要联系和兴和旗下所有堂口的人,但他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后,心就哆嗦了。
余连生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龙湖的手提电话无人接听,许斌的电话被接通了,但他的手下告诉路宗元,他大哥的双腿刚被人一枪给崩碎了膝盖,废了!
几个电话之后,路宗元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大圈不只是要杀周相晓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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