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6章 主动轻薄我,丢下我不管
“还有……”澹台芸澜轻柔撩起江千越的白发,“你这日渐增多的白发,真是余毒未清的后遗之症么?”
“什么?”
江千越顿时吃了一惊,一把抓住玉腕,“你说清楚!”
“这一次,可是你主动轻薄我!”
澹台芸澜甜甜一笑,“想知道一切可以呀,答应助我!”
“好!只要你真能说清楚,我会尽力为你想办法!”
“喏,这可是你说的!”
得到江千越的承诺,澹台芸澜兴奋不已,“其实这一切根本,都源至于你的身份,不过你这白发却是不在其列。”
在澹台芸澜的讲述中,江千越觉得有些不真实。
因为按照澹台芸澜说辞,他是镇国侯江宏第四子,现在的江承不过是侯府的家将。
江承,原名江承智。
由于某些原因,使得他一出身就被江承带离了侯府,改了名字落户在原州。
至于其他一些问题,澹台芸澜并没有过多赘述。
依照澹台芸澜的意思,这些深层的一些问题,只有江承能够予以解惑。
身为外人,不便多言。
“关于此事,我自会向家父询问印证!”
江千越脸色阴沉,“你方才说这落冥沙,究竟又是何原因?”
“你就没发现,你最近身上多了一样物什?”
“嗯?”
江千越十分疑惑,紧接着想到了什么,“你……你是说……”
“不错!”
澹台芸澜的葱白玉指,狠狠点了点江千越胸膛,“别人想要害你,你却当作护身宝贝,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这般痴心信任?”
江千越哪里还听得进这些,急忙就要脱下衣衫,再将里面的软甲背心脱了!
“没用了,此物暗藏毒性已经散入你的肌体,如今这件软甲就只是一件护具。”
澹台芸澜摆了摆手,阻止江千越脱衣,脸颊有了些许微红,“再说了……你难不成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江千越此刻恍然大悟:“难怪当日,古老先生对此事颇有疑惑……”
“他?”
澹台芸澜蓦然一笑,“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可能不放丢下我不管!”
“看来,你是早有打算!”
江千越终于明白,澹台芸澜为什么一定要寻他相助。
镇国侯之子这个身份,目前对他来说是累赘灾难,但对澹台芸澜摆脱潘家却是个机会。
当然,这需要回去印证。
至于软甲淬毒一事,江千越心思格外复杂,他不愿意把一个人想的太坏,但也不想被人稀里糊涂毒害。
不过,这只是次要问题,主要还是印证澹台芸澜的话。
江千越离开扶风堂,心事重重直奔回家。
当江千越闯入书房时,江承正在查阅流水账目,于是开门见山:“老爹,儿子有一事,还请您如实回答!”
“哦?
何事?
瞧你满头大汗,坐下再说!”
“我中毒、遇刺以及您对科考的态度,是不是都与镇国侯府有关?”
“你……”
江承顿时一愣,手中毛笔清脆折断。
墨水飞溅,污了一页账目。
“老爹,不要凡事以您的想法,来决断儿子将来的生与死!”
江千越察言观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因此也不留任何顾忌,“儿子最厌恶那种隐隐藏藏为我好的理由,此举看似父慈关爱,实则是将儿子安乐致死!”
“越儿!”
“您请听我说完!”
江千越一摆手,“若是真为我好,就该坦然说明一切,是否接受那是我个人之事。
前几次是由于儿子命大,否则还会此刻与您说话?
请问老爹一句,这便是您为我好的结果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对方已经出手,您就不该事事隐瞒,否则将来若儿子遇到不测,您就是间接的帮凶!”
江千越一番措辞,听得江承沉默不已。
片刻的沉默后,江承反问一句:“你是听何人所说?”
“这重要么?”
江千越不答反问,“我现在只想一个印证,当然您也可以继续神秘下去,直到看着儿子神秘的死去!”
江承眉头一皱,似有难言之隐:“越儿,你……在逼为父!”
“那老爹您可曾想过,你们也在逼我?”
江千越走到进去,撩起黑白相间的一缕发丝,“一而再再而三,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什么?
越儿,你这……什么意思?”
江承陡然瞪大双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格外的紧张。
江千越见状,故作悲愤道:“此前中毒,您护不了我;后来刺杀,你也护不周全;如今……我已经时日无多了!”
“可恶!”
江承一掌排在桌上,顿时裂痕深陷,“这恶妇竟如此歹毒,这么多年竟然还不放过!”
“何人?”
“江杨氏!”
江承咬牙切齿,半天嘣出三个字。
在江千越的一再逼迫刺激下,江承终于将一切娓娓道来。
江杨氏,镇国侯江宏的发妻,也是整个江家的主母。
江杨氏育有一子一女,加上一名妾室生有一子,镇国侯江宏已经有了两子一女。
十五年前,江宏率军征讨墨国,后来就带回来一名婴儿。
这名婴儿在府中屡遭磨难,最后江承智暗中带着婴儿离开了侯府。
关于这一段过往,江承讲述的较为笼统,但是大致理清了脉络,那就是带出的这名婴儿就是江千越。
十五年的安静生活,却在近期发生了巨变。
江千越在青楼中毒后,江承曾暗中调查过洛冰清,所以一直提防对方再对江千越不利。
江承有心将洛冰清主仆暗中除去,但又担心此举会引起云京更大反扑,因此就一直是引而不发。
对于这些事情,江承一直是不愿多提,是不想年少的江千越卷入其中。
原本以为儿子不喜读书,一辈子也不会参与科举考试。
可是大病之后,江千越宛如开了窍一般,不仅言行举止狠辣老练,就连文采也是初露锋芒。
别人家的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可江承却心中隐隐担忧,担心江千越有朝一日会进京科考,甚至于可能会金榜题名。
这样一来,又似乎回到了起点。
江承当然不想这样,于是就阻止江千越参加科举。
至于后来又改变态度,积极鼓励参加科举,是因为听了风谷子的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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