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商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
“那怎么办？总得回答孩子的问题啊。”她压低声音说。
“你随便答就好。”
“你怎么能这样……”顾心瞳抬手抚了一下额，随即才重新拉起缘缘的小手浅笑道：“缘缘，你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她要很久之后才会回来的。”
缘缘垂下眸去，明显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
看到缘缘这副模样，顾心瞳不禁又想起顾思北，想起他说自己身上有妈咪的味道。
她幽幽地吐出一句：“穆先生，我身上真的很有妈咪的味道么？”
穆商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小朋友们都很喜欢我啊。”顾心瞳见他已经替自己上好了药，立马将裤腿放了下去：“谢谢穆先生。”
穆商没有吭声，从后座回到前座的驾驶室内。
顾心瞳以为穆商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搂着缘缘一起看起了刚刚拍的照片，看到好笑的时候一起笑了起来。
却在车子驶出去好一段后，突然听到穆商说：“因为你说的没错，你很会哄小孩。今天你的表现很好，不但帮缘缘争回了面子，还给了她回击的勇气，她自然会感动。”
“是吗？”顾心瞳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屏幕上显示的刚好是刚刚她和缘缘在台上表演的优美画面，是她让穆商拿着她的手机拍下来的。
缘缘用手指了指屏幕上的两人，笑得很甜。
她将手机递给缘缘自己看后，好奇地问道：“不过说真的，缘缘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还会回来么？”
“不会。”
“哦。”
她记得她之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缘缘没有母亲，看来是已经离世了。
担心触到他的心事，顾心瞳没有再问下去。
回到别墅时，缘缘已经偎在顾心瞳的怀里睡着了。
早已经等在院子里的玲姐看到缘缘睡着了，弯腰将她抱出车厢，又对顾心瞳道：“顾老师，不早了，你今晚要不就在这里住下了？”
“不，不用，我明天一早还有课呢。”穆商在家的日子，她还是少在别墅里面出现吧，毕竟不是很方便。
穆商倒也没有留她，只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顾心瞳原本又想说不用的，想到自己膝盖上的伤只好改口说了声：“谢谢。”
公寓在学校附近，来来往往的很多都是学校里的学生，顾心瞳让穆商将车子停在公寓附近的路口。
穆商在后视镜中扫了她一眼浅笑道：“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因为我不想被人怀疑学分是靠上位来的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代课讲师，没有权利管学生的学分。”穆商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听从她的将车子停在路口。
顾心瞳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做这一切的目的，如是回头望着他：“那个……穆先生您说话算话的吧？”
“算话。”
“好，那我就放心了。”顾心瞳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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