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朗索口中身材好的血精灵自然就是占星者刺客伊芙琳,在完成沃雷塔尔的任务之后,她便跟随雷根一行顺道回转艾泽拉斯。1小≧说 > W≦W≦W﹤.<1XIAOSHUO.COM本来伊芙琳的目的地是老家银月城,但在听说最近风生水起的晨雾镇居然是雷根的私产时,也就颇为好奇地跟了过来。
不过,与其说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不如说是借故能多跟雷根相处一段时间…
而除了这位贵客之外,另外一名女士的身份和来意则都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在阿卡玛率领部下从神殿混战中抽身之际,守望者玛维却并未与他一同离开。而是选择躲在暗处继续观察,等待给予伊利丹致命一击的时刻。
然而事与愿违,卡尔萨斯的意外出现让场上战局愈加纷乱,其后欺诈者基尔加丹的登场更是让玛维大惊失色:经历过上古之战的守备官自然清楚,当年这位恶魔领主的同僚,污染者阿克蒙德给暗夜精灵乃至整个卡利姆多世界带来了怎样的混乱和恐怖。而今他们那遮天蔽日的身影再一次重临,毫无以为会将本已满目疮痍的德拉诺摧毁殆尽。
正当玛维在复仇和暂避两股念头中做选择之时,伊利丹却出乎意料地联手雷根击退恶魔领主的逆袭,并以众人都未曾想过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让无法手刃仇敌的守望者在失落之余也颇感唏嘘——万年的漫长追猎,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划上了句点。
从海加尔山顶的审判席,到黑暗神殿的天台上,伊利丹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是在他倒地的一刹那,玛维却并未感到大仇得报的喜悦,反倒是一种苍凉的寂寥充满了她的胸腔。
——因为没有手刃仇人?
也许有其中的部分因素在内,可守望者心里清楚,这绝非是主要原因。
真正让她感到那份莫名寂寥的,是一种名为空虚的情绪:穷尽万年时光,跨越两个世界,曾经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大仇终于倒在了冰冷的地上,而随着他生命远去的,还有玛维心中那充填了一万年的仇恨。
失去了这些曾经是自己精神支柱的东西,她还剩下什么?
眼见泰兰德收敛了背叛者的遗体,精神有些恍惚的玛维突然现身在众人面前,一面痛骂女祭司的无耻,一面舞起轮锯斩向已然死去多时的伊利丹。
虽然不清楚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精灵是什么身份,但从她的话语里可知,其必然与伊利丹二人有过什么不一般的纠葛。于是雷根上前轻易制服了神志不清的玛维,并向女祭司请教出了前者的身份和来历。
听闻守望者与伊利丹居然有如此深厚的纠葛,周围众人都不禁都为之扼腕而叹。不过眼见泰兰德自身的情绪极为低落,雷根也不敢将昏迷中的玛维交给她处理,遂只好带着她且行且看,希望能在到达晨雾镇之前让她恢复正常。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么随便一拖就是将近半个月。当赤色风暴从沙塔斯到暴风城,再由
暴风城回转尘泥沼泽,这么来回兜了一大圈子之后,醒过来的玛维仍然沉默不语,对于周边的一切都似乎毫不上心,仍然沉浸在自身的情绪当中。
眼见于此,雷根也不好让她就这么走掉,只能将其带往晨雾镇住下,但愿她能逐渐走出自己人为设下的桎梏。
“邦邦邦~”
来到伊芙琳的房间之前,雷根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一个不怎么耐烦的声音,“不是告诉你们我不需要侍女了吗?怎么还来烦我!”
“侍女没有,侍男倒是有一个,不知伊芙琳小姐需不需要?”
“呼~”房门被一下子打开,明明是惊喜,但却装作一副讨嫌模样的血精灵从后露出半个身子,“干什么啦!没看到别人在工作时间吗?”
“工作时间?”雷根颇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女刺客半晌,随即释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你在工作的时候都通常把颜料往脸上涂么?”
“颜料?”伊芙琳微一愣神,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才吓得尖叫一声,咣地一声砸上们,飞朝浴室里跑去。
“嘶…这火爆妞,”雷根龇牙咧嘴地将手从门缝中拉出,甩了甩差点被夹断骨头的手掌。眼见门还没被关严实,遂信手推开走进了房间。
和想象中的刺客世界不同,伊芙琳在这虽然只住了三天不到,但不算太大的客房却被她点缀成了一间颇有韵味的居所——白色的床铺干干净净,隐约透出一股火百合的甜香,让雷根不由地深吸了两口气。床边的过道上放置着两支画架,不过画纸上却是一片空白,似乎主人还未想好该如何下笔。
视线转到另一边,窗台前的写字桌上散乱摆放着几本大部头,桌角是殷红色的兔血墨水瓶,正中间那张羊皮纸写上了几行字。雷根本不打算窥探别人的**,但终究耐不住好奇伸头一睹,看到的却是满眼晦涩的精灵文字,让他不由地撇了撇嘴。
“你在干嘛呢!”骑士被伊芙琳吓了一跳,赶紧咳嗽两声转过头,却见血精灵拿眼瞪着自己,一副不给解释就要动手的模样。
“呃,我只是想看看你这根鹅毛笔…”雷根慌不择言,赶紧举起手中的笔道,“对,我想看看这鹅毛笔是什么牌子的!”
这是什么烂理由呀!伊芙琳的眉毛差点倒竖起来。虽然被暗自喜欢的人看了自己的日记,但她心中其实是欢喜多过懊恼的(天知道雷根到底看不看得懂)。可没想到这死人居然用个如此蹩脚的借口,让她一个女孩子该如何接话?
“对了,差点忘了在下还有正事要请求星痕小姐相助…”在伊芙琳即将作之前,雷根急中生智,闪到画架前咳嗽两声,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过段时间就将是我暴风城王储的生日,而王子殿下对于绘画艺术犹感兴趣,不知您能否为在下推荐些佳作充当礼物?”
虽然知道雷根只是托词,但想到依他那五大三粗的军汉审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想到一个附庸风雅的理由来取悦自己,血精灵心中也不由地微微一暖。
“那就得看你们的王子喜欢什么类型的了,”伊芙琳抿了抿嘴,将刚擦上的唇膏抹得均匀了些,然后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艾泽拉斯的绘画艺术流派众多,仅仅是不同种族之间就拥有极大的差别。”
“比如说,历史最为悠久的精灵画派比较倾向于浪漫主义和古典风格,而人类的绘画史虽然才短短数百年,但也展出了自己一套独特的现实主义风格,”血精灵补充道,“至于大6其他种族的流派更是不胜枚举。所以要选择一套好的作品,必需依照其风格来作为要的筛选条件。”
“哦,原来如此…”雷根装作恍然大悟,连连夸赞伊芙琳的知识渊博。尽管清楚骑士在不懂装懂,可毕竟虚荣心是女人自带的天赋技能,再加上又是自己喜欢对象的夸奖,怎能不让血精灵心情愉悦?
有了这一席不算高明的拍马之后,两人很快聊得欢畅起来,并逐渐由艺术聊到了人生,再由人生聊到了曾经的过往,都对相互间拥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对了,既然星痕家族是银月城的望族,你怎么会用不惯侍女呢?”雷根想起了刚才在门外的一幕,遂好奇地问道。
“哪里是用不惯,只是我用烦了而已,”伊芙琳撇撇嘴道,“从小到大家族对我的期望就是成为美丽优雅的淑女,然后嫁给随便哪位能成为家族奥援的门阀公子,生下几个孩子继承爵位,然后就这么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
血精灵叹了口气,“别看我们的寿命比你们人类长得多,但有的时候族人反而羡慕你们这些短命种族…”
“这是为什么?”雷根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你想啊,假如一个人有上千万的金币供挥霍,那么他还会特别珍惜这些财产吗?反倒是身家不多的中产或者贫民,他们对于这些金钱才会看得格外重要…而相对于寿命不同的种族,这个道理一样适用。”伊芙琳耐着性子说道。
“恩…大哲学家的意味。”雷根戏谑地一笑,换来了血精灵近乎抚摸的三巴掌。
“不过说起来,倒确实也有些道理…”骑士想了想,掰着手指算道,“远的不提,奎尔萨拉斯最具盛名的风行者三姐妹,除了那位如今成为亡灵女皇的希尔瓦娜斯,其余两个不都是嫁给了人类么?看来,你们这些长命种族也的确是缺爱呀…”
“去你的!”伊芙琳娇嗔道,“你以为我们辛多雷女子都是撞天婚的么?想想奥蕾莉亚和温蕾萨两人,哪个不是嫁给了你们人类中的佼佼者!而且罗宁**师与图拉杨骑士都跟她们有过患难之情,若非如此怎么能赢得美人芳心?”
“那你说,我现在算人类中的佼佼者么?”雷根眨了眨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知为何,伊芙琳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道,“你跟他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
“不过什么?”雷根饶有兴趣地凑上前来,鼻尖几乎都碰上了伊芙琳的额头。
“哎呀,我不知道!”美丽的娇靥烧得像烤熟的龙虾,伊芙琳突然推开雷根,咣地一声又将自己锁在了浴室里,让外面的雷根大乐不止。
——好一个火爆却单纯的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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