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花千月必须马上离开,别人的秘密最好不要知道,特别还是皇家的秘密。┅ E小┠┇说┄ ┡┅ w-w`w`.`1`x`i-a`o-s`h-u-o-.-c`o-m
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坐在石凳上就是没有挪动的意思。
“母后是伯爵府贺家的谪长女,出生后不久外祖母就过世了,三岁那年外祖父续弦,当时的皇后现如今的太后娘娘和外祖母是谪亲的姐妹。皇祖母怜惜这个没了母亲的外甥女,经常把她接进宫中小住。”
“父皇跟母后可以说是从小青梅竹马……母后毫无悬念的成了皇后,母后进宫以后一向跟她不太亲近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突然亲近起来,经常进宫来看她,母后考虑到毕竟是亲姐妹,她爱来就来吧,谁曾想……”
“谁曾想有些人狼子野心,”说到这里太子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犹未自知,“趁着母后怀了五弟爬上龙床……”
哎!这剧情真够狗血的,快赶上后世的电视剧了。
花千月微微有些走神,太子的话断断续续的飘进她的耳内。
“母后过世后……也许是出于对母后的愧疚吧……不管五弟多顽劣不堪父皇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甚至早早的就立他为亲王。”
“五弟把三弟推进荷花池,踢飞小宫女的传闻相信你有听过吧?”
花千月神情为之一震,飞走的思绪统统被拉了回来。
又是一个有内情的故事?
想到当日她对齐昊天说的‘亲眼看到的事情未必是真的’时他所表现出来的神情。
心里一叹,当时果然是押对了,不过此时再想起来没了当时的雀跃,多了一份莫名的悲凉。
“母后过世那年五弟才只有五岁,生辰那天母后亲手给他缝了件袄子,第二日母后就过世了,那件袄子成了他的心爱之物,谁都不许碰。”
“于是三皇子碰了,小宫女碰了……”花千月接口道。
太子笑了笑,笑容里有许多花千月无法识别的情绪。
“有些人的恶毒是你永远也无法想像的……”
太子的眸光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三皇弟把一砚台刚磨好的墨息数泼到了那件衣服上,五弟抱着袄子足足哭了三天,那件袄子五弟一直穿到夏至都不肯脱下来,好容易被皇祖母哄得脱了下来,洗洗干净准备入冬再穿,却不知哪里冒出个宫女来,直接勾坏了一只衣袖……”
可怜的孩子,花千月红了眼睛,眸光中浮上了层厚厚的水气。
“宫里开始流传五弟的流言,人人避之不及……”
太子后面说了什么花千月一句也没有听清楚,泪眼蒙胧中只有那小小的孤寂惶恐的身影。
孩子对母亲的感情是最单纯的,而且他们会用自己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
前世花千月的小侄子,妈妈出差不在家晚上就爱抱着妈妈的睡衣睡觉,只因为睡衣上有妈妈的味道。
此刻花千月的心中充满了恨意。
太令人指了,连小孩子最最单纯的感情都不放过,这些人……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这些人真是该死!
以至于太子什么时候离开,自己又如何回的府中都有些惶惚。
子夜花府。
躺在床上的花千月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总有个抱着衣裳哭泣的小孩在眼前晃动。
忽得心中一动。
侧耳仔细听了听,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到东耳房门口屏息细听,浅浅的呼吸声时起彼伏。
确信丫头们都睡着了,这才放心的回到床上掏出夜明珠。
夜明珠出莹莹的亮光,照的满室生辉。
花千月悄悄开了箱笼,掏啊掏的掏出一块珍珠白的绵缎。
拿了绵缎窝回床上思付片刻,放下青罗缦帐,挡住了一室的光辉。
展开绵缎平铺床上,趴着裁裁剪剪。
剪完了,满意的看了看,藏进了架子床内侧,这才收起了夜明珠,重新躺下。
第二天,白天在珍宝阁忙碌了一天,等到半夜丫头们歇息以后又悄悄爬了起来。
掏出夜明珠,拿出昨夜裁剪好的布料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制起来。
半个时辰后又把布料藏了起来,躺下睡觉。
第三天、第四天再接着来,只是丫头们似乎睡得越来越早了。
本来还愁每日半个时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工,似乎有神助似的,那三丫头一用过晚膳就吵着累死了,赶快睡觉。
有那么累吗?
貌似自己每天都比她们仨忙吧,自己怎么没那么累呢?
可人家丫头说了,我的好小姐,老太太心疼您,每日里人参、燕窝翻着花样的喂您,您当然不累了,我们当丫环的那有那好命。
花千月想想也有道理遂不在理会。
花千树也放假回家了,可是这孩子像变了个人似的,合着凝恽两人整日闭门读书,谁也不许打扰。
这凝恽要回乡参加科举,闭门读书纯属正常,可另外一个不想当官的人也闭门读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花千月想等哪天空下来找他好好谈谈。
等她把珍宝阁、酒庄的年货按排妥当,领着大伙吃了年夜饭,又有童宛玉、齐云萱过来插科打诨。
等到真正闲下来,已是除夕之夜。
她还未有机会找花千树谈,花千树却自己提了出来。
除夕之夜一家人围坐在闽老夫人的正屋里吃着团圆饭,酒过三旬。
一身书生气的花千树站起来,郑重其事道:“我有件事要跟大家宣布。”
闻言花家仨女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花千树恭恭敬敬的给花千月敬了杯酒。
“以后家中的生易还是要拜托姐姐了。”目光转向闽老夫人和谷氏道:“我想参加科举,走仕途之路。”
仕农工商,商者最低贱,花千树有此心思闽老夫人和谷氏当然求之不得,连连道好。
花千月却很奇怪,当初明明说伴君如伴虎不走仕途之路,怎的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改变了初衷?
难不成近墨者黑,在书院受了那些书呆子的影响?
看他的神色不像有任何勉强,好吧!既然这是他的决定,她自然不会反对。
晚膳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闽老夫人屋里的罗汉床上开始打牌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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