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了!?
这不是班导,这是幻象?!
不管怎样,我立刻松手,转身就往水面上游。但是我刚游出水面,就感觉到脚踝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抓住,不管我怎么蹬踏,都甩不开那个东西。我不得不转头去看看情况。这一看,我差点倒吸一口凉气,一口水灌进嘴里,呛得我差点就此窒息。
我看见,班导正紧紧的抓着我,不让我往上游。而在班导的脚下,竟然是一具具尸体组成的人梯!班导是站在那些人梯上面的,她和那群尸体是一伙的!?
我心想,这下完了,我肯定会被淹死在这里。但就在这时,我脖子一热,一股暖流瞬间袭遍我的全身,特别是我的脚踝处,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浪从脚踝处往外散去,然后刹那间我脚踝上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我赶紧爬上蒲扇。张哈子给我的手电筒是他们匠人特制的,防水。也亏得是这样,我才能够辨别出方向,然后继续往前走。
经过这一下,水底的那些尸体彻底的被激怒了,它们像是不要命似的朝着我脚底下的蒲扇撞过来,但是每每撞到一定的距离之后,它们就再也撞不上来。我想,这肯定也是我爷爷事先就预料到的,所以在蒲扇上面设下了一些匠术,使得那些尸体撞不上来。
没多久,我就看到了那个高台。因为地理位置比较高,所以露出水面一大截。我隐约的看见,在那高台之上,好像有一个娇小身影站在那里。我心头一喜,莫非是凌绛自己已经出来了?我觉得很有可能!看身形,那绝对不是这些高大的尸体,而是一个女人。
可是,当我跳上高台正准备跑过去的时候,我却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那个背影转过身来,不是凌绛,而是班导!
又是幻象吗?我不由自主的一手握着蒲扇,一手握着镇魂铃,准备应敌。
班导看着我这副样子,嫣然一笑,讲,我有这么可怕么?
我没有回应班导的话。这要是在平常,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但是班导现在出现在这里,这就太诡异了。于是我反问她,你是谁?
她笑了一声,讲,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的这副身体,我志在必得!
我全身顿时僵硬,我讲,你是蒋远志?!
班导摇摇头,讲,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是他也好,他是我也罢,有这么重要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先是完成了“瞒天”,现在又完成了“过海”,身体即刻永生,这时不取而代之,更待何时?
果然,也是冲着我这副身体来的。于是我干脆松开握着镇魂铃的手,放松戒备,讲,你要我的身体也可以,不过我想在临时前,明白一件事――你,到底是谁?!
班导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嘴角带笑的讲,你身体里面都还有我一个魂,这才二十多年,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嗡~!”
班导的话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身体里面的那个魂不是蒋远志吗?这一点,我和张哈子都是这么认为的,怎么现在又变成班导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我爷爷当年一直在对付的那位老不死的髡匠,是班导!
这样一来,当初的很多事情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难怪当初我在张家村的后山上接到班导的电话后,在赶回去的高速路上就遇到了拿着篾刀要砍死我的另一个我自己。然后是到了班导的休息室,就遇到了髡匠的请运劫脉,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请运劫脉。那个咬我头发的赵佳棠的脸,就是从班导的房门上凸出来的。而且班导当时就在屋子里面!亏我还一直担心班导会不会出事,没想到,这些事情就是她弄出来的!
其实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凑巧,也曾怀疑过班导,但是我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既然是另一个我,就应该也是一个男的,所以根本就直接把班导给排除了。到了后来,发现了蒋远志,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就是这个老不死的髡匠。毕竟他们一共四个人,其余的三个我都打过交道,独独只剩下他。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和赵子文他们一样,也不过是一个傀儡!
思维定式!这该是的思维定式!就是因为这,所以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班导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看见班导深深的叹息一声,讲,没想到一张小小的照片,就把你们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那四个学生身上去了。单论计谋,不管是你还是张破虏,都和洛朝廷相差太远太远。
班导说的那张照片,是我在收拾冯伟业遗物的时候,在他的书里找到了一张照片,当时我没有上交,而是拿回去给张哈子看了。而我在整理遗物的时候,班导也正好在现场!难道说,这张照片,就是她故意放进去的?
她讲,我本以为这么粗浅的计策,张破虏应该会看出来,但是没想到啊,他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我给了你一线生机,是你们自己把握不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讲完这话的时候,距离我已经不到三步了。我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然后猛然把手中的蒲扇扔向班导,转身就往棺材那边跑去。我死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至少我要把凌绛给救出来!
死也要把她给救出来!
我没命一样的冲向那口棺材,那个速度,绝对跑出了我这辈子最快的纪录。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被班导给截胡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行动的,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差点一个刹车没刹住,就撞上去了。
班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讲,就算是张哈子现在来了,结局也一样!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把班导给直接扑倒在地。我以为是张哈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赵子文!
班导也没想到,一脚把赵子文给踢开以后,冲着他大喝,你干什么?
但是赵子文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再次朝着班导扑过去。
内讧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继续往棺材那边跑去。身后传来班导略带赞赏的声音,张破虏这小子不错嘛,竟然还会移花接木。陈有信,你就不怕魂飞魄散?
移花接木,这是张哈子当初用纸人破解五体投地的时候用过,是把王家村的先人魂魄附身在纸人身上。这么看来,现在的赵子文体内,其实是已经过世的陈有信?张哈子用移花接木做到的?但是这样做的代价,很可能就是陈有信的彻底魂飞魄散?
等等,当时张哈子不是说地宫快塌了,所以第一时间就把我带出去了吗?那他哪有时间来弄这个移花接木?还有,为什么现在的地宫,根本就不像是一片废墟,仅仅只是多了一些水罢了。难道地宫没塌?那张哈子为什么急着带我出去?
这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身后有一个娇弱的声音传来,我之前不就说了,命运这种东西,半点不由人。他张破虏一辈子跟命运对抗,可是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成为别人的棋子?我要得永生,就必须要得到你的身体,张破虏肯定不会答应,势必会来阻止。你自己说,张破虏现在所作所为,是不是很像……?
班导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班导冷哼一声讲,现在的张破虏,已经接替陈有信,成为新一代的土司王墓守梦人!做守梦人的后果你是知道的,你爷爷死了,陈有信死了,张渐死了,守着无间之地的张牧断了一条胳膊,小阳,你猜猜看,他张破虏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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