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看本章前,先看看第222章)
刘桑祎的话,不仅仅让我陷入了迷雾之中,我看见就连张哈子脸上都出现了少有的懵逼。很明显,张哈子这一次是真的没有猜到。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桑祎开口对我讲,小娃娃,你是不是已经去过张家村了?
我点头讲,是的。
刘桑祎讲,你既然去了张家村,那么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你应该已经拿到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陈有礼之前也说过我爷爷给我留了东西,现在刘桑祎也说这话。可是,我爷爷到底给我留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张哈子给我说的那个天大的便宜。可是,这天大的便宜是什么,张哈子和凌绛都不给我说,等于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刘桑祎却说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能够判断出刘桑祎的身份,这不是扯淡-――等一下,我去张家村之后,除了得到了那天大的便宜外,剩下的就应该是那两个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梦了。
第一个梦不是发生在我们村子,而且里面的事情发生的也太过遥远,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但是第二个梦,联系刘桑祎之前说她姓王这件事,似乎能够有所发现。
我记得在第二梦里,我看到了太平悬棺的布局,那个女人是村长的女儿,是她主持了大家布置了太平悬棺。当时我的全部精力都到了太平悬棺上面,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这些人的身份!
这个女人是村长的女儿,而且还嫁给了一个外来人,最后村长还把村长的位置传给了他女婿,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几乎不用怎么推测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最后一位彭家人,而那个被太平悬棺葬下的人,便是王家村的开村老祖宗王农友!
可是,从梦里的场景来看,王农友似乎并没有篡夺村长的位置,也没有对彭家人下手,否则村长的女儿也不会亲手主持着把王农友葬进九狮拜象之地。但是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测就完全相反了,难道是我们之前的猜错错了?
不对,应该是遗漏了什么。等等,他们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我是看不见的。应该就是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估计也永远没有人知道了。
等一下!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那么我的这个梦,到底是怎么来的?既然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那么我爷爷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按照时间来算,我爷爷到那个时候根本就还没出生。那么,又是谁告诉给我爷爷的?
我想了好一阵,终于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忽略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那个人就是那两口子的女儿!没有谁会比他们的女儿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刘桑祎说她姓王,而那个女儿是王农友的女儿,自然姓王。也就是说,眼前的刘桑祎,应该就是王农友的女儿!而我爷爷知道这些事情,也全是刘桑祎告诉他的,然后他用梦境的形式再转告给我。
这些事情说起来很繁杂,其实就是几个呼吸的事情就想明白了。而且,这一切似乎都理顺了,但是问题又来了,那就是,我爷爷给我留下这个梦境,是想要表达什么?
我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张哈子就凑到我身边来问我,哈挫挫,上次看族谱,你哈记得到王农友有后人没?
我想了想,然后摇头讲,我记不到了。
果然,张哈子已经猜到了刘桑祎的身份。我是凭借着爷爷留给我的梦境才有了那样的推测,但是张哈子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就是凭着刘桑祎说的一个姓,就能够想到这里,这让我很是沮丧。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很难填补的。
张哈子从背包里面取出一盏马灯,手腕一抖,马灯就被点亮了。他举着马灯问刘桑祎,你讲你姓王,那么,你是王农友滴女子(女儿的意思)?
刘桑祎笑着拍了一下手掌讲,果然是张哈子,你这样的思维,不比当年的洛朝廷差。
张哈子并没有因为刘桑祎的这个夸奖而骄傲自豪,而是很严肃的问,既然你也是王家人,你为么子哈要用地煞冲月屠村?
我看见刘桑祎的神情有些忧伤,她讲,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张哈子没回答,而是反问讲,你猜我信不信?
这个时候我打断他们的对话,然后把我梦到的那个梦境全部说出来给大家听,说完之后,我对张哈子讲,我爷爷坟下面埋着的应该是王农友,不是你讲的刘桑祎的身体。
张哈子讲,不可能,如果是王农友,他不可能对自己滴族人下手,更何况,这些族人哈都是他滴后代。但凡是有点人性滴,都搞不出这种畜生事。地下那位肯定是姓彭滴,而且一定是最后一位彭家人滴身体。就算不是她刘桑祎滴,也一定是她妈滴!
我讲,这也不是没得可能,毕竟那个墓是刘桑祎她母亲主持修建的,要留下一个入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桑祎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而是问张哈子,她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么?
张哈子讲,难不成哈是为老维护世界和平?
刘桑祎苦笑了一声讲,你之前猜的都没错,我的身体确实葬在洛朝廷的坟下面。但是有一点,是你们都被陈恩义给误导了,那就是,这座坟根本就不是双重坟,而是三重坟!在我的坟下面,还有一座坟,葬着我的母亲!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好理解了。地煞冲月是刘桑祎的母亲弄出来的,也就是最后一位彭家人为了报复而施展的屠村计划。那么,她的自杀又是怎么回事呢?而且,根据我的梦境,王农友不是没有杀害彭景燧吗?难道是我的梦境有遗漏?
张哈子讲,你个哈挫挫,你这个梦境是刘桑祎给洛朝廷讲滴,当初这个老太婆都哈是一个小萝莉,她能看到多少真相?她又能记得多少真相?就算是王农友把彭景燧杀老,也不可能当着刘桑祎滴面不是?所以,之前滴推测是没错滴。而且,如果老子没猜错,刘桑祎应该是在很小滴时候就成老孤儿。
我讲,为么子?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这都想不明白?王农友死老,他会让刘桑祎滴老妈活到起?肯定是让人把她也弄死老。父母双亡,你自己讲,刘桑祎是不是就变成孤儿老?一个孤儿,饥寒交迫滴,能记得当年滴事情就已经很不错老。
原来张哈子是这个意思。最恨跟他们这些花花肠子的人说话了,讲什么都要拐几个弯,不像我,直肠子,说话耿直――反正我是不会承认张哈子的智商比我高。
这时,张哈子手中举着的那盏马灯突然熄了。我以为张哈子会骂人,没想到张哈子却是嬉皮笑脸对刘桑祎讲,你看哈,你是孤儿,我差不多也算个孤儿,大家都是孤儿,何必孤儿为难孤儿?这样,你放我们出去,咱们以后拜个把子,就是一家人老,你看行不?
刘桑祎冷笑一声讲,张破虏,亏你一直叫别人哈挫挫,你是不是傻?我费那么大劲把你们弄进来,就凭你一句话就放你们出去了?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我为什么自杀?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张哈子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少有的神色,我知道,那种神色叫做哀伤。我听见他艰难的吐出四个字,阴墓镇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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