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看相、双看相,看生死,渡阴阳。阳人生回避,阴人死轮回;上下十八问,一问一幽冥。
我不知道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但是它就是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而且还是那样的清晰,就好像是刻在我的脑子里一样。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时候印到我脑海里面去的,也记不清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学到的这句话,可是它就是那么不着边际的蹦了出来!
这种感觉我相信大家都有过体会,那就是你很久都没有提起过一件事情,但是只要偶尔有一个机会,让你看见和那件事情相关的东西,你就会立刻想起和那件事有关的记忆。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我记得现在的画面似曾相似,我记得这样的事情我似乎经历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看见过。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爷爷当初带我去镇上看阳戏的时候给我灌输了这些词句,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不对。那个时候我还那么小,记忆力根本就不可能记得清楚这些东西,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爷爷从来没有给我教过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在我爸的眼里是封建迷信,我爸自己虽然相信,但是他是不允许我接触这些东西的,一旦他发现我爷爷给我灌输这些思想,他肯定会和我爷爷吵起来。
因此,这些东西绝对不是爷爷教给我的,至少不会是光明正大的教给我的,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完全记不住有这么一件事。
当船工伯伯用两张黄符将我的耳朵给堵住以后,戏台上那二胡唢呐以及鼓声全部消失了,不仅仅如此,我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清静起来,放眼望去,虽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阴人,但是却好像是都在演出一场哑剧一样,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那首唱曲后面的歌词,而且时隔多年了,竟然只听了一遍,就立刻叫出来它的名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了解那么简单了,我觉得我以前应该是深入的研究过这些曲目。可是我自己的大学我知道,我一心只是扑在学习上,哪里想过研究其他的东西?至于大学以前,那就更加没有自己的思想,所以也更加不可能去研究这些东西。
那么,我是为什么会把歌词记得那么熟悉的?
这个问题我现在很想知道,但是条件根本就不允许。
我看见船工伯伯站在我的左手边,伸出手掌在我的额头上重重的一拍,过了几秒后,他才又转过头来看了戏台一眼,随后摇摇头,从我身体的手里面一把出手那根铜烟杆,然后围着我的身体走了一个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船工伯伯走的步伐应该是陈先生善用的八卦。以乾字开头,以坤字结尾,寓意首位相接、连续不断。
船工伯伯在我的身体面前先是往左转了三圈,然后网友转了三圈,最后站在我的左侧,拿出铜烟杆,用装烟草的那端狠狠的往我的眉心一点。几乎是同时,站在戏台上的我就觉得眉心一阵疼痛,然后身子好像是飞起来一样,吓得我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下一秒,等我鼓起勇气再看的时候,我看见船工伯伯就站在我的左边,我的另一只手里,也多了一只鞋子,这是船工伯伯之前递给我的那一只。是的,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我问船工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船工伯伯讲,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赶紧走。
但是我只看见船工伯伯的嘴巴动了动,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原来是我的耳朵还塞着两张黄符。于是我把黄符扯出来,再问了一次,才听到船工伯伯那么回答。船工伯伯讲完之后,船工伯伯就转身朝着戏台后面走过去。我急忙跟上问,现在啷个办?
船工伯伯讲,能走出去最好,走不出去滴话,只有来硬滴咯。
我们是从戏台的右边往后绕路,也就是相当于把戏台放在了我们的左手边。自古以来以左为尊,这是对戏台的尊重。船工伯伯光着脚,在靠近戏台的时候,我听见他讲,一条大道通阴阳,阳人自有阳光道,阴人走它阴间路,孩匠第十代传人陈有礼恳请有各位前辈让路。
这话讲完之后,我看见船工伯伯,也就是陈有礼伸手在空中虚弹了三下,然后用手掌重重的对着空气拍了三下,这还没完,他又用脚狠狠的跺了三下脚。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根红线,在我的手腕脚腕上全部缠了一条,之后用生火手势把我的两个肩头和头顶上的那把火各自扇了三下,这才开始迈步往前走。
我跟着船工伯伯往前走,眼睛的余光却是一直盯着左边的戏台,生怕它会闹出什么动静。但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戏台倒是安安静静的,可是我和船工伯伯却是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走到头。难道一个戏台有这么长?
不应该啊,之前从竹林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这个小坪并没有多大,戏台虽然占了一半的位置,但是最多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样子,就算是爬,这个时候也应该已经爬完了。更何况我和船工伯伯的脚步并不慢,不说是一个戏台,就是三四个戏台都已经走完了。
于是我问船工伯伯讲,陈伯伯,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点点头讲,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咯,走咯这么久,就算是三千米都应该走过咯,这戏台看上去怎么哈只走了一半?
果然,船工伯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我问,现在该啷个办?
他停了下来没再走路,而是站在原地想了想,讲,可能是鬼打墙咯。不过有点不像,先试一哈。把你手里滴那只孩子给我。
我把鞋子交给他,他把手里的铜烟杆递给我,然后就看见他走在我的前面,对我讲,跟在我身后半个脚步,不要和我并肩走,也莫走到我前面,更加不要掉后面太远,不然到时候我可能就找不到你咯。
船工伯伯讲完之后,伸手向前,啪的一声,我看见他双手合在一起,把两只鞋子的鞋底狠狠的对撞,然后往前走三步,再一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这个动作我以前见陈先生用过,是他们鞋匠一脉专门用来破解鬼打墙的招数。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招数效果其实不大,要破解一些小的鬼打墙或许还管用,一旦遇到一些厉害的,基本上就起不了甚么作用了。当初我们三个人被困在陈泥匠院子的时候,我二伯都是警察,竟然还是没能走出去,加上陈先生又是匠人,用了这样的招数,也是枉然。所以在我的心里,其实这个招数的作用并不是太大。
可是船工伯伯这么拍了几下之后,我就看到了戏台的后缘,没想到竟然走出来了。于是我和船工伯伯都是加快了步伐,快速往前走去,可是等我们走出戏台的时候,我和他同时看见,戏台后面竟然也密密麻麻摆满了座位,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哪是什么戏台后缘,这分明就是之前我们待过的那个地方!我们绕了这么久,竟然又绕了回来!
我问,我们又绕回来了,现在怎么办?
船工伯伯看了看,然后对我讲,不对,我们没绕回来!你仔细看一哈,我们没绕回来,这就是戏台滴后边,这个戏台滴前后,是一模一样滴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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