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公像是吃错了药,或者药吃多了,突然就开始攻击海天神羊树。
之前,灵树与天池之主还是一伙的,关系很亲密。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而已,螃蟹公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
“清理门户。”地煞女暗道,“螃蟹公这是要清理门户啊,将除他之外的人都杀掉。”
“呵呵,他没疯,而是早有预谋,只是将时间提前了而已,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只会成为他的障碍。看看他那颗发亮的光头,不要太帅,我可是爱死他啦。”天池之中,竟然还有第二个光头。此人当然不是蟹形人,却和蟹形人躲在一起。
“玛德,你丫谁啊,为何混在我们之中。”一只蟹形人怒道,他没变成螃蟹。“混在我们之中,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兄弟们,抄家伙,灭了他。”
“先等等啊,你没看到他也是光头吗,而此刻,主公也是光头。兴许此人是主公的基友啊。”
“啊咧,主人会有光头基友吗,他不是最憎恨光头吗,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可不相信主人会有这样的基友?”
“他如果不是主人的基友,怎会闯入天池,难道天池现在成了公共场所吗,大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可能吧。毕竟是神秘之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因为主人讨厌光头,所以我也变得很憎恨光头。不管了,先将这个讨厌的光头擒下再说,他应该没安什么好心,否则不会躲在天池里面了,而且气息全无,就像是……”
“就像是影子吗,就像是不存在吗,就像是你们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可只能瞻仰我的美貌吗。”那光头汉子笑道,此人当真是胆大妄为,而且来历神秘。天池之中生活着很多水族生物,然而竟无人识出新来的光头是何许人士,为何来此。
“哈哈哈,劝你们不要动手,都要为善。我可是好人。”新来的光头又道,“而且真要打架,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嚣张!”
“你太嚣张了,这里可是主人的地盘,而在天池里面,我们更是王牌水手。”
“光头,报上名来,我们不杀无名小卒。”
“螃蟹公现在没心情理会你,我们可代替主人料理了你,小伙子,你不该那么狂妄的。因为我们与螃蟹公一样,脾气都很火爆。”
“敢躲在天池里,想来你的水中功夫也不差,很好,那么大家相杀吧。”
更多的蟹形人聚拢而来,他们气势汹汹,非要杀了光头不可。“束手就擒啊,你毫无胜算。”
“或许你能交出什么宝贝来,用来补偿戏耍我们的代价。”
“小子,劝你睁开眼睛,看清楚咯,我们可不是好惹的,都是螃蟹公的王牌战力。”
“就你们,还王牌战力?”新来的光头不屑道,“不要搞笑了,螃蟹公的资料我可是清清楚楚,就连他有多少裤衩,我亦有底数。”
啪!
忽然,新来的光头右手向前抓去,将一只身披重甲的蟹形人给摄取而来,“你身上有多少肉,自己还不清楚吗。还敢向我寻衅?”
咔嚓。
光头抓碎了蟹形人的甲胄,登时,那人的内脏肠子等都流了出来。场面甚至有些萌萌哒。
“你,你……”那被抓的蟹形人还未死去。可也快了,当然是吓死的,有几人能看到自己的脏腑落在地上,这可是很难得见到的场景。
“散落吧,像是一堆碎肉那样散落。”蓦地,那新来的光头喝道。
砰。
被抓的蟹形人陡然炸开,刹那间,碎肢烂肉撒向四面八方。
“死定了,你小子死定了。”
“螃蟹公饶不了你的。”
“我们都是螃蟹公的私有财产,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敢动我们。你居然当着螃蟹公的面毁掉他的私有物,哈哈哈,你完了。”
“等主人杀掉海天神羊树,他接下来就会对付你了,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嚣张。”
“我本以为你是聪明人,原来是傻蛋,看到是我多想了。”
“螃蟹公要杀你,谁也拦不住,再说,也没人去拦。”
见到同伴死了,周围的蟹形人反而很开心,都在呵斥新来的光头。
“哈哈哈哈。”光头笑道,“螃蟹公不会对付我的,就算我将你们都杀了,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在他心里,我可比你们重要多了,所以我才说你们只是螃蟹,无关轻重。”
过来!
光头双手倏地张开,再次摄来两只蟹形人,还是用同样的手法将它们的身体给拆散了,“反正天池很快就没了,而你们也会无家可归,还不如死在我手里,至少你们还能魂归故里,尸埋池底。”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自己是谁。”
“呵呵,螃蟹公有什么道友与基友,我们能不清楚吗。”
“你是哪根葱,我们从未见过,想来也是寻常角色,不怎么重要,所以螃蟹公才没提起过你。”
“因为你在主人心里毫无地位,所以他不屑提及。”
“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
蟹形人们并没被吓退佛,反而攻向新来的光头,它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地主之谊、人多势众,而且地理位置也是它们占据地理优势,毕竟它们都是水族生物。
“食我大钳子。”一只蟹形人的双臂已然化为巨钳,砸向光头。
“不堪一击。”光头嘲笑道。砰的一声,他一掌劈了过去,将蟹形人的巨钳给震碎了。
“啊!”那只蟹形人惨呼道,还未来得及有多余的反应,它的身体变成了泡沫。“爱就是泡沫啊,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光头还说出一番很有哲理的话。
“所以爱一个人之前,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期待,得到与得不到都是一场游戏而已,谁付出的多,谁就想得到的更多。”光头再道。
砰!砰!砰!砰砰砰!光头双掌向前劈出,不知砸死了多少只蟹形人,可他俊美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你们就是全死了,螃蟹公也会无动于衷的,因为你们就如同天池下面的沙子,太微不足道了。”
见到死去的同伴越来越多,而螃蟹公真的没有什么动作,蟹形人们这才知道害怕。之前,食为天虫的虫群追赶他们时,他们还有所倚仗,就是天池。现在天池也不好使了,新来的光头似乎不怕水。
“逃,还是先逃吧。”
“总比死在这个光头手里要强。”
“可恶,天池究竟是怎回事,怎么有那么多高手都闯了过来,而且不把我们当回事。”
“可能是我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个笑话……”
“我们嘲笑比我们无能的人,就像比我们厉害的人在嘲笑我们一样,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弱者啊。”
“真正的强者,无视一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能制定游戏规则。”
哗啦啦!哗啦啦!
天池像是沸腾了似的,一道道水流迸滚开来,而更多的蟹形人都变作螃蟹,因为这样能逃得更快。
“唉,我净是做些无聊的事。”光头叹气道,“不和你们这些小螃蟹开玩笑了,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哗。
光头跃出水面,他手指像是在拈花。“螃蟹公,我来了。”
而此时,螃蟹公还在与海天神羊树厮杀,只是瞥了一眼新来的光头,“花鹤伤。”
“正是贫僧。”光头笑道,“想不到螃蟹公还能认出我来,真让人感动,来来来,我们一起Gao基,岂不美哉。”花鹤伤冷笑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你心里总该有(消声)数吧。”
还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来报仇的而已。螃蟹公心道。
曾经,有份美好的基情摆在花鹤伤面前,他当年也是秀发飘飘的小鲜肉,可是螃蟹公骗取了他的信任与身体,让其去掉了一头秀发。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螃蟹公很快就腻了,将花鹤伤给甩了。
花鹤伤也因爱成恨,非要杀了螃蟹公不可。
然而螃蟹公是什么人啊,基老中的基老,什么样的小鲜肉没见过,再难缠的都经历过,何况是涉世未深的花鹤伤,所以他几句话就将花鹤伤给打发走了,并且再次享用了他的身体。
花鹤伤吃的亏多了,也就明白过来了,所以他更加憎恨螃蟹公。
并且为了得到进入天池的法子,花鹤伤还和天池怪虾做了交易,至于如何交易的,无非是(消声)眼而已。
哼,除了天池怪虾,贫道可想不起来还有谁能指点你进入天池。螃蟹公暗道,那可恶的老家伙,死了还不让活着的人安宁,简直是死有余辜,难怪他的尸体会被天元真人给炼化掉,这是活该啊。
呼!
一道黑色的树藤从海天神羊树上甩了下来,“螃蟹公,你恩将仇报,泯灭天理,我若不杀了你,上天都会不答应的。”
“你做的坏事不比贫道少,还与贫道论述天理,滑稽啊。”螃蟹公一弹指,一团红光炸开,将黑色的树藤给震退了。因为还要防备花鹤伤,所以螃蟹公有些吃力。
要说这里的人谁最恨贫道,那非花鹤伤莫属了。螃蟹公也是明理之人,当然知道伤一个人最深,就是让对方先爱上你,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然后再将其抛弃。
而螃蟹公竟然还做到了多次抛弃花鹤伤,也是简直了。
“螃蟹公,看你那么忙,我也不好闲着。”花鹤伤笑道,“就让贫僧助你一臂之力。”
刷!
花鹤伤脚踩着红莲,冉冉升起,竟是飘向螃蟹公那边。
“雾草,这厮怎会现在就要与贫道撕比。”螃蟹公也是一怔。
“哎呀这不是道友吗。”倏然间,太果大师笑道,“花鹤伤道友,你怎会来此?”
“大师,我们曾经聊过宇宙哲学,可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贫僧先帮助螃蟹公解围再说吧。”花鹤伤笑道。
熟人。
原来花鹤伤与太果大师是熟人。
“这小子的人脉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宽广了。”螃蟹公暗道,看来是贫道伤他太深,他为了报复贫道,才广结朋友……
其实,仔细想想,螃蟹公还是有些自豪的,如果不是贫道,花鹤伤你哪里能体悟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果不是贫道,你又怎会取得今天的成就。所以说是贫道造就了你,你当感激吾才是。
当然,螃蟹公也是要脸的,不会这么直接对花鹤伤说出来的。
“花鹤伤,希望你能真正明白贫道的良苦用心,人最终还是要学会不要脸的,否则如何能成大事。”螃蟹公心道。
砰!
一道树枝扫下,劈在螃蟹公的脊梁之上,登时,一团红芒炸开,方圆百丈内,碎光抛舞,像是点点寒芒,遽然炸开。可是螃蟹公不为所动,只是道:“灵树,你的伎俩只有这些吗,若真如此,贫道要送你上路了。”
“狂妄。”海天神羊树怒道,“你是我扶植的傀儡而已,妄想控制或者杀掉我,看来是我给予你的痛苦太少了,让你分辨不清什么是现实。”
“昏鸦!”
螃蟹公断然喝道。
呼的一声,血光冲天而起,伴着嘶哑的鸦鸣之声,一物展翅而起。即是昏鸦。
昏鸦亦是螃蟹公的契约兽,专门用来对付海天神羊树的凶兽。
“啊,是昏鸦!”海天神羊树惊愕道,“螃蟹公,你从哪里寻来的这种恶兽。”能让它震惊的凶兽可不多了,食为天虫是其中的一种,昏鸦则是另外一种。
“哈哈哈。”螃蟹公大笑,“贫道当初为了收服昏鸦,可是下了血本,并且死死瞒着你,为的就是今天啊。”
“好可怕的光头。”地煞女暗道,螃蟹公为了杀掉海天神羊树,准备了很多年。
“什么啊,螃蟹公,原来你与海天神羊树并不和,贫道还以为你们相亲相爱是一家人。”天灵真人不屑道,“到头来,你们还是要相杀的。”
那还等什么,动手!
金色的眼珠子,鲜红色的翅膀,昏鸦双翅展开约有百丈,与巨大的海天神羊树相比,它是小了许多,然而灵树的每一片叶子都在忌惮昏鸦。
就是食为天虫的母虫也有了惧意,“昏鸦,是昏鸦。我恐怕也治不了它。螃蟹公真是好手段,到现在才放出昏鸦。难怪他无所畏惧。原来早有准备。水葫芦女啊水葫芦女,你还是不如螃蟹公。看来女人就是见识短。”
“贫僧真是长见识了。”花鹤伤忽然笑道,“螃蟹公,你何不将昏鸦作为赔偿,交给贫僧。”
偏偏在这个时候,花鹤伤又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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