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化龙池并非彼化龙池,不是跳进去就能成为龙的池子,而是将龙腐蚀掉的龙池。
秋裤六告诉基六,他的佛系咸鱼来自化龙池。基六如何不惊,同时也有几分相信了。恶龙潭之所以能震慑周围的龙族腐女,也因外界传言,龙潭中存在着化龙池。
“出家人慈悲为怀。”佛系咸鱼道,它右掌扬起,佛光皓璨,却又祥和异常,并不刺眼。龙女的分身忽地有所感应,她手中的那团中二病火也小了许多,似乎在忌惮咸鱼。“那条咸鱼有问题。”龙女的分身当即道。
“不动基王咒。”
蓦地,佛系咸鱼的右掌迸发出的佛光凝成一尊不动基王,高百丈,慈眉善目,周身基气迸涌,结成种种异莲,另有佛气萦绕,倏化沙弥、头陀、扫地僧、卧佛、龙树小僧。
尤其是龙树小僧,他甚至能和不动基王相互抗衡,并不逊于他。
“啊!”
龙女的分身再难镇定,“龙树小僧!”她尖声道,“不,那是龙树小僧的幻象。咸鱼,你怎会和那个妖僧有关系。说,化龙池在哪里。”
佛系咸鱼用它的死鱼眼瞄向龙女的分身,“女施主,你之前称最讨厌鱼族,恰巧我就是咸鱼,你讨厌我,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也看出来了吗,本鱼和龙树小僧、不动基王都有关系。来啊,撕比啊,相互伤害啊。看你能奈我何。”
刷刷刷!一道道金灰色的佛曜自咸鱼眼中迸飙而出,打入不动基王与龙树小僧的身体之中。霎时间,两尊百丈高的幻象像是活过来一般,齐齐瞥向龙女的分身。
像是狼盯上了的山羊,龙女的分身有些不自在。她一脸骇惧,因为她从龙树小僧背后看到了一个池子,那池子并非是真实的,可它散发的气息竟让龙女本能的畏惧。“化龙池,是化龙池。”龙女的分身确信无疑。
“哦,化龙池。”就是楚门也觉惊异,“秋裤六这汉子真是不简单,那条咸鱼,自称佛系,看来真和化龙池有关。”
化龙池的方位并不固定,随时都会发生变化,就是楚门也难确定它的具体位置。
恶龙潭有两位古老的使节守护,化龙池亦然,同样有守护者,原本只有一位守护者,即是不动基王。而龙树小僧本是化龙池里的一株小树,修行多年,倏化人形,自号龙树小僧,甫一入世,即能和不动基王撕比,两人争斗数百年,谁也杀不了谁,只能……
“你瞅啥!”
“小僧瞅的就是你。”
“找打是不。”
“来啊,正面Gang。”
所以他们都成了化龙池的守池之人,也还算相安无事。
秋裤六也是有大机缘的人,他年轻气盛,可未夭寿,并且偶然间遇到了化龙池,更夸张的是龙树小僧与不动基王那时已经和好了,并不在撕比,他们也没杀掉秋裤六,并将他按到化龙池里,送他一场造化。彼时,化龙池里有一条咸鱼,忽然就和秋裤六看对眼了,于是缔结契约。
腾!腾!两道杀气腾升的守护者冲向龙女的分身,他们同样注意到了湖翡翠与雪青道人,可是龙女分身散发的气息更让他们厌恶。“不动如我,我(消声)花开时见基王。”只听不动基王大吼一声,巨掌劈下,倏然间,基浪如山,陡地镇下。
龙女的分身被那只巨掌锁定了,不管她向哪个方向遁去,都逃不掉。“化龙池出现了,金龙王,你还能淡定吗。”她心道。轰的一声,龙女分身抛出手中的那团湛蓝色的中二病火,呼,狂风遽起,摧动中二病火,火势滔天,方圆数千丈内,到处都是中二的气息。
不动基王也是第一次见到中二病火,颇觉不悦,“一道化身,也敢与我撕比。死吧。”
砰!砰!砰!
不动基王瞬间打出千余拳,每一拳都像是一座山,轰隆隆降下,轰碎了无数蓝色的中二火苗。
至于龙树小僧,他先是观战,而后又道:“小僧也要(消声)荡。”
刷!
龙树小僧拈起一枝树枝,陡地扫出,神华迸涌,犹如九天银河奔涌,冲向龙女的分身,断去她的后路。
当是时,不动基王在前,龙树小僧在后,他们锁死了龙女分身的全部道路,杀,只有杀掉她,两人才会对付下一个龙族。
“贫道只能出手了。”雪青道人心想,他也感到威胁了,恶龙潭的化龙池不除,周围的龙族都会不安。就是金龙王来了,也会与龙女联手,对付龙树小僧、不动基王。
脚踩青色长虹,道人仗剑而来,太虚剑斜指佛系咸鱼,“你该死。”雪青道人无情道。
“道长更该死啊。”佛系咸鱼道。
咸鱼倏地转身,应对雪青道人,只见它连走七步,七朵散发着咸鱼味道的莲花升了起来,呼呼怒旋,斩向道长。
不等雪青道人动剑,腾的一下,葱王携缸而来,他吼道:“谁也不能动师弟,来啊,撕比啊。”
“本草缸木。”佛系咸鱼道,“此物和小鱼有缘,施主,你该放手了。”
葱王鲜绿色的长发倏然迸起,像是万千松针,“咸鱼,你该待在平底锅里,而不是在这里。”
砰!葱王挥掌拍向大缸,其声隆隆,震撼四方。忽地,缸中飞起三只皮卡丘。
“皮卡,皮卡!”
“皮卡!皮卡!”
“皮卡丘!”
三只很萌的皮卡丘跳向咸鱼,并且放出一道道电光,砍斫佛系咸鱼。
“敢耳!”
佛系咸鱼怒道。它双掌一拍,嘭,佛气迸开,忽地,两个鲜红的大字飞了起来,一个是杀,一个是生。
杀与生,二字齐出,遽地撞向三只皮卡丘。
三只皮卡丘忽地迎风就长,身高超过百米,而且都有很长的腿,造型很感人,是那种汉子见了会流泪,姑娘见了会嫉妒的造型。
可是佛系咸鱼放出的杀与生两个字,荡起千丈高的血雾,瞬间覆盖了三只很萌的皮卡丘,轰!血雾绞动,结束了它们的生命。“坑我呢。”佛系咸鱼道,“绿发基老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本草缸木可不是这样用的,若不能让我满意,我现在就杀了你。”
轰!轰!血浪掀涌,鲜红色的杀、生二字,横移而来,撞向葱王。
葱王不敢轻视,大喝一声,基气外放,攫住大缸,将其抬了起来,当!当!金铁交鸣声遽起,本草缸木挡住了杀生二字,将其撞飞了。
佛系咸鱼这才笑道:“很好,这才是我想见到的大缸。听说缸里面的神泥也很不凡,绿毛,让我见识一下。”
葱王虽然用本草缸木振飞了佛系咸鱼的杀生二字,可他也受到了反噬,双臂几废,业已失去知觉。
这时,血光迸起,杀字怒飚而来,煞气弥漫,像是淤泥,极其厚实。而红色的“生”字却被面码拦下了。“怎可能让你在师弟面前表现。”面码暗道,他也在暗恋雪青道人,而且比谁都爱慕道长的容颜与基老之躯。
刷!
乍见雪青道人霍然而起,驭起青虹,冲至红色的“杀”字面前,“太虚之斩。”又听道人喝道。
铿锵!太虚剑陡地斩下,从上至下,击中红色的“杀”字。当是时,血光炸开,气浪抛叠,方圆百丈内,虚空崩塌,咔嚓,咔嚓,裂声不绝。而那个巨大的“杀”字也迸开了,化为无数碎片,被翻滚的剑气绞旋的更碎。
“师弟。”葱王感激道。
难道雪青师弟看出我受伤了,葱王趁机放下本草缸木,调转内息,开始疗伤。
葱王、面码等人都动手了,猿闪闪身为师姐,不好独善其身。她忽地将身轻旋,嗤,嗤,嗤,数道剑气倏然甩出,削向秋裤六的脑袋。
佛系咸鱼是秋裤六的契约兽,猿闪闪这是要杀掉它的契主。
秋裤六正在和基六谈话,忽闻剑吟铮铮,杀机已至。他暗哼一声,张口吐出一串音符,向前驰射,与那些道剑气互撞。当!当!当!金玉相击声响起,剑气都被化销了,可是音符仍在,它们倏地散开,每一个音符都比石盘还大,上百音符同时砸下,像是陨石飞坠,若被轰中,不死也残。
猿闪闪右手按在剑柄之上,眼神陡地锋利起来,犹如剑出长匣,让人心悸。倏然间,她的手动了,锵,长剑出鞘,一道几不可见的剑气迸旋而出。
崩!崩!崩!崩!
一个个的音符遽地炸开,裂音大作,刺耳之极。
“好个腐女。”秋裤六道,“我还以为金龙湖如今是汉子的天下了,像是雪青道人,葱王,面码,那些优秀的传人几乎都是汉子。你不简单,能为金龙湖的腐女代言了。”
猿闪闪不以为意,她倏地遁出,刷刷刷,长剑向秋裤六连斩三次,猝然间,三只白猿状的剑气咆哮而起,挥动长臂,抡扫向秋裤六与基六两位歌神。
基六道:“为何撕比我,我在打酱油啊,姑娘喂。”
话虽如此,基六还是拨动洗耳琴,铮铮铮,琴音飚射,势如破竹,将一只由剑气凝成的白猿围住了,碎其万段,相当可怕。
秋裤六也是相当犀利,瞬间取出藏在秋裤之中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向前扫去,砰砰两声,砸碎了两只白猿的脑袋,它们再次化为剑气,可难成行,倏地溃散。
刷!
猿闪闪已然冲至秋裤六前方十丈处,“秋裤基老,你有些本事。越女说剑。”遽听猿闪闪叱道。哧!哧!哧!剑气涌出,倏地化为一人,正是越女。越女手持青竹,以竹代剑,她眉宇迸生出翠绿色的剑流,像是无数竹叶飞出。
“猿族的剑者。”秋裤六道,“你和越女有何关系。”
“越女非女,而是伪娘。”猿闪闪道,“他是吾族祖先的妻子。”
“原来如此。”秋裤六也接受了猿闪闪的说法。
旁边站着的基六不乐意了,吐槽道:“喂喂,你的祖先是汉子还是姑娘。”
猿闪闪鄙夷地望了一眼基六,回道:“当然是汉子啊。”
基六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汉子和伪娘如何能拥有后代,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
猿闪闪也不解释,催动剑元,越女倏地向前冲出,刷,青竹怒斩而下,登时,竹叶舞动,如那翠龙,倏然撞向秋裤六。而越女站在龙首之上,睥睨之姿,让人敬畏。
基六杀心也动,“洗耳翁!”只听他喝道。
嗡!一团玄光炸开,一只皓首老者随即跳了出来,器灵,他是洗耳琴的器灵,又道洗耳翁。
“世无洗耳翁。”听那老者笑道,他白发三千丈,倏地挥拂,如同匹练,裹挟起阵阵狂风,扫向越女以及翠龙。
“基六,我允许你出手了吗。”秋裤六不悦。
“我帮你就是帮助楚门大人,秋裤六道友,不用多想。”基六笑道。
呼!呼!呼!五万片竹叶怒旋而起,凝成巨剑,照着洗耳翁的三千丈白发斩下。锵当!金属颤声倏地响起,巨剑迸折,一丈丈碎掉。而洗耳翁的长发像是瀑布似的翻滚,荡开剑气。
“你非真正的越女。”洗耳翁道,“老夫与越女有过数面之缘。”他又道,“他可是世间的奇女子,不,是奇伪娘。除了他,老夫再没见过第二个让我大姬姬感到开心的伪娘。”
猿闪闪怒道:“该死的老东西,怎敢说出这等恶心的话来。我要杀了你。”
秋裤六道:“基六,你的器灵,品味和你不一样啊。他喜欢的是伪娘。”
基六哼道:“伪娘又怎样,也是大迪奥美女,我也喜欢。”
秋裤六无法反驳,因为他也喜欢。
龙女的分身被不动基王、龙树小僧的虚像杀得败退千里,已经远离众人的视线,楚门也不怎么关注他们了。让他在意的是王之秋裤的拥有者出现了。“那汉子为何藏起来,不愿见我,难道是怕我?”楚门不知道原因。
“能拥有我赏赐的王者秋裤,他该感到喜悦才是。恶龙潭有多少基老,别说穿,就是见都见不到王之秋裤。”楚门怒道。他心情变化很快,谁也不能猜测他下一瞬是生气还是开心。
“嗯?”
楚门忽地瞥向龙树小僧、不动基王、龙女的分身那边,“王之秋裤的气息又出现了,就在那里吗。哈哈哈。”
腾!
楚门大笑而去,他也想见一见是谁穿着王之秋裤。那人值得尊敬,可以的话,楚门会拥有他的局部地区,物尽其用。
秋裤基老们也不敢阻拦楚门,因为他们都畏惧他。“楚门大人这是去哪里。”
“我也不知。更不敢过问。”
“大家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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