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花之所以能在唱歌的领域冠绝恶龙潭,除了天赋之外,后天的努力同样重要。他是那种对别人宽容、对自己严厉的基老。
手拿大葱,神情如常,六神花眸光微绽,蓦地,两串紫色的音符冲天旋起,龙吟遽起,基气贯穿苍穹。
开始了,歌神要开始唱甩葱歌了。浩瀚苍穹,无尽九幽,恶龙潭多少人杰,全都肃穆。只为聆听六神花的歌声。
“阿辣嚓嚓辣力辣力令。
辣爸哩钢钉钢钉缸多。
爸爸哩哩爸爸爸哩爸哩。
爸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
尸停鼎缸躲。
呀爸钉钢钉钢钉阿罗。
哇爸爸噜噜路路噜噜路路爹呀噜。
娃拎钢钉钢钉缸多。
哒哒哒哒哒哒嘟嘟跌呀嘟。
阿辣嚓嚓辣力辣力令。
辣爸哩钢钉钢钉缸多。
爸爸哩哩爸爸爸哩爸哩……”
整个恶龙潭的上空都飘荡着六神花那优雅而又神秘且高贵的歌声。尤其是他甩葱的动作,配合歌声,当真应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远处。
一头俊伟而又高瘦的基老,迎风而立,神色忽地一暗,“六神花,吾不及他!”此君不是别人,亦是六大歌神中的一位,唤作雷六。
金龙湖、龙宫、牡丹亭的人前来恶龙潭,六神花、刘柳六都出手了,可雷六还在观望。他的实力不输于刘柳六,与六神花也只是相差一线。他若出手帮助石头使、慈济,现场的撕比战况怕是另外一番景象。
人皆道高处不胜寒,可你若不站在那里,只能被人踩下,成为垫脚石,纵然身死,也是无名白骨。历史记录的永远只是少数人,而绝大部分人渺小如尘埃,谁会记得他们。雷六自然不甘心,“我不可能永远仰望他的背影。”咔嚓一声,一道雷电劈开,而雷六已经消失在原地。他也要行动了,只是他遁去的方向与六神花、刘柳六截然相反。
雷六离去不久,他刚才所站的地方,仍有雷浆迸涌,湛蓝如深海之水,让人望而生畏。蓦地,一头基老缓缓走来,他双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足踏芒鞋,穿着帅气而又保暖的秋裤,除此之外,他再没穿其它的衣服。
秋裤六!
这人亦是恶龙潭的六大歌神之一,又唤作秋裤六。此人一年四季,不管天冷天热,只穿秋裤,故而被粉丝称呼为秋裤六。
“哦,雷六,你终于要背叛我们了吗。”秋裤六暗道。他站在迸涌的雷浆之前,眼神锋锐如刀,蓦地,秋裤六一脚踢出,轰,基气瀑涌,犹如狂涛骤起,十方皆动。
砰的一声巨响,雷浆倏地炸开,难以承受秋裤六踢出去的那道基气。嗤嗤嗤,数不清的电弧四下抛撒,像是纷洒而下的火花残烬。
原来,秋裤六和雷六一直不睦,两人明争暗斗多年,他们的粉丝也是撕比的很精彩,你黑我,我也黑你,你问候我偶像的几代亲属,我发棵你偶像的大爷。
“六神花,刘柳六,我该按兵不动,还是去帮助你们。哼,甩葱歌,六神花,你还真敢唱。相隔很远,我仍能听到你的歌声。”秋裤六用脚底板打节拍,附和六神花。
腾!腾!
又是两道霸气的基老身影,倏地降下,他们身后,基光抛舞,恍若秋风扫残霞,带来无尽的悲戚之意。
伤感派,新来的两人是伤感派歌者,亦是恶龙潭六大歌神的成员,分别是基六与六马。两人是亲兄弟,是偶像与实力派的集大成者。
基六瞥了一眼秋裤六,于是道:“秋裤道友,你在此作甚。”
六马也道:“道友,你穿秋裤的品味一骑绝尘,我等追不上啊,可否授予我与基六其中的奥妙之处。”
飕!飕!飕!六马的马尾辫甩来甩去,而且有六条马尾辫。所以他才被粉丝与自己人成为六马,取自六条马尾之意。“喂喂,秋裤道友,为何不睬我。”六马又道,“你的来意,我们知之甚详,相信你也知我们的意图。”
基六再道:“道友,雷六匆匆离去,怕是要投到金龙湖或者龙宫那边,他是铁了心要与吾等分道扬镳。”
秋裤六哼了一声,才道:“雷六是否背叛恶龙潭的歌手界,我不得而知。可你们兄弟俩别有用心,真当我蠢吗。你们想做什么,尽管去,我不参与。”
六马不乐意了,飕的一声,他的一条马尾辫劈向秋裤六的面庞,“你这虚伪的汉子啊,故作清高,我们还不了解你吗,表面上,你谁也不帮,可你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机会。”
基六也没阻止他的兄弟六马。
当是时,秋裤六右臂陡扬,哧啦,一道基光劈出,斩向六马甩过来的马尾辫。
当!金铁交撞声遽地响起,光华迸滚,向雪花似的抛舞。可六马的那条马尾辫也散开了,不再成束,而是漂浮在空中。
“道友住手!”基六这才开口道。他见秋裤六甫一出手,震开自己兄弟成束的马尾辫,只能出手了,要不然真要撕比起来,有伤和气。
事实上,基六与六马也在观望,他们不像雷六那样主动投敌,可也不想主动去帮六神花、刘柳六。思前虑后,他们才去找秋裤六,试图结盟,三位歌神联手,这才恶龙潭的歌手界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就算六神花再强势,也难撼动他们。
秋裤六也是试探,并没伤害六马的意思。他劈手打出的那道基光并无杀气,所以才轰散了对方的马尾辫。
“哈哈哈。”六马大笑,并且收回散开的头发,用手再次结成马尾辫。“道友实力深厚,直追六神花,我不是你的对手。”也许是恭维,也许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六马并未生气。
秋裤六接过话茬,道:“两位,恶龙潭很早就有传闻了,说潭主早已不在人世。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我是不大相信的,不知两位有何想法。”
六马道:“你们听,六神花还在唱甩葱歌,真是让人惊叹。”
基六道:“我们何不听歌。”
两人明显的不想和秋裤六谈论恶龙潭潭主的事。潭主活着最好,如果真的死了,那恶龙潭可真的要变天了。
一直以来,恶龙潭的潭主都是由腐女担任。可此间的本土基老,也有很多杰出的汉子,野心与实力相符,他们会安心地待在腐女的手下吗,当然不。六大歌神在恶龙潭的影响力也很广,而且他们与本土的基老、腐女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就说六神花,他和恶龙潭的潭主是知己,两人待在一起时可以议论天下汉子的(消声)巴,真是快哉。
秋裤六如何不知基六、六马的心思,他当即道:“既然有心,何必恶意卖萌。你们若要离去,请自便,我不拦汝等。”
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汉子,秋裤六开始下逐客令了。
飕!飕!飕!
六马的三条马尾辫子逆天而起,像是锁链,能绞断人的脖子。“道友,你都讲得那么明白了,我们兄弟也不好再装傻。潭主刚消失时,恶龙潭仍然按照她的意愿发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境况越来越让人担忧。腐女们也知没人护全她们,不得不向吾等Gao基之士示好。”
“秋裤道友,被本地的腐女众星捧月般围着,你也觉得很开心,对与不对。”基六又道。
“整座恶龙潭都是吾等的舞台,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能想唱就唱。”秋裤六道,“腐女不能阻止我们,就是潭主也不能。吾等都是为歌而狂的基老,世间的种种枷锁又能奈我们何。”
蓬!
一团基气窜出秋裤六的基油油田,结成数百朵(消声)花。
“道友说得好。”六马笑道,“我们是歌者,因歌而生,为证道而Gao基。”
“可这样的生活不能继续下去了。”基六道,“别说金龙王、龙女等人不允许,就是恶龙潭的土著也在期待新的潭主降临,再次带领恶龙潭走向更高的领域。”
“说吧,是谁说动你们了。我猜是姬本宽。”秋裤六冷笑道。
姬本宽,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基老,经历了三任潭主而不死,足见他的能为与手段。
可秋裤六不喜欢姬本宽,他们之间有过节。那年,姬本宽过大寿,群基、众多腐女携重礼而来,都是来拜寿的。秋裤六也收到了请柬,可帖子上写明,希望歌神能在老爷子的大寿晚会上献歌七首。
姬本宽还有他的族人都以为秋裤六会答应的,所以他们在请帖中用词让歌神不怎么开心。得到帖子之后,秋裤六还是赴约了,可在姬本宽的大宴上,歌神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情。
寿衣,秋裤六那天除了秋裤外,还披了一件白色的寿衣。他方甫登场,筵席上的人都惊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歌神的亲戚或者朋友死了呢。
姬本宽更是盛怒不已,如果那天不是他的寿辰,他早冲上去,亲手劈了秋裤六,不是故意寻人晦气吗。
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之下,秋裤六也献唱了,他唱的却是“死人经”。
死人经,毫无疑问是唱给死者听的。
噗!姬本宽张口吐出八大桶鲜血,白发怒舞,显是怒极。而姬本宽的朋友也不乐意了,腾腾腾,数十道身影遽地飙出,杀向秋裤六,要将其当场斩掉。
哧啦!哧啦!秋裤六披着的寿衣倏地裂开,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穿秋裤。“老家伙,你敢命令我为你献唱。当我是戏子吗。喝!”遽见他张手攫来两壶美酒,砰砰,酒壶迸炸,酒水似箭,瞄准冲过来的几十头基老。
不服就撕比啊,秋裤六也不是善人,以两壶酒杀了四头基老。
“本宽兄,你没事吧。”一位老古董故意道,他的年岁和姬本宽相当,也是老牌基老。此人叫做金虾四,看上去要比姬本宽年轻多了,皆因他擅长医术。
金虾四以前对秋裤六也没多少好感,可秋裤六让姬本宽下不了台,这让金虾四对年轻的歌神刮目相看,所以他要保住歌神,不让他受到姬本宽的陷害。嗡!嗡!金虾四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有数百米高的金色基浪掀舞,任何人都难靠近他。
秋裤六也非没眼色的基老,知道金虾四有心保他,故而下定决心,非要让姬本宽的寿宴成为恶龙潭的笑话。
“杀!”秋裤六再次杀向来人,不问他们的身份,只求问心无愧。
因为金虾四、吴老六等人看不惯姬本宽,所以他们才出面牵制他,让秋裤六潇洒离去。那天的事情本来不会那么轻易了结的,可秋裤六居然拜了金虾四为义父……
如果姬本宽再对秋裤六动手,那就是和金虾四过不去,两个古老的大家族将会真正的撕比起来,谁也不敢说己方必胜。
再说秋裤六,他虽然拜在金虾四门下,认其为父,可他并未真正的加入到金氏一族。
六马、基六当然知道秋裤六的身份,他们也和古老的家族联手了,可那人不是姬本宽,更不是金虾四,而是吴老六。
“道友,你可知吴老六前辈很钟意你。”六马道,“我们也知金虾四老前辈是你的义父,可这并不妨碍你成为吴老六前辈的学生。”
“秋裤兄,你真让人嫉妒啊。不但金虾四与吴老六前辈看中你,姬本宽前辈也很关注你。哪像我与六马,无依无靠,只能自食其力。”基六笑道。他故意提起姬本宽,无非是提醒秋裤六,小伙子,你若不死,会有人不开心的。
秋裤六虽然狂,可也知均衡之意。“你们想让我投靠吴老六。”他道,“可以告诉我吗,他许给你们什么了,让你们不惜亲自出面,劝我归顺他。”
“道友,你这话就难听了。”六马道,“吴老六前辈曾经也是恶龙潭歌手界的汉子,他名字中不是有一个六字吗,那是他过往身份的象征。”
“歌坛老前辈的话,我们这些后辈还是要听的。”基六也道。
“他曾经是歌手界的人又如何。”秋裤六哼道,“他能代表我们这些歌手吗,不能!”
“够了!”六马道,“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有意思吗,秋裤六,我的耐心也快没了,只问你一句话,投靠吴老六前辈吗。”
飕飕飕!飕飕飕!六马的六条马尾辫全都扫向秋裤六,如果秋裤六拒绝了,那辫子会劈死他的。
“姬本宽尚且不拿我怎样,就你们兄弟俩,够格吗。”秋裤六道。“基六,你说呢。”他并不在意六马,而是瞥向基六。因为此人才是兄弟俩的主心骨。
“秋裤兄,你若回绝,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只是到了吴老六前辈那里,我们只能如实相告。你想想看啊,他老人家一生气,马上去找姬本宽,与他联手,你说金虾四还会护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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