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皇甫嵩和朱儁在中平元年张角死后坑杀了二三十万的黄巾,更不用说俩家的家丁素质精良,都是上过战场噬过血的……
刘启回了屋,把绝影放入前院的马厩之中,看着还算完好的家心里踏实多了。一小说 W<W≤W﹤.<1<X≤I≤A﹤O<S≤H﹤U﹤O<.≦C<O≤M≤徐晃牵着马,顺着小道进了后院,伤不起啊伤不起,六尺马和八尺马不仅仅只是高度上的差异,还有精神等等方面的差异……
一推门,刘启的脸立即笑了起来,屋里三个人,贾氏、李婉以及一个有些年长的女人。小萝莉看到刘启平安无恙的回来,先是一喜,随后捏着鼻子走开,刘启一闻,又是苦笑一声,一身土臭汗臭总是免不了的,更不用说整个长安一股血腥臭味……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洁癖?女娃可真不好养,刘启的脑袋一走神,甚至连贾氏的话都没听到。贾氏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子,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那边可没人,什么呆?”
刘启点了点头,听着贾氏说道:“那位是新来的长工,田氏!”田氏低着头,低声说道:“见过少主!”声音有些低,田氏的脸也是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称呼可……”
贾氏一摆手,说道:“也没啥错的,反正我现在也没儿子,文和说了,等来了长安就准备收你做义子……”刘启见势就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拜见母亲!”
贾氏笑眯眯的,拉起了刘启,越看越是高兴。这时代所谓的义子并不是说说就算了,而是要入了宗谱的,与嫡子一样有继承权。在二哥关羽死后,刘备为什么要杀刘封,还不是因为他挡了刘禅的路!刘禅本就是庶子,更不及刘封年长,按照这个时代的继承制,能封个不管事的王爷就不错了……
结亲自然不可能这么草率,贾诩和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能口头上先约束着,反正没有这虚礼和实际上没啥太多的区别了……
刘启在家里吃了晚饭,随后就出了门,这一天生了好大的事,不去巡视一番,心里就很不舒服,当然始作俑者马虽然醒了,但等待他的就是黑黑的大狱和无尽的反省……
虽然已经是初春,前几天还下了雨,但如今的长安城却是诡异的冷,青石色的街道上还染着红色。刘启叹了口气,看着略显“空荡”的长安城,心中的内疚越的多了起来。
刘启呼着白气,有些寂寥的站在城墙上,在火光下,城墙外的是一片漆黑,没有路灯,没有公路,一眨眼就七年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还过得好么?好在前一世的父母还留下个孪生弟弟,否则他们说不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人没了希望,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刘启的眼有些朦胧,一直以来,他总是强迫自己忘了上一世的往事,但今日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了这些,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感性……
正感慨间,刘启的耳朵一动,轻轻的声音使得他皱起了眉头。刘启右手握紧了匕,藏于袖中,身子仿佛一只轻烟一般,润物细无声,一群士卒看得都呆了。
刘启侧着头,有些郁闷,那股声音似乎现了什么,竟然越来越低,犹如小猫一般挠痒痒却抓不着,着实可恨……
刘启有些恼恨,这小贼的轻身功夫也太好了吧,警觉性也很高,听着声音,仿佛成个圆形画着弧儿绕过他。刘启一咬牙,刚想喊人时,猛然觉那股声音竟然是笔直着朝着自己跑来!
刘启冷笑一声,右手的匕一紧,身子正对着声音的方向,一股黑影在月光下有些显眼……
刘启雪亮的匕猛地一刺,却感到那股力道并非是刺到**的那股实劲,反而有些空洞。瞳孔一紧,刘启猛然感到背后被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毛猛然立了起来,一股冷汗流了出来。刘启一弓腰,果然雪亮的匕反光反的眼睛有些生痛。
刘启右手猛地一回抽,刚想做些什么,突然感到后面有一只胳膊一架,掐住了他的脖子,匕顺势一刺正停在他的喉头上,随后一股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想死就站起身来!”
声音很好听,但那把匕却是很不“友好”,刘启微微犹豫,还是占了身子,猛然间感到后背上碰着一处柔软。
女子的声音很冷,说道:“把你的匕扔了!”刘启冷冷一笑,说道:“我有那么傻么?”女子咬了咬牙,她看似占了先机,但也有一个东西在斜顶着她的腹部,略低头,凭着月光反光就能看见那却是一把匕!
原来,刘启见到一刺落空,感到背后一股杀机时,身子一低,右手的匕反手刺向后方,若是正常的毛贼,自然那一剑是刺到了他的要害……
但两人均是投鼠忌器,所谓用力用七分,剩下的三分,自然是收招了。刘启不安分的想转着身子,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拼着受伤也要杀死你!”刘启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情圣,开口调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如让我死之前,先看看美人是啥模样!”
猛然间刘启感到后方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心中一动,左手刚动一动,突然感到脖子间的匕又近了一分,锋利的剑尖刺得皮肤略微的痛,多一分重伤,少一分则匕和皮肤之间还有空隙,不得不说,那女子的力道掌握的真好!
女子说道:“再说一遍,扔掉匕。虽然我不想杀人,但你不要逼我!”刘启苦笑一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匕跌在青石路上,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违和……
女子说道:“你故意的么?”刘启说道:“你不是说让我扔了匕么?”女子的手捂住了刘启的嘴,使劲往后拉,因为不远处一阵跑步声传来……
似曾相识,刘启苦笑了一番,六七年前有人这么干过,没想到自己长大了还是被女人捂住嘴,难道这个世界上女人都这么强,可恶,无论怎么说,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太“弱”啊!
刘启虽然享着艳福,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追兵的素质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见到了丢在地上的匕,四处搜查也就算了,可恨的是,明明就差了一点,那些人硬是没看到,反而因为在对侧那倒地出现的草人,朝着那个方向追去了……
刘启苦笑一声,但女人的声音响起,松开了手,有些羞恼的说道:“你到底要倚到什么时候?”刘启说道:“好吧,离你近了,你觉得我占你便宜!离你远了,你的匕实在是太危险了……”女子看着如今城墙上灯火通明,叹道:“罢了!”
刘启感到脖子上的压力一轻,刚想笑,猛然感到大腿一痛,血液哗啦啦的直流,不自觉的单腿跪了下来。女子说道:“坏了我的好事,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你!”刘启右手捂着伤口,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可恶!别叫我逮着你!不然……”
女子半蹲着身子,有些挑逗的用食指托着刘启的下巴,说道:“否则怎样?说啊!”女子看着明显呆的刘启,冷哼一声,说道:“男人都是中山狼,登徒子!哼!”
然而,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听到眼前这个登徒子说道:“小……小宁姐?”女子,也就是张宁,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月光虽然暗,但这些修道之人的感官都不差,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眼前这位郎君!刘启没有料到,仅仅是一个称呼,在对方心中就从“登徒子”升格成人见人爱的敬称“郎君”……
不过眼前那位美女一头白,气质依旧那般妖孽,那有些熟悉又有些生疏的容颜,不是大雪夜潜入刘庄的张宁,又是何人?
刘启苦笑了几分,美女要“报答”的话语仿佛犹在耳边,可现实如此讽刺,美女给了他一刀……刘启说道:“我是刘启!还你书的那个人!”
张宁张着大口,右手一掩,匕自然就掉了地上,声音有些变调,说道:“啊……啊!竟然是你!瞧瞧姎干了什么!”张宁随后从胸口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熟练地低下身子包扎伤口,嘴里说道:“太令人吃惊了!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长得这么大了……这是金创药,外敷几天就好了!天哪!姎干了什么!”
张宁的絮叨令刘启心中稍微暖和了一点,虽然误伤很令人气愤,但无论从他和张宁的私交以及张角所留下的恩泽,他只能当成哑巴亏……
刘启说道:“宁姐没事就太好了!”张宁一身夜行衣,说道:“你看我都这么个穿着,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对了,你才多大怎么会在这儿!读书就算远游,你也不到年龄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是长安太守!”张宁抬起头,葱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才十二三吧,在姐姐面前还胡吹什么?”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没吹啊!太守自然不是我,不过虎符在我手里,也差不多了!”张宁张开小嘴,吃了一惊,随后说道:“难道虎牢关前的那位‘妖人’是你?”刘启眉毛一抽,慌得张宁以为触动了伤口,动作越轻柔起来。刘启说道:“如果没别人会道术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了!”
张宁又一次吃了惊,想不到当年父亲的一时心善,竟然出了如此妖孽,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寻常了,但嘴里还是说道:“真想不到,一眨眼的时候,小启儿也长大了!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
刘启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宁严肃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六卷天书,猛然点了点头。刘启又说道:“师姐难道还没嫁人么?这么晚了还得出去?”张宁的脸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说道:“师弟啊!你才多大就胡思乱想!对了,你是跟谁学的,刚见面就嘴花花……”刘启和张宁不知不觉间,嘴中的称呼就悄然改变了,但两人却没有感到奇怪的,毕竟刘启也算是张角的“闭门弟子”了……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只是嘴花而已,师姐又不是不知道,男子十八才固肾水,修道若是连元阳都把持不住,还修什么道!本来只是想借机反制师姐你的……”
张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对了你既然有着大权,可不可以帮师姐一个忙?”刘启说道:“啥事?”张宁说道:“我要出城!”刘启为难的说道:“师姐出城不是不可以,但外面是五斗米教的人,师姐你的安全问题我很担心!”
张宁说道:“小鬼头!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问题吧!师姐我只是想确认心中的一个谜团而已6”刘启说道:“真的是非出不可?”张宁说道:“嗯!”刘启说道:“好吧!我来安排!”
张宁一笑,仿佛春天鲜花盛开一般惹得人心暖暖的,刘启摇了摇头,师姐这个媚术可算得上是大成了,不经意间放出来才是最高境界,若不是自己的大腿的触痛,他刚才也差点迷失了……
张宁说道:“师弟,你的修心功夫练得不错!”刘启苦笑一声,没有反驳,但随后想起了一件事,郑重的说道:“师姐若是出城,定要小心!今日我在城外,现了一处蹊跷!”
刘启道:“今日在城外遇上一名道人,戴着面具,断了左臂,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学会了《太平要术》!”张宁的呼吸一紧,说道:“他也会《太平要术》么……”刘启低头摸着大腿的伤口,继续说道:“那人是天师道的张修,你说好笑不,就连声音也用腹语术,真不知道他在藏着什么!”
刘启顿了一顿,又说道:“初始时,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倒是白白担心一场,如今看来,那妖人会不会是当年叛教的唐周?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过去,唐周却已经失踪了!我问过一些高官,不过当时唐周的资料已经秘密封档,如今搬了长安,再想查,也难了……”张宁说道:“好,这事儿姎留心了!谢谢你了!”刘启站起身,看着张宁似乎有些红的眼圈,说道:“怎么啦?难道是见到我太激动啦!”张宁没好气说道:“才不是!只不过今晚有点冷而已!讨厌!说不了两句就嘴花花,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被你迷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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