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晃半月过去,时间来到九月上旬。
九月时节,中原,南方一带或许天气,才稍解酷热。但北方辽东一带,却好似进入晚秋,晨时犹如寒冬,冷意刺骨。
辽山内的一座山脉之中,一支女真兵马便隐藏于此。
由于天气转冷,毒虫蛇鼠皆已不见了踪影,女真兵马本就习惯这种环境。他们驻扎于此,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衣不卸甲,马不卸鞍,随时都是战斗状态。
这支兵马早在关羽没有太大防备之前,便进入辽山驻扎起来了,由于他们的作战习惯仿佛野人一样,根本不会留下足迹。
后来李泌虽下令增派兵马防守,但茫茫千里大山,敌人进来了,又是如此适应深山老林作战的女真兵马,又岂会为关羽军找到?
女真兵马携带不多,只有骑兵五千。
山林中一处平坦的空地上,此次女真兵马的主将聚集在一起。
为首有两人,一个颇为年轻,大约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七尺有五,手臂欣长,孔武有力。
另一人则没有第一人那般儒雅,年轻,他大约三十余岁,身高九尺,体型魁梧,犹如钢针般的头发,胡须皆不整理以至于杂乱无章,好似一头狮子一般。
这二人,一个是女真后辈之中的杰出人物完颜宗弼,另一个则是女真第一猛将,完颜金弹子。
在演义之中,金弹子原是金兀术长兄的儿子,是金兀术的侄儿。但在这里,二人没有那层关系,双方只见只是同宗同族,皆为阿骨打效力罢了。
金弹子年纪岁大,但却不如年轻的金兀术沉稳,是以此次出征,金兀术为主将。
金弹子抱怨道:“宗弼,咱们在这儿藏了都快一个月,什么时候才出山去?早知道我便不过来了,留在狼主那里,说不定还有得架打。”
金兀术冷哼道:“汉军城池坚固,父亲已经舍不得强攻了,以后只怕不会如此用兵,你留下来也没架打。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我带你出来,便是让你杀个痛快。”
金弹子抓了抓脑袋道:“话是这么说,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动静,整天东躲西藏,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杀个痛快。”
金兀术看着背后枯红的枫叶,笑道:“快了,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我若是提前出去,辽东军肯定冬日作战的准备。但要不了几天,天气就会急转直下,越来越冷,那个时候我军将士若是作战便会如鱼得水。汉军便是人数在多也是不值一提。”
“什么鱼啊水的,你尽学些汉人的话,我可不管那么多,咱们尽快杀出山去。”
金兀术苦笑道:“父亲说过,想要争汉人的江山,必须学习汉人的知识。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连字都不识的,你放心,最多十日,咱们便可杀出辽山。”
辽山之中,各处关隘的巡逻,的确得到了加强,可随着天气逐渐的变冷,士兵也逐渐变得懒惰,疏忽大意起来。
这是人之常情,一般中原兵马,极少寒冬厮杀作战,辽东虽处于北方,但其兵马却来自各地。对女真的不了解,让他们认为,如此寒冷的天气,女真兵马应该不会来了。
转眼数天即过,一夜醒来,大地竟然降下白霜。
女真士兵虽然哈气成雾,但却丝毫不畏惧寒冷,金兀术见气温急转直下,大喜过望,连忙召集兵马下令:“诸位,我久等的时机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如此寒冷,汉军定然麻痹大意,防守也不严密,咱们只要突袭之,定能一路破关,直达辽东腹地。”
“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宗弼,让我打头阵!”金弹子在一旁叫道。
“好,便由于率领三百骑兵先行!”金兀术当即答应下来,他要求金弹子随他出征,本就是要借助金弹子强横的武力来帮他。
女真兵马的骑兵,不仅仅擅长骑兵作战,因为其生存方式,更加擅长山地作战。
携带骑兵过来,只是借用其速度。
金弹子当即带着三百骑兵出了山林,随着山道一路纵马狂奔,往最近的一处关卡杀去。
金弹子是说岳中的第二员高手,实力只在公认第一的高宠之下。金弹子四十回合败张宪,八十回合让岳云不敌,哪怕是岳家军头号猛将陆文龙也做不到。
演义一般是高仿,就好像三国之后又有隋唐,魏文通,王君可仿关羽,水浒林冲仿张飞。说岳杨继周仿典韦。
却说这金弹子,也有是仿一人塑造的,那便是李元霸。
镔铁盔,乌云荡漾;驼皮甲,砌就尤鳞。相貌希奇,如同黑狮子摇头;身材雄壮,浑似狠狻猊摆尾。双锤舞动,错认李元霸重生;匹马咆哮,却象黑麒麟出现。
金弹子手中一对擂鼓紫金锤,重两百余斤,胯下一匹狻猊兽,神俊非凡,很快一行骑兵便一座关隘之下。
这座关隘是小关,兵马不过数百人,山林之中风势向来迅猛,而关隘一般建立于上风口或者下风口。冬日一到,关城上便是寒风凛凛,士兵根本不敢在其上冒头。在加之风声做响,三百骑兵抵达关下,士兵仍不知危机来临。
“杀!”金弹子爆喝一声率先冲来,手中擂鼓紫金锤,便向着那关门砸去。关上些避风的士兵听着动静,连忙开弓放箭,只是天气寒冷,没经过热身,一时间都是有些猝不及防。
“嘿!”这关城也不算坚固,被金弹子几锤敲下来,木制关门轰然倒塌。金弹子杀入关中。却让几个士兵先去把手令一头的关门,不让士兵逃走,随后便是大开杀戒,只留几个活口等金兀术过来询问。
金兀术率兵抵达关内,对几个幸存的士兵严刑拷打,总算是逼问出一些话来。
“想不到关羽这厮如此谨慎,让各处关卡的士兵每日联系,消息畅通,并且辽东腹地还派了三万兵马回来?”金兀术消化着从士兵口中逼问出来的信息。
金弹子闻言颇为不屑:“三万兵马算什么?有我在,保管杀得辽东兵马血流成河。”
金兀术也轻笑道:“却是以前我出兵还有所顾忌,但现在却没什么,我军都是骑兵,天气寒冷,汉军根本无法与我军厮杀,我这次要将辽东搞个天翻地覆,助父主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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