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前,华雄横刀立马,斗志昂扬,脚下躺着一无头尸体。
身后近万西凉铁骑纷纷叫嚣不已,直言关东鼠辈。
感受脾脏源源不断的元气蓬勃愈发,便是一直未曾有动静的肺脏也在蠢蠢欲动,华雄心中满是兴奋。
激烈的战斗果然才是突破自我的最好方法。
此等情境下, 困顿他数年的瓶颈瞬间松动,再斩几人,或许他就可以土生木,打通肺脏。
届时或可在吕布面前多过几招。
作为曾经的西凉第三勇士,李傕郭汜不过统兵强他一筹,但论及武艺,西凉军中无有出其右者。
但吕布来了之后, 一切都变了。
他曾经的荣誉与光辉尽被那个男人轻松夺去,他始终难以忘怀十招败于对方手下后, 吕布脸上的表情。
对方明显没用全力,便是有所保留的情况之下,轻描淡写便将他击败。
他对吕布没有不服,但却依旧满是战意。
他想获得那个男人的认可,甚至有可能的话,匹敌那个男人。
因此,在得知关东诸侯前来进犯后,他主动请缨,为的就是以战斗磨练自身,寻求突破。
“人有五脏,对应五行。待我再打通肺脏,便可掌握土、木二行血气,再进一筹。”华雄心中暗自思量:“虽说炼脏境不以打通五脏之多少为先,但土、木二者相生, 必有进益。却不知吕奉先打通了几脏。”
因为吕布实力太强, 比试之中华雄只见过那一道金色血气,但他猜测吕布定然打通了不止一行血气。
普通炼脏境武将,若是潜力足够,一般都会打通两行及以上的血气。
一方面借助五行相生,可提高血气质量,实现威力的提升。
另一方面,多一行血气,可一定程度上避免被克制。
就比如现在的华雄,单一的土行血气,若是遇到水行血气,战力相对可提升两筹。
同样,对上木行血气,实力怕是只能发挥八成。
而一旦华雄打通土行,土克木,虽非主行,但再对上木行血气实力可保存九成以上。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华雄想打通心脏,以火生土,壮大主行。
如此对血气质量的提升更加显著。
但在已有主行的情况下无源生火难度太大,比从炼髓境突破炼脏境难度还要高上数倍,非华雄的天资所能做到, 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可惜没能早日赶上这盛况,否则当初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看着远处旌旗招展的盟军营寨,华雄感叹道。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收获。
武将不畏死,如此压力反倒令华雄愈发兴奋。
“关东鼠辈,可敢有人与某一战!”
战意冲天、蓄势待发。
盟军大寨缓缓打开,一身高臂长、体态雄壮的汉子,手持巨斧、身披玄甲,骑乌骓宝马缓缓而出。
逼人的气势,眼神之中傲视群雄的锐气,令华雄不由心中一凛。
炼体之能正常状态下不显于外,唯有真正于战斗之中才能展现。
华雄看不出潘凤的虚实,只是多年来沙场厮杀的直觉令他感受到眼前之人乃是强敌。
大斧轻轻落下,砸出一个小坑,溅起些许尘土。
华雄的瞳孔微缩。
此斧甚重,眼前这个汉子力量不可小觑。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潘凤面冷如霜,大斧微斜:“杀你者,冀州潘凤。”
言罢,策马前冲,以力劈华山之势,大斧直奔华雄面门而去。
血气如虹,斧刃之上玄色波纹翻涌,如惊涛拍岸、势不可挡。
见此势大力沉的一击,华雄不敢硬接,微侧战马,顺手将刀锋向一侧划过。
古往今来,少有以斧为武器者,因其虽势大,但稍显笨重。
在骑战之中,方寸之地、电光火石之间,大斧很难周旋,灵活度不够。
除非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可以举重若轻、一力降十会,否则同等水平下以斧为武器骑战,很是受限。
见华雄的应对,潘凤冷哼一声,斧刃一斜,改劈为削。
“砰!”
刀斧相撞,华雄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胯下宝马双蹄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好大的力气!”
一牵缰绳,宝马复起,华雄松了松酸麻的双手,目光之中满是凝重。
敢以斧为兵,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仅是一击,华雄便明白不可与对方硬拼,潘凤的力气比他大得多。
右手握着大刀,华雄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西凉经历的厮杀多了去了,不是没遇到过力气大的,自是知道该如何应对。
扬长避短,华雄主动发起进攻,土黄色的血气萦绕周身,大刀直奔潘凤的脖颈而去,意欲斩首。
潘凤大巧若拙、招式不变,仍是一斧劈向华雄。
华雄立刻转切为拍,意欲将大斧引开。
然而大斧过重,直将华雄的刀压至一侧。
华雄抽刀再劈,潘凤用大斧轻轻一磕,刀刃便被挑偏。
双方你来我往五十余回合下来,棋逢对手,各自都没占到对方的便宜。
然而,兵器上的差距使得潘凤已然十分疲惫。
便是水行内气长于蓄力和持久作战,但终究还是无法弥补。
华雄看出潘凤的颓势,嘴角轻笑。
“你已气力不支,识相的便退下,换个人与我交战。”
潘凤想到韩馥的嘱托,目光微凝。
“最后一招,我们两人只能活下一个。”
“好!”
华雄癫狂大笑:“能与你这般强者一决生死,何其快哉!”
潘凤再不留手,微微凝气。
体内的血气疯狂涌动,玄黑色的血气将大斧包裹,几乎凝成实质。
生死危机之下,这一刻,潘凤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气和力量出现了质的飞跃。
但同样,华雄体内的血气也在不断狂涌,黄色的血气将大刀浸染,刀锋之上甚至隐隐出现了一丝白色的光芒。
困扰华雄许久的瓶颈一朝突破,肺部穴窍被彻底打通,金行内气喷涌而出,与土行内气融为一团。
“杀!”
血气的突破令华雄兴奋异常,疯狂策动战马向着潘凤冲去。
巨斧如山岳一般向着华雄砸来,然而随着一道白芒闪过,斧炳断裂。
斧头擦过华雄的耳朵深深地砸入了地下,留下了一个黝黑的深洞。
与此同时,潘凤的脖颈之处,一道深色的血痕不断扩大,血液喷涌而出。
华雄并没有耀武扬威,而是摸着右肩之上的一道血痕,看着倒下的对手,深深叹了口气。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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