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本土并无棉花种植,都是从西域国家流传到大夏。
西域国家的土著人种植棉花,然后纺线、织布,再送往夏朝的内地。因为价格昂贵,质地又不如丝绸柔滑,比之麻布却又贵了许多,所以此时棉布还属于很小众的奢侈品。
稍有身份的女子都喜爱穿丝绸织成的衣裳,棉布织成的衣衫,大概也只能去成衣店铺询问。
接着顾北又拿出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常识卖弄起来,说了许多后世孕妇保养得方法和窍门,引得白洛诗这位准妈妈连连惊叹,让顾北也升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
白洛诗听得高兴,话题一转,接着问起了孕妇身材保持的问题。
啥?真把咱当成“十万个为什么之父”了?
大夏女性天生爱美,身为应天府标志性“女神”白洛诗也不例外。
爱美是人的天性,女为悦己者容!
女性怀孕,却是容易发胖,身材走形。对此,即将为人母的白洛诗,也甚是苦恼,没少去询问娘亲。
秦夫人问的哑口无言,她只是一名传统女性,哪懂这些,是以也给不出什么专业的答案,只能好言相劝。
大抵是,生了孩子就好了、忍忍就过去了......诸如此类的答案。
娘子想要保持好身材,这可难不倒他,想了一会后,“娘子,其实你可以试试练习瑜伽,对于保持身材很有效果。”
“瑜伽?那不是佛家的法门吗?”程小艺闻言,诧异的问道。
原来她们知道?顾北一问才知道原来瑜伽早已存在。
瑜伽最先出现在东华王朝,主要作为佛教的修行法门。其含意为“一致”、“结合”。
不过此时的瑜伽,与二十一世纪瑜伽区别却很大。
古代瑜伽主要用于冥想,即所谓的修理灵魂,而现代瑜伽,却是用来锻炼身体。
现代瑜伽,通过长期锻炼,能将身体的肌肉、骨骼及分泌系统调节到最健康的状态。顾北的母亲为了保持身材,专门学习瑜伽锻炼方法,并且一直坚持着每天去练习,当时顾北还笑言: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练习瑜伽会不会保持好身材,顾北不清楚,但是至少可以强身健体!
对于程小艺的疑问,顾北笑着解释了下,他说的瑜伽与佛教瑜伽的区别。
听到练习瑜伽能够保持身材,还能让人年轻,两女的眼睛都亮了。女人有爱美之心,无论哪个朝代,皆是如此。
“姐夫,不知这瑜伽,可否也教授于我?”程小艺满怀期翼,开口询问道。
对于程小艺的请求,顾北自当不会拒绝,一只羊也是赶,两只也是赶......
更何况,教两女练习瑜伽,可是能......嘿嘿,“练习瑜伽时,衣服可是不能多穿,否则影响身体活动。”
两女一愣,听闻不能多穿衣服,耳根处顿时飘上一朵红晕,白洛诗狐疑的眼神看向顾北。
这混蛋,不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面对娘子审视犯人的眼神,顾北有一丢丢心虚,清咳一声,抢先解释起来:“娘子,瑜伽不比其他动作,衣衫要宽松、轻便,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身体的柔韧性。”
“那好吧!”白洛诗见小艺没意见,便答应下来。
程小艺那会有什么意见,巴不得多跟姐夫相处,在她心中,自己迟早是姐夫的人,身子不给姐夫看,给谁看。
咳,当然......现在还是不能给姐夫看......娘亲可说过,不能轻易让男人看到身子......
一间通风、安静、宽敞的屋子里,顾北让侍女取来三张软垫,上面铺上毛巾充当瑜伽垫。
练习瑜伽,必须用瑜伽垫,一来是为了防滑,保护锻炼者的安全,二来是保护膝盖和脊椎。
顾北早已换上武士劲装,至于白洛诗两女也换上了窄袖紧身,衣裤分开的样式。
让侍女退下后,顾北开始教导洛诗和小艺瑜伽锻炼之法。
一个时辰后,顾北一身汗臭味带着俏脸微红的两女走出来。
“夫君,你这瑜伽术果然神奇,我锻炼后觉得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白洛诗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道。
“确实如此,姐夫的瑜伽术确实有效,小艺也觉得精神许多!”说着程小艺对顾北做了个鬼脸。
“娘子,小艺,这瑜伽术需要长期锻炼,今日只是刚刚开始。要想有效果,就必须坚持每日练习。”顾北又想起了那香艳的一幕,心中歪歪起来,看来以后要经常来......教娘子瑜伽啊!
“以后就让小艺陪我一起练习,不懂在问夫君吧!”
“呃......”
不是应该让为夫多陪你练习嘛?有为夫贴身手把手教不是学得更快吗?
顾北还想说什么,却看到萧然满色焦急的站在小院门口,那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此时崩的紧紧地。顾北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姑爷,刚刚手下兄弟禀报,张昌仁出事了!”
待顾北出来,萧然也顾不得行礼,将事情简简单单的叙述了一遍。
自顾北打算对常帮下手后,不仅有白洛诗派五军府的人在张昌仁住宅那一片布控,萧然也几乎将府中能派出家将全都放在张昌仁身上。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连他什么时辰上的茅房都知道。可就在这种严密的监控下,张昌仁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
张昌仁并非死在住宅内,而是死在秦淮河西面下游的灶王庙里。
张昌仁是如何从重重监视之下离开宅子的?又是被什么人杀死的?他又有什么原因去人烟稀少的灶王庙?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但顾北却并没有慌乱,自己不是一直拿张昌仁做诱饵么,鱼儿已经咬钩,如果还钓不到鱼,那就是他顾北能力不够了。
离开白府,顾北一行人径直来到了灶王庙。
一眼望去,一座孤独的土地庙矗立在河岸,看上去是那么沧桑。
站在湿润的乡间小道上,看着远处的土地庙,顾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灶王庙离着小路足有两百多丈的距离,张昌仁走这么远路去灶王庙做什么?张昌仁走的肯定是这条乡间小路,因为附近除了这条路,再无其他路可走。
顾北并没有急着去灶王庙,轻声问道:“这条小路通向哪里?”
萧然打下在应天府长大,对府城非常熟悉,“姑爷,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有一个村子,那里住着几户烧制陶器的人家。”
“还有没有别的村落?”顾北有些疑惑的问道。
“从灶王庙往西,就只有一个村子,再往西可就出城了。”
“嗯。”
点点头,顾北也没再继续追问,跟着萧然往灶王庙走去。白府家将早已经将土地庙附近布控起来,见到顾北和萧然,一名家将快步上来行了一礼,“小的杨腾见过姑爷,见过头儿。”
萧然随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道:“小腾,尸体是你带人发现的,就由你把情况向姑爷详细说一遍吧。”
杨腾拱手应喏,边走边说道,“姑爷,昨天晚上,也没什么特殊情况。张昌仁如同往日一般,与旁人喝了些酒,与子时左右睡下。直到今日上午,小的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往常时候,张昌仁一大早就会起身练习武艺。小的就想是不是姓张的喝多了,今天起的有点晚,于是也没往深处想。可一直等,依旧不见张昌仁有什么动静。小的这才让收买的暗线去查探,竟然发现张昌仁根本没在房间里,床上被褥堆叠整齐,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过觉的情形。”
说到此处,杨腾露出些懊恼之色,“到了此刻,小的也顾不得逐磨是怎么脱离我们视线的了,便让我手下兄弟分开搜寻,没想到竟然在灶王庙找到了张昌仁的尸体。”
走近灶王庙,就看到张昌仁呈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双目圆睁,透着些惊讶、愤恨以及失望。伤口只有一处,位于胸口,不知是什么利器所刺,直接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个对穿。
地上虽有些杂乱的痕迹,但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张昌仁死前挣扎的痕迹,而不是与人争斗的痕迹。
顾北仔细观察着灶王庙的陈设,问道,“现场一直如此,没人动过?”
“自发现尸体后,小的就让兄弟们守了起来,不敢轻易乱动。”杨腾回答得很干脆。
灶王庙庙的陈设很普通,一张香案,从案上堆积的香灰可以看出,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祭拜了。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张昌仁的尸体,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张昌仁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袖口打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鞋子,头发用一根麻绳草草的绑了起来。
萧然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放下酒壶弯着腰纳闷道:“真是怪事,张昌仁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不说一定锦衣华服,但平日里也是个讲究之人。怎么如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若是不认得张昌仁的,还以为他就是普通农夫呢。”
顾北轻轻点点头,指着胸前的那道伤口说道,“老萧,你看这处伤口,可谓又准又狠,力道十足,还是从正面刺中。张昌仁可是长期练武之人,手上功夫再差,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答案只有一个,这下手之人必定是熟人。”
站起身,来到灶王庙门口望着那条变得模糊的小路,继续说道,“从张昌仁的穿着看,显然是不想让旁人认出他来,最近我们的人监视他的宅邸,张昌仁想必是一清二楚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定然是小心谨慎。从小路到灶王庙,要走两百多丈,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小心翼翼的张昌仁肯定不会跟着来灶王庙的。”
“姑爷说的有理,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张昌仁与旁人约好在灶王庙见面呢,也就不需要别人将他领到灶王庙了。”萧然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砸吧嘴道。 顾北摇摇头,不由得苦笑,“老萧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从杨腾那了解的情况看,张昌仁根本没在住处过夜,也就是说张昌仁早就离开了宅邸。”
“这......”萧然挠挠头,有些尴尬,“姑爷,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顾北蹙紧了眉头,转身将张昌仁的尸体放开,扯开衣襟,细细观察着伤口。胸前伤口呈一种圆形,有小拇指般粗细,后背伤口则细了不少,从伤口痕迹上看,凶器非刀非剑,“老萧,你来瞅瞅,这是什么冰刃造成的?”
萧然盯着伤口看了半响,晃了晃酒壶,沉吟道:“以某的经验来看,造成这种伤口的,也只有半锥刺了。不过用锥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姑爷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
锥刺?顾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推测出凶器,但好像暂时也没什么用,站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灶王庙也查不出什么了,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明白张昌仁为什么要半夜悄悄离开住宅,这般打扮,又是为什么?只要搞清楚张昌仁离开住宅之后做了什么,那便什么都清楚了。”
刚想离开,看到地上有一枚铜扣,之前被尸体压着,才没发现这枚铜扣。
顾北捡起铜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将铜扣收好。
吩咐家将将尸体送去府衙,顾北带着萧然一干人等沿着乡间小路向西走去,走了约一刻钟,终于来到了萧然所说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院落用篱笆围起来,院子里放着许多烧制好的陶器。正如萧然所说,村落人口很少,只有几户人家,挨个走过去,也不是很麻烦。
小村庄显然很少来什么生人,一帮子面色冷峻,身材健硕的大汉出现,把这些人吓得不轻。
来到一处院门前,还没张口,那院中捏制陶器的壮汉起身迎了过来,有些警惕道:“几位爷,你们这是?”
也不怪壮汉小心谨慎,一个几户人家的村庄,平日生人都不见一个,今日突然来了一群大汉,而且个个面色冷峻,凶神恶煞的。
看到壮汉这幅表情,顾北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这位大哥,某今日来,就是想找你们打听点事情而已。”
听了顾北的解释,壮汉明显放松不少,脸色也好了许多,“公子,你请问,但俺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顾北走近院子,随手捡起一个陶罐,看似无意的问道,“大哥,你们村中可有这么个人?此人身材中等偏瘦,四十余岁,下巴上有一撮胡子。”
见顾北和善,壮汉犹豫了片刻,方才点头道:“公子要找的是常仁吧?他家就在村子最西头,不过常大哥平日里在外跑生意,怕这个时候不在家啊。”
“无妨,常仁不在也无妨,只是有些东西要送去常仁家里而已。”顾北也没多做解释,放下陶罐,领着萧然朝西头走去,余下家将则四散开来,防止出什么意外情况。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一名头戴花布的女子摆弄着陶土,不远处一名五岁左右的男童蹲在地上逗弄着蚂蚁。女子越有二十六七,颇有几分姿色,看到院中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不禁有些慌乱。
不得不说顾北的卖相极好,相貌俊郎,透着一股儒雅与平和。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便让花布女子安心不少。女子打量着顾北两人,虽然她见识不多,但也看得出一身华丽锦衣,知道顾北家世必定不俗。
顾北还未曾开口问话,却见那女子双目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长舒口气,忍着没有哭出声,屈膝跪伏余地,“常王氏,见过顾公子。”
顾北一阵诧异,“你认识某?”
“不认识......”常王氏跪直身子,双目通红,先摇头其后又摇头,“知道,昨夜拙夫回家后,说了不少事。看到顾公子等人找来,奴家心里就知道,拙夫肯定是出事了。”
“常夫人,某也不瞒你,你那夫君被人杀死于灶王庙。某今日前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看着眼前的常王氏,又看了看远处玩耍的男童,顾北缓声道,“看你的样子,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管你那夫君是常仁也好,叫张昌仁也罢,至少在找出凶手方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得不说,顾北的话很有蛊惑性,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常王氏内心的报仇欲。
常王氏慢慢瘫软,随后坐于地上,“奴......奴家不敢隐瞒,拙夫出事前确实将一些东西交于奴家,说是那些东西能保奴母子平安。顾公子,只求你莫要伤害我那孩儿。”
常王氏看似柔弱,但涉及到儿子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些坚定。
顾北本就没打算为难常王氏母子,点头道:“顾某可以保证,只要那些东西能起作用,绝不伤害你们母子。”
从地上站起来,常王氏颤颤巍巍的进了屋,顾北倒也不怕她耍些花招,孩子还在外边呢?她还敢乱来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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