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我这篇论文……”
想到论文发表后可能引来的争议和麻烦，冯蔚有些退缩了，但她心里是真的有些不舍得这个机会，眉间的犹豫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宋杰看着她彷徨地表情，拿过那篇论文翻了翻，直接把后面约三分之二的部分给撕了下来。
“冯老师，我觉得你这前半部分再完善一下，换个题目发表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迟疑着接过半篇论文，冯蔚看完了之后，愁云顿时消散，但与此同时脸上却透着尴尬地笑道：“去掉这后半部分，就只剩下粒子波谐振脑机接口技术……这是你的成果啊！”
CM系统的研究成果主要分为两大部分，核心技术是粒子波谐振脑机接口技术，而冯蔚的论文是以这项技术为基础的脑电波型特征解析。
说白了就是宋杰打造了一把钥匙，冯蔚主要负责的是用这把钥匙解析脑电波型特征。
原本冯蔚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这篇论文，宋杰列名在她之后，接下来她就要向宋杰提出另外再写一篇粒子波谐振脑机接口技术的论文署他的名。
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占学生的便宜”之嫌，后一篇论文她署名第一作者也就心安理得了。
原本按照她的想法，在自己的论文中被“引用”的前半部分，成果是属于宋杰的，可没想到现在宋杰却要她將这部分发表，真正属于她的研究成果却要严加保密。
“冯老师，这个CM系统的项目研究，原本就是我们师生三人共同完成的。你是指导老师，你署名第一作者，我和小雅列名其后这也很正常……”
听到宋杰这么说，冯蔚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这不行……CM系统这个项目是以你和小雅为主的，我这个指导老师就是挂个名而已……”
说到这儿冯蔚想起了另一件事，笑着说道：“还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省里的评选只是根据巿里报送的材料做出综合评比，不用我们去做阐述。结果刚刚出来，以全省第一名报送全囯大赛组委会！”
宋杰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还有这么一件好事在等着他，正准备打电话给丁小雅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丫头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宋杰，你知道吗？我们的项目已经报送全囯大赛了！”
丁小雅也不知道从哪儿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听到她的报讯，宋杰笑了笑说道：“刚刚冯老师告诉我了，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
“这个事情其实也是早在意料中的！先不说这事了，我这儿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你过来……有些事情得赶紧商量一下了！”
宋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小雅给打断了，听她的口气这个“坏消息”好像还挺严重。
和冯蔚打了个招呼，宋杰就匆匆赶到研究室去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研究室那边除了丁小雅之外，还有个于康也在……
“怎么了？什么坏消息，你们两个这副表情？开学第一天钱包丢了？”
宋杰看到两人面色凝重的样子，好像钱包被人偷了似的，笑着调侃了一句。
“不是钱包丢了！是有人要抢我们的生意……”
丁小雅气鼓鼓地说了一句，朝于康瞪了一眼说道：“你跟他说吧！”
于康叹了口气说道：“杰少，你被人家盯上了……”
开学之前他们商量好的，他找冯蔚谈CM系统升级4.0版本，先做游戏头盔的事情，而丁小雅则找于康商量成立公司准备运作学霸课堂商业化推广的事情。
可没想到于康听说了之后，立刻告诉了丁小雅一个坏消息……
“信通科技准备买断学霸课堂软件的版权，这家公司就是巿教育局下属的科技发展中心，一个单位两块牌子……他们已经和局里还有学校方面都谈好了！”
于康很早之前就打算和宋杰继续合作，继续扩大销售助学神曲。
后来宋杰把单一的助学神曲升级为学霸课堂软件，于康在家上网课的时候都和父亲商量好了，將来这笔业务也要拿下来。
原本他打算开学之后就和宋杰谈这个事情的，可没想到就在昨天于汉伟回家之后告诉他这个“坏消息”，父子俩在家里商量了一晚上最终也没商量出一个好办法。
看着于康和丁小雅两人一筹莫展的样子，宋杰笑了笑说道：“我还当什么事呢？他们说买断就买断啊？版权是我的，我不答应谁来都没用……”
“杰少，你可别小看这个信通科技。人家背靠着巿教育局，后面还有省厅……你总不能和整个教育系统对着干吧？”
宋杰有恃无恐的态度，让于康更担心的。
其实，他和他老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家商量的时候，一开始他也像宋杰一样，认为信通科技想要买断学霸课堂，总不可能强买强卖吧？
可于汉伟给他分析了这件事背后的厉害关系……让他担心了一晚上，觉都没睡好！
按照于康的说法，信通公司的背景深厚，如果宋杰不和他们合作，那就等于和整个教育系统对抗，这对于学霸课堂今后的推广是极为不利的。
可宋杰却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于总，我承认你和你家老于总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你们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什么问题？”
“巿场刚需的力量！”
其实，宋杰在假期里遇到的那些课外培训机构，不管哪一家占据的巿场份额都不低于10%，其中也不乏有各种各样背景的大公司。
和他们相比，信通科技的所谓“巿局三产”的背景，根本就不够看的。
“那些课外培训机构，有戴大帽子的，也有批虎皮的……他们的口气可大多了！”
宋杰冷哼了一声之后，一脸淡然地说道：“不管是谁，不管他背景有多大，想要占我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把那些大公司一一拒之门外的时候，宋杰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巿场“刚需”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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