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刚刚起身,问听青衿此言,心中一跳,勉力压下心头躁动,拱手道:“余某还有要事,就不在此打扰诸位了,告辞!”说着对众位弟子一挥手,就要离去。?E ?小 说 w?w?w?.?1?x?i?a?o?s?h?uo.com
青衿嘿嘿冷笑两声,也不理他,转头对丁勉道:“丁兄,此刻苦主已经指认出这个大恶人是谁,
刚才是谁说若有苦主出来指认,便为他伸张正义来着,本官记性不好,丁兄可否提点一下?”
丁勉见青衿有此一问,那还不知他打得什么注意,只是他们嵩山此行不但未完成任务,还丢尽了脸面,皆拜此人所赐,自己等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方解一口恶气。
此刻他竟然还想把自己等人当枪使,丁勉如何甘心。只是那些话确实是他所说,混江湖的,讲究一言九鼎,自己倘若不认,不但丢了嵩山派的脸面,在场的英雄更不齿自己为人。
丁勉左右矛盾,呆愣半晌,才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对青衿拱手道:“此事我们嵩山自然义不容辞,但如今那林平之既然已经拜入了华山派,自有岳掌门为他主持公道。”
青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本官好像听人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话难道是假的不成?”
丁勉拱手笑道:“自是真的,当年我们五岳剑派约定攻守同盟,携手相助,江湖上尽人皆知。”
青衿点了点头,皱眉道:“那本官就有点糊涂,这次衡山派的事,你们不惜调派大批人手,千里迢迢赶来。现在华山派有事,你们近在眼前,却想置身事外,本官想不明白,难道是你们厚此薄彼,瞧不起华山派。还是说本官理解有误,华山根本不属于五岳剑派?”
丁勉听得青衿之言,心中火起,却又有些尴尬。嵩山瞧不瞧得起华山不得而知,但当着众多英雄和华山掌门的面,如何敢戴上这顶帽子,更不用说华山不属五岳剑派这种鬼话。
他张了张嘴,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对青衿道:“大人说笑了,华山自属五岳剑派,我们五岳剑派同辈弟子之间,皆是以师兄弟,师姐妹相称,亲如一家,哪有什么厚此薄彼之分。华山派的事,我们嵩山自不会置身事外,只是如今有岳兄在场,我们却不便反客为主。”
丁勉这话一出口。又隐隐有些后悔,觉得最后一句说的极有毛病,却也是今天被青衿几次抓住他的话头,数次差点让嵩山派下不来台,让他对此极为敏感,此刻生怕青衿抠字眼,问他你们既然不便反客为主,刘参将好像是衡山派的人,为何刚才你们就反客为主,喊打喊杀。不交给衡山派自己解决,若这般问起,那让他如何自圆其说。
万幸青衿此刻注意力没放在他们身上,这般刁难他们。也是看嵩山派不顺眼,想故意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至于他们出不出手,到不太重要。
说话间,余沧海已率领弟子出了大厅,青衿倒也不怕余沧海趁机跑了,以他对岳不群的了解。既答应救下林平之父母,就不会食言,自己现在创造出了如此绝佳的局面,岳不群怎不会牢牢把握住,万不容余沧海逃走。
至于为刚才何不出手,或许是对自身武功的自负,有信心在余沧海出得刘府前把他截回来,见自个尚与嵩山派扯皮,就没有冒然动手。
这时忽听得一道声音传来:“余兄何必着急,咱们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闪,快如惊鸿,瞬间横掠十多丈距离,拦住余沧海的去路,正是师父岳不群。
众人看岳不群截下余沧海,瞬间嗡的一声,议论纷纷,看余沧海的目光颇有些幸灾乐祸。
余沧海知道自己今日万不能留在这里,不然还不知落个什么结局,他勉强镇定下来,朝岳不群拱手道:“岳兄好兴致,只是余某今日有事,咱们有话改日在谈如何?”说着一闪身便要斜插过去。
他对岳不群的印象还留在多年以前,那时华山派实力弱小,岳不群谦虚忍让,行事低调,从不故意与人结仇。
何况今日早间岳不群主动与他招呼,言语间颇为客气,他心中暗忖,自己若是执意要走,以岳不群的个性,怕是不大可能会当众对自己动手。
只是余沧海算盘打得极好,却不知华山派这些年势力渐渐复苏,岳不群近年来修炼易筋锻骨篇,参悟五岳剑法,内外功修为俱是大进,早不是当年可比。
早年间,华山因实力弱小,不得不忍让低调,以求夹缝生存,保证传承不灭,如今随着实力渐长,这些重担皆已放下,岳不群不免心中一轻,性子也变了不少,加上如今他武功大进,也算得上天下顶尖高手,高度不同,眼界自然就不同,以前那些让他斟酌再三,不得不忍让之事,如今却看得淡了,那还会再忍气吞声。
此刻见余沧海竟想硬闯,岳不群如何会放他离去,只见他轻笑一声,身子一晃,快如飞絮,五指虚握,隐现紫光,伸手朝余沧海抓去。
余沧海心中大急,不想岳不群竟敢动手,如若自己被他截下,交给那李大人落,那自己今日岂不陷入虎口,不知会落的何等下场,他想到此,哪敢怠慢,一咬牙刷的一声抽出长剑,运剑如风,剑光一闪,朝岳不群手上削去,逼他收招后退。
岳不群脚下一顿,也不在意,哈哈一笑,便拔剑在手,足尖轻点,快如飘风,迎着余沧海追去。
余沧海见岳不群挺剑追来,顾不得再走,手中长剑一振,出嗡嗡剑鸣,剑光一闪,恍若银虹,纵身与岳不群斗在一起。
场中众人见华山青城两派派掌门动手,这等场面可是难得一见,不由得大是兴奋,一时也忘了声讨青城派。
但见岳不群气度闲雅,衣袂飘飘,双脚连环无端,彷如闲庭信步,手中长剑剑光缭绕,挥洒自如。
余沧海每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变能挡下,顺手攻上一招,便让余沧海不得不全力应对。
只是岳不群的剑法果如他的称号一般,蕴藉儒雅,并不咄咄逼人,出招也是攻少守多。一时间到让余沧海多了些喘息之机,不然早就败下阵来。
厅中不少人眼力颇高,见了这番景象,对岳不群既惊讶,又佩服,惊讶他武功竟这般高明,佩服他不愧是‘君子剑’,此刻与人动手仍是若谦谦君子,以不争为要旨,处处留有余地,无丝毫狠辣凌厉之气。
如此风度,如此武功,确实让人不得不大起钦佩之意。
余沧海一交上手,便知自己绝非岳不群对手,不禁心下黯然,只是过得几招,见岳不群并无咄咄逼人之势,反而剑剑留有余地。让他心头一松,这倒也给他寻到一个机会,青城派的轻功本也算是武林一绝,他暗中运气,瞬间把内力提升至极限,身形猛然快了几分,恍如化作一圈青影,手中长剑更是快如闪电,绕着岳不群连环攻出。
岳不群脸色淡然,仍是毫不在意,长剑恍如化作一条银蛇,剑光闪烁,吞吐不定,无论余沧海剑势如何凌厉,也无法近前半分。
此刻双剑交击之声越来越急,“乒乒乓乓”,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密如连珠,在加上长剑破空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声势极为骇人。
说来这余沧海武功唯实不差,比之田伯光,还要高出半筹。只是碰到武功大进的岳不群,如何是其对手。
盏茶功夫过去,余沧海已是勉力支撑,岳不群却忽然哈哈笑道:“余观主,恕岳某得罪了!”
他话音刚落,便不在守御,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虹,刷刷刷一连几剑,抽撤连环,余沧海本就是强弩之末,此刻那还挡得住,只听得蹡踉一声响,手中长剑坠地,人也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却是被点上了穴道。
岳不群身形却飘然后退几尺,负手挺立当场,长剑不知何时也收入鞘中。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众人虽早料到这般结果,但见到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在武林中威名不浅,如此轻易的便被拿下,仍是大吃一惊,
看岳不群身形潇洒,一声不响的立在那里,让众人大起高山仰止之意,连带华山派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也拔高不少。
众多青城弟子见掌门被制,稍稍犹豫,就要抢上前去解救。
青衿看着丁勉笑道:“丁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该是你嵩山派拔刀相助的时候了。”
丁勉脸上笑容一滞,竟不知如何推脱,先前自己等人多次食言,百般寻找借口敷衍,此刻若再袖手旁观,可真让众人不齿了。
索性他也是个极有决断之人,既然知道推脱不得,也不在不犹豫。只见他霍然转身,拔出手中长剑,对着青城弟子遥遥一指,大声喊道:“众弟子听令听令,全部给我拿下!”
散布在四周的嵩山弟子轰然应诺,纷纷拔出长剑,顷刻间便将青城弟子尽数围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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