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大儒?
某度某科上解释旧时指学问渊博的著名学者。在我国历史上出现的大儒很多,离不开孔孟之列,他们实在是太有名了,但还有一位人物,他姓范,被后人称为唯物主义思想家、杰出的无神论者。
这么个人物,不但拥有渊博的知识和机敏的智慧,而且在任太守期间,由于当地人笃信寺庙有神灵,经常祭祀。他曾下令断其香火,严禁祭祀活动。这已经是敢公开跟圣上叫板了。
天监九年,冬,其被调任回京,任国子学博士。
范博士已经六十岁高龄,但是精神矍铄,眼神犀利,半点无老态龙钟之感。这是李青白对他的第一印象。
虽同在一个学堂,但两人无甚交集。
第二年开春,通太寺斋会如期而至。
路边娇嫩嫩的花正细细的开放,有的不小心压弯了枝头;嫩绿嫩绿的草也努力的伸展着纤细的腰肢,又是一个乍暖还寒时候。
国子学特意放了假,李青白有了新任务,她和诸位博士负责接待前来学堂参观的各路夫子。有去过的江宁、马鞍、铜陵及九江,还有没有去过的寿县、永城等20几个县学。刘算子终于见到了他的弟弟刘问夫子。
大刘夫子别别扭扭的想表现出对久违相见的小刘夫子的热情;小刘夫子则含蓄地一言不发。李青白看不下去了,俩人已经坐了一柱香时间,她都送走了一拨客人了。
李青白喊了一句,“刘夫子。”
屋里两位同时抬起了头。
“呃,其实两位刘夫子可以去喝喝酒吃吃饭,含香…福满楼的菜一直不错。”她给出小小的建议。
大刘夫子站了起来,道:“先回家!”
李青白也在盼着黄石老家来人,李学礼和刘文才终于姗姗而至。
就这样,她又叫上了韩明、王澄还有整天忙碌不停的张昱,六人组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韩明再次发挥了人来疯的本事,由他做东,几人在福满楼用完晌午饭,又转战含香阁听小曲。
美人唱的小曲调子转啊转啊,恨不得抓住人的心肺,奈何这是一群不解风情的主,韩明和刘文才絮絮叨叨。
李学礼终于结婚了。刘文才总说他怕媳妇,李青白觉得应该是害羞居多。是一个员外家的女儿,她对他一见钟情,书里典型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刘文才已经有一室一妾,据说他爹还在为他物色好生养的小娘子,让他开枝散叶,一年抱一个孙子,十年抱十个,家里不差钱,总有一个能走仕途做大官。
张昱这几年越发不爱说话,他母亲已经搬了出来守着儿子,张县令还未歇了要二胎的心思,总在四处寻找偏方秘药。他为什么不结婚?众人觉得这是一个一心扑在事业上肯定会飞黄腾达的人,如今已经坐上了侍郎的位置。
王澄不用说,能活着,并且自己活的有滋有味就行。
韩明嘛,他就想骑马打仗,韩将军已经歇了让他娶媳妇的心思,每个月都会让女儿们带着自己的孩子来韩府小住,他已经转移了目标,目光放在了外孙身上。
圣上讲经的前一天,萧公主突然来学堂了。听说太子为了悔过自新,在列祖列宗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圣上感念其心意,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儿子,看来多半不假。兄长听信萧太公馋言,封城这么大的错,都能被原谅,萧公主能出来是早晚的事。
这是战争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激动,萧公主直接靠在了褚恪之的胸前,“阿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情难自禁吧。然而,李青白溜了,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还不是时候,会有机会的。
讲经这天,礼部已经安排好了人,什么时候去,坐在哪里都有章程,所以各大官员秩序并不混乱,即便放百姓进去的时候,也做了周密的安排。
李青白以为他会与公子恪一同前往,然而并没有,学堂的人都诧异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公主约了褚祭酒啊。”说话的人看她脸色不太对劲,关心的问,“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这种贵人动身得晚,你去公主府说不定还能找到人。”
她此刻愤怒夹杂着无助,心里一点也不想这个萧公主好过,自己目前办不到,公子恪不能拒绝吗,拒绝一个公主难,拒绝一个曾经伤害过你喜欢的人也难吗?这种钻了牛角尖的情绪使她越想越乱,竟然拐了弯真的去了公主府。
门口停着的马车上坐着的不是阿贵是谁,不知等了多久了。
李青白一把掀开帘子,直愣愣的看着里面的褚恪之道:“公子,我有几句话要讲。”说着自行上了马车。
“公子,我不喜欢公主,也不喜欢你靠近他。”
“我只是出于道义,毕竟我还是驸马。我知道她做了错事,想试试能不能和解,或者你是男子,可以先试着原谅她,她毕竟是公主,权力…”褚恪之耐心的解释,想着公主毕竟有权有势,怕李青白吃亏,谁知话还没说完,李青白炸毛了。
她突然发了疯似的脱了自己的鞋袜,撩起自己的两只裤腿到大腿根,白花花赤条条的两只腿上,鞭痕依旧纵横交错,“整整二十条!身上还有,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这儿,会有十鞭子,这儿,也会有。”她右手用力戳了戳自己的胸前,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公子一定不知道有多疼是不是?每次鞭子落下来的时候,我都对自己说,李青白你一定要活着出去,可是我被锁在皇宫里;我这两条腿架在马上的时候,爬过一座座山的时候,疼的只剩下了绝望,…支撑我的就剩下这份绝望了啊!公子,你叫我如何原谅?还是你觉得这个人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你,你感动了?”
褚恪之想帮他穿好鞋袜,又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毕竟是我不想娶她。”
李青白停止穿鞋的动作,反问:“可怜她吗,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找那个什么和尚,直接破坏了你们的亲事?”
“是你做的?!”他立刻差异的问。
“对,是我,因为公子不喜欢她,不是吗?”
沉默了片刻。
褚恪之扬声道:“阿贵,去府里说一声对不住,我有要事先走了,让公主再找辆马车。”
马车就这么走了,李青白截胡成功。
她自问是个理智的人,如此发泄了一通,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心里终于通透了自己想要什么了。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耻,但是这个想法不说出来,不亲耳听到褚恪之的答案,心里始终有什么抓肝挠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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