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现在在哪儿？”
宽敞的办公室内，林景奂的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林方呈警觉地问：“你要见她做什么？”
这天的林景奂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他不免有些担忧。
林景奂轻扬唇角，眼中皆是满不在意，“你觉得我能做什么？这个女人把自身的不幸转嫁到别人身上，是她毁了我的一生，难道我会八抬大轿请她回季家吗？”
“那你……”
“我也不会杀了她，为这样的人再把后半辈子搭进去，不值得。”
“景奂……”
“不用问，我不会说的，但我保证不会伤她分毫。如果你还顾念一点点兄妹关系，就带我去见她。”
看着林景奂漠然到冷情的脸，林方呈无法放心。
林景奂仰头轻笑出声，喃喃自语般道：“你知道吗？小宇已经死了。”
“什么？”林方呈大惊。
“在季清月回来的那一天，送小宇的车子冲进了禹江，司机爬了出来，小宇沉入了水底。”
林景奂用含笑的语气说着，林方呈却看见她眼底细碎的水光。
一瞬间，他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五年前的季清月就能做出那样狠毒的事情，又凭什么指望不幸成为植物人后醒来的她仁慈呢？
……
季清月确实偷跑回邺城，却不是来投奔夏婉安的。
林方呈为了掩藏当年的真相，再不情愿，也只得答应她，将她藏起来。
田园别墅里，前院是花园，后院是菜园，住在这儿，就算与世隔绝，也能自给自足。
进门之前，林景奂把手机录音点开，放进包的夹层。
“谁啊？”季清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林景奂不答，从容地坐进沙发。
“方呈，是你吗？”季清月再唤，不久，她就狐疑地下楼来。
瞧清来人，季清月震惊不已，“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景奂微斜嘴角，“林方呈到底是我哥，你认为，他对我的情谊跟对你的比起来，会更轻吗？”
“是他告诉你的？”季清月皱眉。
林景奂笑得轻蔑，“你不妨猜猜，他还告诉了我什么？”
季清月倒吸一口气，旋即笑了，“你想套我的话？你带了录音笔？”
“哼。”林景奂从包里取出一个水晶摆件，在手心掂量，“我一个敢打死亡命之徒的人，做那些无用功干什么？”
“所以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现在是你留遗言的时间。”
季清月冷哼一声，大笑不停，“林景奂，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杀了我？季云川最在乎的人是我，你要是杀了我，就再没有希望和他重修旧好了，冲这一点，我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
林景奂摇头，似在耻笑她的天真，倏然她起身，紧攥住掌心的水晶，“那你凭什么以为季云川在我心里会比小宇更重要？”
季清月脸色煞白，“你、你……”
林景奂继续把玩着水晶，“这个摆件和我当年用来打死那人的一样，我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能给我巨大的力量，所以我找了个来，它应该也能给我同样的力量。”
季清月双手紧攥，脸色已白了极点，却还在嘴硬，“你不敢的，我如果死了，云川哥哥不会放过你！”
“是吗？”林景奂轻蔑地瞥她一眼，“可如果他知道是你害死了他的儿子，你认为他会怎么样？”
“可惜他从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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