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在胸口,牵连到断的肋骨,罗康安疼的哀嚎连连,气喘不匀,断断续续道:“林兄,痛,这不好玩,会死人的,有话…有话好好说。”
林渊面无表情,“回答我,给了姚先功几张传讯符?”
“十…”血汪汪口中刚冒出一字,罗康安便察觉到了不对,刘星儿跟他这一通联系,哪止十张,他反应也快,又立马改口道:“一开始是给了十张,我离开时又给了他们一些。”
话一下说顺溜了,忍痛快口而出,真正是在拿生命来拼命解释的感觉,因感觉到了林渊身上的杀机,他真的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林渊是什么样的人,也亲眼见识过,真正是冷酷无情,一旦动了杀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杀人跟玩似的,手上怕是不知沾过多少血腥,正儿八经的反贼呀!
林渊顺手一抖,一把宝剑凭空在手,阳光下寒光闪闪,剑锋下垂,慢吞吞下落,剑尖落在了踩踏旁的罗康安的心窝上,随时可一剑穿心的举动。
燕莺有些心惊肉跳,真要杀这厮不成?毕竟是龙师雨的弟子,念在一份旧情上,她欲言又止着,不过也看出了林渊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还是在快速酝酿如何帮罗康安说话解围,甚至做好了一旦有变,要出手拦截的准备。
“林兄,林兄。”罗康安慌忙大叫,又咳咳呛出血来。
“先给了十张,离开前又给了一些?你之前与他们辞行了,看来是有什么特殊事情面谈了快一个时辰还说不清楚,还要在传讯符里反反复复个不停,看来是白跟他们辞行了。而你一个消息都不回,他们还要继续浪费传讯符,还真是不怕钱多,看来仙都神卫的待遇还真是不错。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林渊居高临下问着,手中剑已在慢慢下刺,洞破了衣服和皮肤,慢慢往肉里去,慢慢刺向皮肉下的那颗紧张跳动的心脏。
此话一出,燕莺猛然警醒,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罗康安不是可能有问题,而是绝对有问题。
她不禁疑问,罗康安背地里到底在干嘛?难道是背叛了这边,和驻军勾搭上了,暗中有什么阴谋?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情,罗康安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知道目前处境危险,很有可能和驻军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
若非如此的话,似乎没办法解释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说实话。
若真是如此的话,也就意味着罗康安把他们给卖了,那他们就危险了,很有可能会有一局陷阱在等着他们。
若真是如此,那这罗康安还真是该死的叛徒!
她也不喜欢叛徒,她还是有一定情操的女人,否则不会宁愿在雾市躲那么多年,也不肯背叛前朝投靠新朝,虽然也有前朝余孽刺杀叛徒进行震慑方面的原因。
现在,她似乎明白了林渊为何会突然对罗康安下如此重手,实在是事情非同小可。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没这回事,林渊也不是第一次对罗康安下重手,不阙城的秦氏修炼场内,已经不知重创了罗康安多少次。当然,修炼场内不会要罗康安的命,这次是真要杀人了!
感受到冰凉的剑锋要触及自己的心脏,罗康安慌了,彻底慌到家了,哪怕是口中呛血,也拼命喊出,“刘星儿,是刘星儿!林兄,是刘星儿传讯给我啊!”可谓血泪齐出,悔不该去偷吃刘星儿。
偷占刘星儿时,他就担心过可能会出事,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不是刘城主那边,而是先落在了林渊手中。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在传讯符上露了马脚,稍一露破绽,立马就被林渊给盯上了,悔不该要刘星儿的传讯符。
林渊手中剑下刺之势缓停,偏头与燕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解。继而剑锋再次下沉,“你是谁?刘星儿犯得着浪费这么多传讯符跟你联系?”
摆明了,这种说法交代不过去。
罗康安咳出一股血迹,悲声呐喊,“我睡了她,我睡了她,真的,我真的睡了她,我说的是实话,林兄,我说的真是实话,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此话一出,可谓惊天动地,把光天化日之下的林渊和燕莺给惊呆了,真的假的?
这事恐怕是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了,林渊突然拔剑,也挪脚松开了他,横剑在旁,指弹剑身,当一声震去了剑身上的血迹,血迹如雾飘去,指尖轻拭着划过剑锋,漠然道:“见血了,就不能再开玩笑,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再有一句错漏,死都不肯说真话的人,也就不指望你能再派什么用场了,明白吗?”
“明白。”罗康安翻身爬起,忍痛站好了,身子一动,口中又沁出一道血迹,当即紧急施法控制住了伤势,双手扶着断裂的胸肋,生怕没回答清楚,再次强调道:“我明白,一定句句属实。”
此时真正是一身的凄惨可怜,连头上卷毛上都染有尘土和血迹,外加极度战战兢兢的模样。
叮!剑锋垂地而落,林渊单手扶在了剑柄上,“那就说吧,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说来,若有一句不符,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是。你那日说了让我去追刘星儿后,我就动了歪念头……”罗康安把一切给娓娓道来。
如何利用女人爱慕虚美采取拍照的方式拉近距离,如何洗白自己和雪兰的那件事,又如何利用烧烤的机会跳舞占便宜拉近距离,又怎样利用姚先功等人种种。
当听到罗康安第三天就把刘星儿给那啥了,燕莺顿时气得瑟瑟发抖,气到说不出话来,上去就是一巴掌,啪!耳光清脆响亮,罗康安应声倒地。
之前说追刘星儿时,她还认为罗康安臭名声在外,不太可能追到手,做梦也没想到罗康安轻易就给洗白了,不但追到了,还把饭给煮熟了。
林渊手中剑一横,拦住了还想继续动手的她,偏头,冷眼斜睨盯着她。
燕莺愤慨扭头,胸脯急促起伏着。
林渊再看慢慢爬起的罗康安,也算是服了这厮,姚先功等人想追求刘星儿,这厮不但从姚先功等人口中套取情况,居然还能干出让姚先功等人放风的事来,而他自己却还能好意思在屋里和刘星儿那啥。
做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不服都不行。
这一巴掌,罗康安也认了,见到林渊询问的眼神,慢慢爬起来后,继续将后事道来。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拿出了一叠刘星儿打下了法印送给他的传讯符做证据。
林渊怔怔看着他,真的,实在是被他给惊艳了,惊艳到了说不出话来,发现真不愧是花丛老手,这样也行?
他林渊只是随口说了句,罗康安立马就付诸行动了不说,短短两天内不但把人给追到了,居然还给生米煮成了熟饭。
发现这厮更过分的是,知道可能会惹出事来,今天出发前居然还有胆子再跑去刘星儿那痛快一回。
丁兰就那么两次出去开会的时间,就被这厮给钻了空子?
林渊真正是彻底无语了,发现这厮的头脑不是一般的好用,竟把他们这边和姚先功他们那边全都给糊弄了,可这头脑却完全用错了地方,千百种心思不肯好好为自己谋前途却全浪费在了女人身上,这什么人呐?
两人认识才多久,夜场里的其他女人就不说了,伍薇也不说了,后面的诸葛曼、雪兰,如今又是个刘星儿,这厮敢情是走到哪只要一有机会就不放过啊!
燕莺却是快气炸了,这王八蛋今天临走前居然还跑去找了刘星儿那个?而且是玩玩就跑了!
她现在真的有杀了罗康安的冲动,气得伸出哆嗦的手,指着,痛骂:“无耻!人渣!畜牲!”
词穷,气得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亏她之前还怜惜这厮想帮他说话解围,就该一剑穿心诛杀了才对!
“就这样。”罗康安低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统统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没有丝毫隐瞒,也不敢隐瞒,对面这位林兄实在是有点可怕,一个传讯符就被发现了问题,哪还敢造次,除非是真正不想活了,现在还提心吊胆不知会怎么处置自己呢。
手腕一凉,他顿时有些慌了,林渊手中剑一抬,撩起了他的一只胳膊,剑锋挑着他的手腕。
“林兄。”罗康安顿时惶恐了,声音在发颤,手腕在颤抖,却又不敢躲,怕激怒对方丢命。
气头上的燕莺虽恨不得杀了罗康安为天下女子解恨,可这一幕还是令她迅速冷静了不少,紧盯林渊的一举一动,和罗康安是同样的担心,怀疑林渊是不是要剁掉罗康安一只手以儆效尤。
然林渊却未那样做,伸手捉了罗康安那只手腕,另一手剑锋在罗康安五指剑慢慢刮着,像是要给罗康安刮毛似的。
罗康安真的是紧张害怕了,紧张到声音里带了哭腔,“林兄,若不是你让我去追刘星儿,我一开始真的没那念头啊!”
那种等待最后审判的滋味,太恐怖了,尤其是眼前这人的审判。
林渊:“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咯?”
罗康安忙道:“不,是我的错,我错了,你放过我这次吧!”
林渊:“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我不需要回避,是我让你追她没错,可我后来让你停止了,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想听就听,不想听的就随意,是这样吧?”
罗康安叫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剑锋依然在五指上磨蹭,林渊:“你这样办事太不可靠了,太过任性可不行,是不是要长点记性?罗康安,你找借口找到我身上来了,谁给你的胆子?”陡然一喝,手松开了他的手腕,顺势捉了他的一根中指,毫不留情的果断向后一掰!
嘎嘣脆响!中指直接倒折到了掌背,“啊……”罗康安仰天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似惨绝人寰般的惨叫。
痛的当场跪下了,跪在了林渊的跟前,十指连心,痛的浑身发抖,脸色瞬间煞白,瞬时直冒冷汗,直哆嗦的嘴唇又在不受控的渗血,浑身抖的筛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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