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淅还真有这个想法。
一想到她直接从单身跨越成了已婚,她就想穿越回中午,吃完饭直接回家,请假。
“老婆。”
身边传来的声音更是让楚淅接受无能,她一脸震惊地看着贺桦,就跟见了鬼一样。他喊她什么?!老婆?!这么轻而易举就改口了?!结婚随意得跟去超市一样,改口也这么随意?!
她哪里知道,这与随意二字搭不上边,这是贺桦的垂涎已久,也是他的蓄谋已久。
简单两个字,他不知已在心中演习过多少遍。
贺桦的手极其自然地搂住她,“你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还是买东西回去煮?婚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是喜欢御水湾的还是喜欢刘锦御品的?或者——”
“贺桦。”楚淅扯开他的手,平静地喊他,“我没打算搬家。”
“那我搬过去好不好?”刚被她扯下来的手他自动又黏了回去。
“……不好。”
“我可以给你做饭,还不打扰你的生活,还可以接送你上下班。”贺桦陆陆续续抛出诱饵,“我们是夫妻,当然要住在一起了。”
下一秒,便收到了楚淅警惕的目光,“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想,不可能。”
贺桦无辜道:“我没想做什么,淅淅以为我想做什么?什么不可能?”
楚淅没理他,任他一个人在那边玩角色扮演。
下午发生的事情冲击力太大,楚淅需要消化消化,她准备去甜品店买点吃的就回家。看了眼贺桦,她觉得她拿回她那个结婚证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索性算了。
“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贺桦轻讪。合着压根没打算带他回去。他笑了一声,“好,路上小心。”
二人就此分开。
楚淅心里还嘀咕他这次怎么那么好说话。
可当她买了些甜品和可乐,回到家的时候,贺桦正拉着个行李箱在门口等着她。
楚淅:“……”
她有些崩溃,“不是不让你来吗?”
“你没说啊。就让我进去吧,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住。”贺桦无辜又真诚。
楚淅面无表情道:“贺导,你房产有多少处我是最清楚的。”
“嗯,你对我的资产了如指掌,这样就不用担心我藏私房钱了。老婆,我把证件都拿来了,准备上交。”
楚淅:“……”
她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他怎么能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直接拐走她的话题。
贺桦冲她伸出手,作邀请状,“快开门吧,东西重不重?我帮你拎着。”
楚淅不理他,自己开了门进去。他爱跟就跟着吧。她算是看出来了,他现在就像个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贺桦终于得逞,如愿跟了进去。
楚淅的房子是三室一厅的,一间是主卧一间客房,一间健身房。原本她还打算把客房改成书房,现在是不可能了。她指了指客房的位置,“喏,你住那儿吧。”
贺桦扬了扬眉,“好。”
他拉着行李进去,目光扫过主卧的门,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楚淅回屋换了身家居服,放了部电影,开始她的休闲时间。
这部电影是新出的恐怖片,好评不断,可她的表情却仿佛是在看家庭伦理剧,没什么波动。
吃完一个泡芙一个黑森林,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习惯性地要开始健身。
也是这时,客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浴袍的人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楚淅表情微滞。
……她低估了贺桦的脸皮厚度了。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这样在别人家里堂而皇之地、勾引人?!
穿浴袍你就穿好啊,露出大片未干的胸膛做什么?!
知不知道男人也需要矜持二字?也需要在女性面前注意形象的?
楚淅有些崩溃又有些狼狈地移开眼,不去看他。一时却也忘了自己刚刚是要做什么的。
贺桦见她别开了脸,得寸进尺地走到她面前,让她避无可避,嗓音低沉,仿佛混了沙:“饿不饿?”
楚淅摇头,一指桌上剩余的纸盒:“我吃饱了。”
“就吃这个?你的晚餐?”
她点头。
贺桦额角突突地跳。
他顾得上她的早餐午餐,晚上下班后的晚餐他想顾,却也有心无力。
没想到这就是她晚餐的解决方式。
贺桦声音都沉了,“楚淅,你的生活方式就这么随意不健康的?”
楚淅解释了下,“偶尔吃的。平时更多的还是不吃,吃个苹果而已。”
贺桦:“……”
他更气了。
或许是他的脸色的确太难看,楚淅乖乖闭了嘴,没再继续刺激他。
贺桦气得都忘记勾引她。见她一副要去健身的样子,他说:“你去健身,饿一点以后我带你去吃饭。顺便去超市买些东西回来。”
楚淅:“不想去。”
贺桦:“那我去买。你先去健身。”
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教育一下她,“以后不许这样,晚餐很重要,你给我乖乖吃。”
“懒得。”
贺桦咬牙,想把她拎过来好好“收拾”一顿,却又有贼心没贼胆。
楚淅没再理他,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她的健身器材都放在客厅边上,和阳台的交界处,旁边还有个瑜伽垫。
楚淅心烦意乱的,暂时也不想做别的,只想做会仰卧起坐放空一下脑子。
贺桦在旁边看着。
——楚淅做到第二十个的时候,原本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贺桦忽然到了跟前,欺身而上,将她一把圈住,俯首而至,咬住她的唇瓣,攻城掠地。
吞掉了楚淅的惊呼声。
楚淅瞪他推他,他皆不为所动。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说好的不动手动脚不做什么的呢!
贺桦全然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亦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遵守自己说过的话。
这几年他并非没有过这种行为,只是今天的风雨来得格外迅猛。
楚淅使了力咬破他的舌尖,血腥味瞬间席卷了两人感官,贺桦却不管不顾,似乎没有痛感。
…
到了最后,两人的衣衫尽乱,他伏在她耳边低喘,沉声道:“我后悔了,我来的时候,少带了个东西。”
楚淅明明浑身软得没有力气,却还是能拼尽全力推开他,“不用后悔,带了也没用。”
她径直回屋,反锁房门。
“咔哒”一声,好像在防贼。
“贼人”贺桦轻啧一声,指腹抹了下嘴角,回屋,径直进了浴室。
两间房间相邻,楚淅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暗恼,只想把这个男的打包扔出去。
-
晚上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楚淅还是被贺桦拖着拉着磨着一起到了超市。
楚淅百般不情愿,明艳的小脸上比冰都冷。她穿着简单的运动装,没有化妆,却带着清灵空尘的气质。
贺桦恍若未觉她的不愿,拿起一袋米放在购物车。
楚淅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她家里的厨房装修得不错,用具也一应俱全,但从来没有开过火,他这是真要开火的节奏咯?
算了,随他吧。
可是眼看他越买越多,俨然一副要在她家常住并自己动手做一日三餐的模样,楚淅还是忍不住,问:“你就这样搬去我那里,你家里没意见?就这样领证,你家里没意见?”
他出身贺家,南城顶级豪门,难道对长子嫡孙的婚姻可以如此随意地放手不管?任他去娶一个家世平平,什么都平平的女人?
她又不是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女,当然知道不可能。
普通小康之家都看不上她,遑论还是这样的人家了。
她可以接受贺桦的冲动,却不想接受贺家的怒火中烧。
……她后悔了,她也是太冲动了,才会真的遂了他领了证。
不待他回答,她继续说:“证呢?我们去离了吧。”
“不可能。”贺桦庆幸还好他把证锁在了自己的公寓,她想找都找不到,“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把证藏起来了,离婚不可能。我好不容易结的婚,怎么可能离?”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楚淅,我认真的。”他郑重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家里一点意见都没有,他们很开明,他们只希望我幸福,不会掺和我的婚事。你不要把他们想得太远不可及,他们不过也只是普通的长辈。”
“你别说了,我比你理智。下午我匆匆忙忙被你带进去,没想太多,我现在……”
“你本来就不用想太多,下午不用,现在也不用,该想的我都会想,不该想的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楚淅才不听他的一面之词,她笃定贺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还不得找上门,像电视剧里一样,掏出一张支票,让她离开贺桦。
两人竟就在超市中僵持不下。
贺桦有些头疼,这姑娘太倔了,总觉得他在撒谎。也不想想,认识这么多年,他撒过谎??
也是这时,甄悦突然出现。
“贺桦,你怎么在这呢?”甄悦从贺桦那边走了过来,楚淅被贺桦挡住了,等她看到楚淅,她才惊喜地叫了一声,“楚淅也在呀?”
楚淅看到她的笑脸,觉得她怕是还不知道贺桦已经跟她领了证,她瞥了贺桦一眼,准备待会就跟甄悦挑明,让甄悦去收拾她这说不通的儿子。
面对甄悦的热情,楚淅硬着头皮打招呼,“伯母好。”
贺家人对她一直是很好的,所以她在面对甄悦时,愧疚感愈发强烈。
“还叫伯母呢?什么时候改个口呀?来拿着,这个是改口费哦。”甄悦笑眯眯地递上一个红包。
楚淅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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