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旷他们走动时‘啪嗒啪嗒’的声音异常响亮，除了叶凡自己，其他人心里不是很舒服。
叶凡能察觉但没空安慰，他利用白瞳术在搜寻，这层楼里分为十户，早已人去楼空，直接不用出楼道口，转告身后的人直接下四楼。
四楼浸泡在土石流中有十多分钟，故而情况有些不好，刚下一半其他都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白河立即惊恐道：“叶凡啊停下吧，我证据藏在一楼，哪里一大半是用来做活动是不封闭的，早该被土泥给埋了，去了也是白去。”
叶凡不回答继续带路移动，后面光头冷哼道：“那么胆小你非要跟着做什么？”
“没老子在，你们凭什么离开？”白河直接怼。
四个队员异口同声反驳，“现在为止都是叶凡先生带路，你可没作用。”
白河‘嘴’太碎了，救援队长都听不下去，所以没帮忙按住几个队员，鲁定心思都在群众身上没空理会。
白河自然很不服气，打算让叶凡出头帮自己，但此时叶凡发现最角落房间有一对老夫妻，而且还是他认识，直接喊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救人！”
“千万不要跟上来，外面走到都是泥土会影响行动。”叶凡暴力打开楼道口的门后还补充一句。
不管是救援队还是鲁定，都知道叶凡的厉害，所以急就听从叶凡的话站在楼梯没跟上去。
白河觉得机会来了，直接怼道：“还救援队呢？最后还不是我兄弟在救人。”
这次轮到救援队无法反驳，通红着脸憋着气。
队长站在队员下面台阶冷着脸，往下的几个台阶的鲁定明白队长心里会因白河的话有情绪，于是就对白河道：“少说两句吧，这情况……”
“噢，我被怼的时候你不出声，我说了一句你就立即跳出来，有你怎么当领导吗？我还算是大龙县的人吗？哼，要不是你失职，老子也不用在这里。”
白河这张嘴是够厉害，让鲁定一个字都说出来。
“啊啊……忍不住了！”
“今天要是不揍你我这口气下不来。”
“鲁族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人，被你批得一文不值，欺人太甚了。”
“不知道自己是谁，来来，我用拳头告诉你。”
楼梯上，平头双胞胎、光头和寸头几乎同时开口。
鲁定很惭愧不敢开口，队长气得咬牙握紧拳头。
白河丝毫不惧，昂头让自己的头盔上的矿灯直射上面六人，道：“人多壮胆敢喊大声，可吓不倒我！现在我兄弟可是真冒着生命危险在救人，你们呢？站着看着。”
这话语气可说相当恶劣，四个队员气得冲下来，队长伸手拦住，道：“站住，不许胡闹！”
“可是……”
“他有说错吗？”队长喝住自己四个属下，又道：“给我道歉。”
“队长！”
四个队员不服气，队长大喝道：“道歉！”
队长还是有威严，四个队员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心里当然不甘心，但还是听从命令给停在队长身后台阶上，给白河道歉。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白河冷哼，楼梯间都是四个队员牙齿嘎嘣声。
白河撇嘴啐了一口，转头矿灯照射在队长的脸上，道：“不过你还不错懂得进退，不愧是队长。”
“谢谢夸奖。”队长冷淡的回了一声。
此刻，叶凡已越过楼道的泥土来到角落里住户房门前，楼道里发生什么他听得到，不过没时间去思考对错，他伸脚踢在住户的大门。
嘭！
大门被踢进里面，声音也让楼道里的安静下来。
外面的泥水迅速流进去，当然早就不少从门缝里流进去，屋子里客厅简单木沙发上躺着一生病的老人，边上坐着一个老妇人，茶几上点着蜡烛是屋子里此刻唯一的灯源。
这是一对夫妻，今年都是七十岁，男的年轻时当过兵上过战场，眼睛被弹孔伤到所以一直有眼疾，今日台风来时候不注意感冒了昏昏沉沉的。
叶凡暴力踢门，老妇人被吓一大跳，此刻借着微弱的烛光望着大门处的人影，颤抖道：“是谁？”
“李牛爷爷，奶奶，我是叶凡。”叶凡走进去声音尽量柔和，道：“事发紧急所以不得已，让你们受惊了。”
“叶凡？是村子里那个赤脚医生叶凡吗？”老妇人问道。
叶凡踩着蔓延的泥水来到客厅道：“是我没错。”
老妇人眯眼盯着叶凡，道：“果然是你，我跟你说我们都搬到城里来，是不会回小岗村的，你不要奢望了，老伴只是感冒，我儿子和儿媳妇带着孙子去叫医生，不用你，你赶紧走，走前要把门给我修好了。”
老妇人话语不客气，但也透露很多信息。
叶凡听到后心里一冷，老妇人的夫妻他也认识，在小岗村可不是什么好名声，男的偷鸡摸狗女的整日跟村里一些单身老汉鬼魂要点钱。
早前老头耳朵还灵的时还能管教，现在听不到眼睛又看不见东西，那对夫妻更是似乎忌惮，而他们的儿子十五岁，少管所都进过几回，这会儿那是去找医生，根本是发现房子有问题，扔下夫妇自己逃了。
当然，他不敢直接言明，毕竟老妇人只是有些农村老人心疼儿子固执的通病，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真说出老妇人一定跟自己杠上只会耽搁时间。
“是李红菜姑姑让人我来接你们的。”他编造了个谎言。
“那死丫头早不认我，还会关心我们死活吗？笑话！”老妇人反驳。
忘记这茬了！
叶凡郁闷，几年前老妇人偏心，要李红菜拿钱给儿子盖楼，那对夫妻也逼迫，一家人吵得很凶闹很大，李红菜就断绝和娘家关系不来往。
“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老妇人见他没说话后恶言催促。
“这种破烂值得救吗？”白河声音传进来，叶凡一惊自己出神没注意周围情况，要是楼出现问题岂不是危险了。
该死！
他骂了自己一句，转头道：“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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