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小冉,你不要死啊!”于七志哭着连滚带爬过上钢板上伸手就要抱冉冉。
钢铁厂平时堆放钢铁的平地上,满是烟尘遮蔽人们视线,视线里‘砰砰……’的声音不断。
那是烟尘里叶凡被刘汉手脚并用踢着打着。
叶凡已然处于昏迷边缘,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身上的伤势不算,嘴里的鲜血不要钱往外吐,随着刘汉的动作,浸染一路土地成暗红色。
烟尘外厂房内大门口前,副领导和杨营长虽无法看到烟尘里的情况,但两人都是老兵,仅从声音中就听出叶凡遭着什么。
两人此刻的脸上眼神里都是愧疚。
“他只要没死,老子叫他爹都行。”副领导咬牙说道。
“你儿子都比他大。”杨营长吐槽,只是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苍河听得到他们的对方,‘哈哈’大笑不止,嘲讽道:“不觉得丢脸吗?亲爱的维护正义的存在。”
副领导喝骂,杨营长冷声,“滚!”
两人何尝不知道得救叶凡,正在拯救关押区活着的人通过下水道离开,如果这时用大炮大面积轰击,那死伤之惨重不是两人能负责。
所以有人都没注意到,烟尘百米外钢板堆上的两人。
冉冉在于七志要抱自己时,伸手推开于七志拒绝了。
于七志激动道:“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还好还好。”
“来生再见。”冉冉说了一句,而后翻身蹦起,在于七志都没反应过来时跳下钢板堆。
作为冉冉的发小,于七志非常明白冉冉要干什么,惊叫道:“我没怪你,小鱼也没怪你,你回来好不好。”冉冉头也不回冲到围墙翻身过去。
外面不止有队员还有杨营长的兄弟,见冉冉出来后顿时紧张无比。
同时间有人用通信器询问杨营长和副领导,两人知道冉冉的故事,而且于七志还在那边叫着,重要是叶凡还在被虐着呢。
两人同时给手下转达命令,冉冉要什么帮给什么。
苍河听得到杨营长两人的命令,但自信刘汉的强大无敌,故而完全不在意。
半分钟后,冉冉从原地翻墙进来,身穿着迷彩服,有些不一样浑身都肿胀。
“冉冉!”于七志一直知道冉冉要做什么,所以一进来就大叫,“求求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我认识的人仅剩下你了。”
冉冉不听在地面飞速向着苍河移动,于七志拼了命阻挡,手指抓住冉冉的衣服。
然而刘汉根本毫无人性可言,他还没止住滚动,刘汉向着他又冲过来,在被踢到一次,见阎王已然毫无疑问了。
不过他觉得是解脱,迷糊中回光返照一般,脑海里从小到大,记得还是不记得的经历在轮放。
恍惚间,他看见白光世界,父母向他招手,往后是爷爷奶奶和外公,以及那些逝去的亲戚朋友。
“啊,我们可以团聚了。”他在精神的世界里喊道,那语气那心情是雀跃的。
外面,烟尘外可没那么平和,苍河在冉冉路过烟尘时候,大声道:“刘汉,把那女的给我解决了。”
刘汉刚追上叶凡,听到苍河的叫声立即定住后转身,冲出烟尘恰好拦住冉冉那的去路,这是苍河计算好。
“想找我复仇?想引爆自己带我走,你失算了,我告诉你,在你第一天被我抓到时,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杀你只是想玩而已,现在你没利用价值了,你可以去死了。”
别人的死,在苍河心里不算事,语气不咸不淡,神色满满是嘲讽。
冉冉有理智,但心里还是只有杀苍河的念头,嘴里吼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嘭!冉冉跟一头撞墙的猛虎般撞上刘汉。
冉冉的身上可不止有危害品,她计算的是抱着苍河一起炸死,为了防止苍河逃脱,手死死扣着他。
一瞬间,冉冉明白要杀苍河必须带着刘汉,然后在刘汉没反应过来前,拽着刘汉往苍河那边冲。
实际上,冉冉的决心加环境,加上被药物侵蚀,实力比叶凡还强大一截,所以在一秒不到完成动作情况下。
刘汉没能发出攻击别拖三米,距离苍河只有两米不到了,几乎伸手过去就是近在咫尺。
然而,哪怕是十公分到不了就是到不了。
苍河反应迅速,后退着并对刘汉下指令,“撕烂她。”话音落,刘汉伸手抓住冉冉的肩膀。
刘汉的状态是身体刀*枪不灭,而手握力那绝对是岩石挡不住,冉冉再强身体硬度也强不过岩石,被捏住后瞬间就发出碎裂的声音,疼痛使得她脸色扭曲。
“冉冉,不要啊!”于七志跑着摔倒在地上起不来,在地上爬着发出冲天的嘶吼。
“我太脏了,从肉体到灵魂都是,死亡是我最好的归宿,没能杀掉仇人,但给仇人的工具削弱一点,也算是对我以往作为的一点点赎罪。”
冉冉另外一手点燃身上的危害品并说着,说完后另外一手甩着,最后往刘汉的左手扣去。
刘汉是无意识的,可以说纯粹的机器人那样,只是遵从苍河的命令,故而在苍河没开口情况下,冉冉成功了,准确的扣住刘汉的左手。
啪!
苍河的命令是撕裂冉冉,刘汉谨遵双手撑开,撕裂的声音响起。
“我就不该来到世上,对不起了。”冉冉身体被刘汉撕裂前留下最后的话语,之后爆炸声响起火光包围了她和刘汉。
冉冉!
于七志趴在地上嘶吼声响彻整个钢铁厂上空。
与此同时,苍河在冷笑,眼神里都是不屑,一如既往的对生命充满漠视。
厂房处、钢铁厂围墙外,士兵一起摘帽子致敬,特别是那些说服不了冉冉的人。
因为知道冉冉最后话语的意思,这一刻他们都虎目含泪。
一分钟前,冉冉说自己杀害无辜很多无辜的人,实话说自己对苍河的仇恨。
又给士兵说了,能给苍河造成伤害,也是生在这世界唯一的价值。
所谓的对不起,是向世人道歉,也在向士兵道歉,自己没能做到原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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