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局盯着这两颗大大的眼珠子,神色发白:“怪不得我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东西一直盯着我,这他么是要我的命!”
“这是厌术。”展云说道。
此时韩局很紧张:“展先生,您一定要救我,帮我把这东西破掉!”
展云微微一笑:“韩局不用这么慌,这东西见光既破。”
“您的意思是,这就破了?”韩局惊讶的望着这两颗眼珠子。
展云点头:“厌术这个东西虽然能害人,但是没有那么难缠,这属于最低端的咒术,只要找到厌术的根源,见了光,厌术也就破了。”
实际上,木匠行当里的咒术是最简单的,他们懂一些厌术,无非就是生怕做工的时候,主家欺负他们,厌术是他们反击和自保的手段。
但木匠不能指望厌术发财致富,他们想吃饭,还是要看自己的木工手艺,所以这种木工下的厌术,最容易破解。
但是韩局显然不大放心,于是展云补充道:“当然,如果韩局不放心,可以把这东西烧掉,一了百了。”
韩局点头:“那行,等会儿去烧掉这东西,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此时韩局将木盒给合上,然后给展云倒了一杯茶。
接着,韩局对展云问道:“展先生,那您说,究竟是谁要害我呢?”
展云一脸的惊讶:“韩局,这房子里谁能进来,那就是谁害你啊,这还用我提醒?”
韩局苦笑了一声:“那个……我确实不知道是谁。”
“你不知道?”展云疑惑。
韩局吞吞吐吐:“是这样,在这里睡过的女人,少说也有三五十个,经常在这里过夜的……也有五六个,我怎么知道谁害我。”
展云顿时无语了。
“展兄弟,您一定要把害我的人找出来,不然的话,这次的事情完了,下次还指不定会怎么搞我。”
“那行,我试试吧。”展云说道。
此时星宿塔星光一闪,给了展云一些信息,让展云将身体的控制权暂时交给展云。
于是,展云闭上了眼睛。
很快,韩局看呆了,在他的眼中,展云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放在了木盒上。
紧接着,展云的手指丝毫无误的沿着那个神秘的符号在移动,随着展云的手指划过,他的指尖之下,竟然冒出了一阵阵黑气。
这些黑气缓缓的飘在空中,聚而不散,渐渐地,黑气竟然凝成了一个个小篆汉字,悬浮在空中。
随着时间的延续,一首由烟气组成的打油诗挂在了空中,看上去仿佛仙境中的文字一样。
“红衣乍现翠岛岸,一线情缘管城侯,温柔乡里杏花痣,不忍落尘是祸根。”韩局轻轻念了出来。
这首诗完毕之后,展云也张开了眼睛。
此时展云心中惊讶,真想不到,星宿塔还能这样用。
不过,展云对这首诗却有些莫名其妙,一点儿都不押运,也没确定的指出究竟是谁,展云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时间竟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韩局望着这首诗,表情却呆住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韩局忽然咬牙切齿:“竟然是她!”
“谁?”展云问道。
“秦辉!”
“秦秘书?”展云惊讶。
此时韩局表情狰狞的说道:“真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女人害我!”
“何以见得?”展云问道。
韩局哼道:“你看这首诗,第一句红衣乍现翠岛岸,说的就是我和秦辉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还有她的装束。”
“第二句,一线情缘管城侯,这句说的好啊,管城侯是什么?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咱是文化人,管城侯说的可不就是毛笔么!”
“我记得很清楚……”
此时,韩局把认识秦秘书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去年春节的时候,市里做活动,一些领导现场写春联,免费送给过往的老百姓。
韩局有文化,书法也不错,自然也是送春联队伍中的一员。
结果韩局写了才几幅字,他的毛笔竟然断了,现场也没有准备多余的毛笔。
就在尴尬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羽绒服的秦辉出现在韩局的面前,她递给了韩局一根狼毫毛笔,并且主动为韩局研磨。
那是韩局和秦辉第一次见面,之后的事情似乎水到渠成,郎有情妾有意,两个人很自然的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而展云这首诗的前两句,却恰好说的是韩局与秦辉相识结缘的事情,翠岛湖边相识,因毛笔而结缘。
此时韩局又说道:“还有这第三句,温柔乡里杏花痣,说的也是秦辉,秦辉的屁股上有颗杏花痣,这事情估计除了我和她爹,没第三个男人知道。”
展云点头,这首诗放在其他任何人的面前,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唯独韩局有过切身体会,他才一下子洞悉了什么意思。
此时展云问道:“那这第四句又是什么意思?”
韩局微微皱眉:“这个第四句……我还真有些不解。”
但是很快,韩局又说道:“哼,先不管这第四句,既然确定了是秦辉,我不会放过她!”
说完,韩局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秦辉的电话。
“喂,韩局……”秦辉略带魅惑的声音传来。
“给老子滚来!”韩局不耐烦的吼道。.
“死鬼,大白天你就想要了啊。”秦辉的声音竟然略带兴奋。
韩局表情阴沉:“要,要尼玛个头!二十分钟之内,滚来翠岛湖一号的房子里,不然的话,老子弄死你!”
秦辉吓了一跳:“韩局,您怎么了?”
“二十分钟内!”韩局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连十分钟都没用上,秦辉就出现在了房子里。
当秦辉走入客厅,看到韩局表情阴沉,并且看到韩局桌子上那个小木盒的时候,秦辉的心中顿时咯噔一跳,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不过很快,秦辉就强行稳了下来,她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韩局,您……您找我有事?”
韩局指了指那个木盒:“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秦辉目光一阵闪烁,最终她说道:“我不认识这个木盒啊,韩局,这是您给我的礼物么?”
“礼物?”韩局一把抓起了这个木盒,朝着秦辉的脸砸了过去:“礼物尼玛!”
啪一声,这木盒砸在了秦辉的脸上,然后落在了地上,一下子摔开。
两颗大大的眼珠子,叽里咕噜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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