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菜菜十分委屈。
想令她害怕的人是他,不想令她害怕的人也是他。
这变态也忒难伺候了点。
光裸的脊背上突然一凉,冰冷的膏状物在肩窝处慢慢被涂抹开来,从她的香肩一路下滑到腰肢,那双柔若无骨的大手细细密密地按摩着她羊脂凝玉般的肌肤,每一寸娇嫩都没有放过。
“为师分明是为了你好,将你的身子养得这样水嫩细滑,玲珑有致,你应该感激为师才对,怎的还这般不乐意?”宫玖又取出一罐子淡绿色的液体,往手心上倾倒,双手合十揉了揉,再用掌心慢慢推揉着苏菜菜挺翘的香臀,绕着那方粉嫩的水蜜桃打转。
羞于启齿的地方被男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揉捏,苏菜菜羞耻得浑身都绷紧了。
她咬死了牙根,浑身直打颤。
宫玖见罢,娥眉轻蹙,面色不豫,“啪”的一声,打了苏菜菜的**一巴掌。
臀瓣白嫩的肌肤上顿时留下一个淡红色的掌印。
“放松些,绷得这样紧做什么?末凝水都无法匀开,这样皮子根本就没法吸收,养不漂亮。”宫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嗓音低柔,带了冷意。
苏菜菜涕泪四流。
觉得自己就像是搁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那厨师还嫌弃这鱼肉割的不够顺溜。
……简直丧心病狂。
“啧啧,怎么又湿了……”宫玖察觉到自己胸口上的湿意,有些不悦道,“女人真是麻烦。”
“既然嫌弃女人麻烦,那您还千方百计想变成女人!”苏菜菜呜咽道。
“苏儿以为为师披着美人囊是因为想变成女人?”宫玖挑眉,凉凉道,“变成女人的法术,为师不是没有学过,但却志不在此。”捏住苏菜菜白净的下巴,凑近,他伸出濡湿的舌头,舔了舔苏菜菜眼角边上的晶莹,眯着眼睛,长长地嗯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味这眼泪的滋味。
睁开狭长的凤眸,睨了苏菜菜一眼。
潋滟醉人,盛世妖娆。
“为师只不过,是喜欢身体被女人皮肉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而已……”
“您不扒我的皮,也可以感受被女人皮肉紧紧包裹的感觉呐!”
苏菜菜脱口而出。
下一秒,就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樱桃小嘴。
宫玖一愣,凤眸完成新月状。
“苏儿倒是说说,怎么个包裹法?”
苏菜菜面色如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躺尸,做鸵鸟状。
宫玖笑得乐不可支,眉梢眼角都是明媚娇艳的笑意。
他伸出袖长白皙的手指,逗猫似的,拨了拨苏菜菜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
见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给反应,他也不恼,只嗓音温柔道:“苏儿,为师真是难以想象,以后若是没有你陪伴在侧,这生活得少了多少乐趣呐?”
苏菜菜扭了扭身子,瓮声瓮气道:“那您不扒了我的皮不就成了。让我活着,每天逗您开心。”
本以为宫玖不会接话,却不想他直接道:“嗯,为师试试。”
苏菜菜一愣,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试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但身体却首先放松了下来,好像一直绷在她心尖上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似的。
宫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苏菜菜的脑袋。
像是在抚摸一个精美的瓷器。
亦或像是在抚摸一只乖巧可爱的宠物猫。
两者相同,亦或是不同,他人道不清,只有宫玖自己心中看的明白。
兴许是苏菜菜之前的精神绷得太紧,现在突然一放松,就迅速跌入了梦想,睡得极为香甜。
宫玖看着她极为温顺秀丽的睡颜,难得的,没有将养皮的所有工序完成到底。
他突然拍了拍脑袋:“哎呀,竟然忘记这小东西没有洗澡了,还摸了她那么久,简直脏死了。”
……
翌日,苏菜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浑身酸痛得不行,该是昨天为了赶往另外一个城镇坐马车给颠簸的,苏菜菜觉得,自己在成功逃离雾秋山之前,有必要先去闻海殿学一学缩地术了。
在西苑里拿了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走在去闻海殿的路上。
疏月宫中种着大片大片的山茶花,淡粉莹然,艳红灼绝,姹紫嫣红。雾秋山以桃夭为名,其他八宫皆是以桃花为景点缀伴以其他花卉,而疏月宫却本末倒置,山茶为主,桃夭倒成了装饰。
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花色尽头有人低语。
“师父,徒儿已经将长归殿所教御剑骑射悉记于心,切如今,何时才能下山?”
少年跪得笔直,身子瘦削,貌如雪松冰莲,袭一身月白锦袍,背上挂着一柄剑,模样不过十三四岁,俊美的容颜上,一双黑眸肃冷冰寒,宛如寒玉玄冰。
眉目如画,玉骨冰肌,惊世绝艳。
只消一眼,苏菜菜便知道这便是《暖酥消》中的那位冰冷的复仇少年:五师兄辞雪,墨辞雪。
《暖酥消》中,虽然七位师兄皆是俊美无俦世间难寻,但这辞雪却是其中最最漂亮的,尤其是他那副清冷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零模样,不知道让多少少女的芳心为之倾碎。
一副绝世的容颜,再配以一个悲惨的身世,完全有令人沉沦着魔的资本。
而苏菜菜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辞雪在与女主欢好时的表现。
她身子抖了抖,一阵恶寒。
雪美人十分极端,明明外表一副冷水寒烟风神玉骨的神仙模样,但床榻上却表现得极为激烈,喜欢追求濒临死亡般的快感,每每与女主颠鸾倒凤之时,总爱用枕头蒙住女主的脑袋令其无法呼吸,亦或是深塘缠绵,高病求欢,总之是怎么接近死亡怎么来。
值得一提的是,辞雪是七位师兄中,唯一一位没有和女配苏采儿发生关系的男人。
而苏采儿,最喜欢的男人,也是这样神仙一样的雪美人,辞雪。
“辞雪,你跟了为师五年,在雾秋山历练了五年,怎的还如此这般心浮气躁?”宫玖一身红袍,墨发如泼,看也不看跪着的辞雪一眼,他摘了一朵粉色山茶,凑到脸边轻嗅一口,嗓音凉如春冰初融,“为师说过,时机未到,一切皆有天数,你且在长归殿中再历练两年吧。”
辞雪握紧了拳头:“师父,您两年前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何时才是天数将到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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