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完了吧，我拿去放起来。”杨柳结巴的拿起杞枫身边的账本。
“看……看完了。”杞枫假装镇定。
其实俩人都忘了，账本还没翻开过一页。
“我先走了。”杞枫趁杨柳转身去柜台时，起身离开了店。
杨柳长舒一口气，杞枫来京城才半年，就已经学的了纨绔子弟的做派？又去青楼，又对她动手动脚的。看来他也不像剧中描写的那样清冷正直嘛。
凉风习习，吹清醒了他的头脑。杞枫出门后就后悔了，他真不该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嘿！”
杞枫走到街口，徐白就从旁边跳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还真是我猜对了，为了女人，兄弟都不要了！”
“你跟着我？”杞枫皱着眉头，岂不是刚才的事他都看见了！
“谁让你神神秘秘的，两天晚上都不陪我去喝酒，还说去斐记，我看你正事都忘了！”
果然在女人面前，兄弟是靠不住的。要不是他多留一个心眼，跟着去，怎么可能看得到杞枫这么霸道的场面。
“明天去。”杞枫淡淡道。
“好！我明天来找你。”徐白高兴的说。
俩人相伴回去，徐白一直在杞枫耳边问他，刚刚那个姑娘是谁？
杞枫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介绍杨柳。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昨天送饭来的姑娘！”
徐白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贼贼的问他：“你小子，看不出来，平时咋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么主动。”
杞枫抿嘴无言，这个徐白哪都好，就是话有的多。
“你不回答我，我明天就去找她问问。”徐白挑眉。
“如果你敢，那你明天就自己去斐记吧！”杞枫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徐白跟他比，还嫩了点。
“别，大哥！我还是得靠你，我一个人搞不定。”徐白说完立马禁声，不提刚才的话题。
按理说徐白是大理寺的，杞枫是翰林院的，俩人的工作不应该有所接触。
但前几天王老突然找到杞枫问，他是不是在大理寺有个徐白的朋友。
杞枫虽然疑惑王老为何知道？但还是回答是。
然后王老就让杞枫协助徐白调查沙正信。杞枫问为何让他管大理寺的事，王老只说让他先去调查，其他的以后再告诉他。
出于尊重老师的决定，杞枫没有再问下去。一个案子而已，难不倒他。
以前徐白找他喝酒，喝醉后也经常谈起一些他正在办理的案子。
杞枫正好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线索，然后提醒了他一番，第二天他酒醒后，便立马明白凶手是谁了。
自此以后，徐白就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让杞枫多传授传授他经验。
杞枫哪有什么经验，不过有时也会认真听徐白讲完，然后帮他分析。
所以王老提出这件事，杞枫一点也不难办，直接跟徐白说，他想秘密参与一下这个案子的调查，体验一下破案的乐趣。
徐白当然求之不得，直接将卷宗拿给杞枫一个外人看。
第二天，按照约定，杞枫和徐白在河柳下汇合，然后共同前往斐记。
他们专门挑了个人少的时间来，希望能和掌柜单独谈谈。
掌柜开始很厌烦，直说自己没时间。但当徐白拿出他的令牌后。掌柜就完全换了一副嘴脸，单手做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让杞枫和徐白上到楼上包间。
“官爷，怎么了？你们想问什么？”掌柜的问。
“掌柜的，我们想问一下沙正信员外是不是经常来酒楼。”杞枫说。
“这……”掌柜犹豫片刻，客人的信息他不好透露。
徐白摸向自己腰间的令牌，掌柜脸色一变，立马说：“沙员外是经常来，不过都是谈生意。”
“和谁一起？”杞枫问。
“就和一些盐商。”沙正信是做的盐生意，自然都是与一些盐商交往。
“有没有官员？”徐白着急的问。
“官员？没见过沙员外和哪个官员一起来过我们斐记。”掌柜思索道。沙员外除了和一些朋友和生意人来过外，未曾看过和哪个朝廷官员来斐记。何况商人和官员在一起，总会引起一些人的非议，如果真要交往，一般都是避着人群的。
“您再想想，盐铁使彭尧有没有和沙正信接触过？”杞枫深入提醒了一下，怕他记性不好忘了。
掌柜摇摇头，确实没见过这俩人一同来斐记。就连同一天进入酒楼都没有。
不过……。掌柜心中想着说还是不说，他见过盐铁使和别的人一起来过，而这个人恰巧也是跟沙员外一样，是个盐商。
但他是不会主动提及的，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府办案和他一介草民有几分关系。问什么答什么，没必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自找麻烦。
“好吧，打扰了。”杞枫说完，便拉着徐白走了。
看来他们应该是私下交易，明面上是查不到的。
晚上店里，林修业问：“老板，今天杨树怎么走的这么早？”
“我让我娘接走了。”杨柳回去的晚，不能让杨树在这等她呀。
“哦，那需不需要我早点走？”林修业不确定的问。
“嗯？活还没干完，你就想走，工钱不要了！”杨柳大声道。
“不是，杞公子晚上不是要来嘛……”林修业怕自己在这误事，才大胆的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来他的，你管他干嘛。”杨柳气急，别人都是这样看她和杞枫的嘛，她感觉自己名声不保。
“哦！”林修业委屈的答了声，他也是好心。
俩人还没说完多久，杞枫真的来了。林修业赶紧把最后两张桌子擦完，收拾完东西走了。
杨柳想叫他都没叫住，还有垃圾没扔！
杞枫坐在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等着杨柳忙完。
“每天晚上林公子都会和你一起呆这么晚嘛？”杞枫幽幽的问。
“对呀。”杞枫每天不都看见了嘛，还问她这么脑残的问题。
“孤男寡女，不成体统。”杞枫没有看杨柳，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说道。
因为店里其他人家住的比较远，所以杨柳就让他们先回去，留下住的近的她和林修业俩人打扫卫生。
杨柳翻了个白眼，他总喜欢讽刺她两句，仿佛不能好好说话一样。
“你说的没错，那你走吧！”杨柳接着他的话说。
既然孤男寡女，不成体统，那杞枫也可以走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杞枫愣住，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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